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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会养傻子,那么谁来养双马会?双马会的钱也不是凭空而来的,他们跋山涉水运送货物,再跋山涉水的返程,不在保护的路段里,随时可能送命。
好不夸张的,养傻子的钱都是命赚来的钱。
再加上某些面的原因,这种只能做一些体力活,并且是极其不情愿的,没有什么效率的体力活的人,基上都算是恩惠了吧。
安子断了一只手在这里养伤,因为有些识,还是能够在这里讨些饭吃。
他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的将来。
这种境遇其实和自己是一样的。
安子告诉了自己很多事情,现在自己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关于安子的,自己应该有些感激。
他想也是,是应该感激的,自己在荒郊野外,豺狼虎豹早就吞了去,没有双马会,自己应该早就没了。
脑子里……自然想不到什么西。
喉咙的疼痛也消失了。
估计等到了明天,那个叫做张的孩子才会端着药来找自己吧,他笑了一下。
他愣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笑,是因为自己想到病好了,药却还在熬制所出现的偏差而有些让人冷俊不禁吗?
【你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吧,她的死已经无法挽回。这就是她的命运。】
忽然的,
这声音就像是一条长虫在脑中穿行,刺激着他的大脑,像是雷电一样,他的大脑轰的一声,有些耳鸣。
“谁?你在话吗?安哥?”梅郎腾的一声坐了起来,把旁边的安子吓的滚到床下。
“嗯……什么?什么?”安子还不知道哪来的事,慌张的看着一脸痛苦的看着他的梅郎。
“我没话啊……我都睡着了……呼……”安子揉了揉眼睛,又躺下了,他又起来,看着那些被惊动的病人陪笑道“没事,没事。大家早点睡吧。”
安子又躺下了。
这一次安子睡的很快,几乎是瞬间,就不再出声。
梅郎感觉到了眼睛的滚烫,他摸了摸眼睛周围,那种滚烫,如此的真实。
他流泪了……
为什么……
他又重新呆呆的,看着这个祠堂。
因为是深夜,这里的魔法灯被调暗了,反而蜡烛的红光很长,稍有些阴影的地,火苗都时而平静,时而暴怒的跳跃。
有风,穿过祠堂。
他感觉不到这股寒冷,而守夜的巡逻队过来,用手放在一个火炉旁,一把火点亮了火炉。里面是一个红色的结晶石,燃烧起来,暖和了这里,又与蜡烛的红光相对,普拉普拉。
“你还没睡啊……”大姐头拿着酒到这里来了。
“我……”梅郎看着她走过来,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恢复的真快。”大姐头坐在了另一个空的床位上,将酒递给了梅郎。
梅郎接住,不话。
看酒名,名叫【花翎】
酒的香气在这里重新出现,漂浮到梅郎的身上,绕着他的身飘上去。
“我们推测你是从峡谷的石上上跌下来的。”大姐头也没睡,但是神的多,喝了一口,用手背推了一下梅郎笑着道:“所以,你真是幸运儿中的幸运儿,这都没摔死。真有你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梅郎有些苦笑的看着那个的酒瓶,里面的酒很白,酒瓶也很香。:“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应该得到你的关心才是。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第一天相识,也不应该如此熟络,获得大姐头的关心。”
“安子跟你的?”大姐头疑惑的看着他。
他点头倒是很快。
“确实哦,我是这里的老大。而你只是刚捡回来的呆子。”大姐头看着他的眼睛,丝毫不避讳,而他则有些躲避。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应该怎么回答,或者,除了问答的谈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他没有过去。
不是没有,而是无法想起。
他只好点头。
“诶——诶——等等——”大姐头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有些大声的喊了出来。
他们刚刚的谈话声都很低,而现在,她有些大声。
这里的人又被惊醒。
“睡下!睡下!”大姐头注意到了他们,拿着酒瓶的手挥来挥去。
“……”他们都笑着坐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的人,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而现在,他们尴尬的笑,慢慢的躺下。
“不知道……大姐头姐……为什么如此惊讶。”梅郎没有看着他的眼睛,而是看着酒,在荡漾,无法平静。
“对对对,就是这个……我惊讶的就是这个……”大姐头哈哈的笑了起来。
“什么?”梅郎疑惑的看着她。
“你可以自然的话了……还一股书生气。哈哈哈。”大姐头摸着自己的肚子笑:“哈哈哈,我也不叫大姐头姐。大姐头姐是什么鬼……哈哈哈……”
她血红的衣服有轻纱飘起来,她笑的时候大张着嘴巴,摸着肚子的时候就像是在挠痒,她的衣服单薄,很容易就露出了肌肤。
“我……是你叫我大姐头的……”梅郎不知道该如何看她,只好又看着酒。
酒为花翎。
香醇如海。
“哈哈哈哈哈,你是这样我就觉得好笑。”大姐头自然在笑。
“你可以叫我……岳姐,我姓岳,名叫岳清雪。大姐头只是昵称而已。”大姐头又喝了一口酒。稍微有些淡定。
“为什么……安哥你对其他人从来没有这样。”梅郎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安子对你的?”大姐头仰着头喝酒看着他。她眼睛里的他,即使有胡子,也清秀的不像话。
他也在看她。
“嗯……”
“是的,我对其他新来的人都不这样。”大姐头:“但是你不一样。”
她依然仰着头,他却又低下头。
“为什么。”
酒为花翎,
醉心,不醉人。
“因为……你很像一个人……”大姐头看着她,她的眼睛很好看,即使这样昏暗的地,也有灵动的水光。
正是这样的灯光,她的眼睛里,却像是有如火的什么,灼烧着他的眼眸。
“哪个人?”
“不告诉你。”
“为什么?”他的反问那么无力。
没有为什么……
“不为什么。”大姐头笑了一声。
“如果我就是那个人怎么办?有关我的记忆,和我的过去……”
“你不会是他……”大姐头的酒空了,她拿过他的酒,打开了瓶子。
“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
“爱是什么?我不懂……是什么关系吗?”
他问,
她不答,慢慢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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