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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问米
回到易术馆的时候,马小宝惊地现小店竟然还没有关门。刚走上台阶,易术馆那玻璃门就给从里面推了开来,一个脸带泪迹的年女人差点和马小宝撞到一起。
马小宝连忙让开一边,女人看了马小宝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扬长而去。进得店里,马小宝就嗅到一股怪的味道。有檀香的香味,有朱砂的腥气,还有糯米的清香。
问米?
马小宝好地钻到后堂。
后堂是给有特别需要的客人准备的。
这种客人并非那种简单为买喜妆丧品而来,通常他们都是来找马如龙看相批命,又或问米驱邪而来。而要用到檀香定神、朱砂辟邪的事情不多。特别还用到了糯米,那自然是“问米”无疑。
问米,又谓之问鬼。由通灵师作法召来客人指定的灵,再用糯米平铺在器皿上。这时客人会问一些问题,通常这些问题都和召来的灵有关。而灵则会在平铺的糯米上写出简单的答案,由此来解答客人心头的一些疑惑,或是聊解思念。
没错,思念。通常来问米的客人,都是缘于对死者的哀思。而如今真正能够使用问米之术的人,就和真正的通灵师一样稀少。不少是神婆神汉吓唬人的把戏,也只有马家这种通灵家族,才继承了许多古老的术法。
问米之术通常须在子时使用,这是一天阴气最盛之时,有助于召灵及与灵体沟通。所以易术馆在深放还有客人光顾一点也不出,而后堂里,檀香香气缭绕。马老爷子正坐在他那张不知从哪个朝代流传到现在的雕花大椅上抽着闷烟,旁边一张八仙桌上,有瓷碟盛着一盘糯米。糯米上,歪歪曲曲地写着个“困”字。
“怎么回事?”
马小宝问,他伸手去摸糯米,顿时指尖传来灼热之感,让马小宝一触既收。
“烫到了吧?”马如龙敲了敲他那烟杆子,伸手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
马老爷子是天瞎,也就是天生的瞎子。可他却不聋,因为他和真正的瞎子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不同。尽管看不到任何画面,但马老爷子的灵感却十分敏锐。所谓灵感,就是对灵体的感应,这使得他在沟通阴阳方面十分方便。
至于马小宝则是天眼,天生的灵眼。和通灵师受过训练后天开的阴阳眼不同,天眼能够直视事物的本质,不受任何术法表象的迷惑,和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差不多。但人家孙大圣能够眼放金光,他马小宝只能干瞪眼就是了。
再说马老爷子拿下眼镜后,随手往桌上一放道:“看来咱城里来了个凶的。”
“怎么说?”马小宝也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老头子鲜少有如此凝重的时候。就算是上次刘胖子来求他,他也不见得有多着紧。
“刚才那女人你也撞见了吧,她儿子丢了魂。”马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并把一张相片丢给马小宝。
相片里的男生微微笑着,额头宽广,精神饱满,一付阳光活力的模样。
原来那年女人的儿子前不久失踪了一段日子,后来给人在城西水库给找着。可带回家后却痴痴呆呆的,医生说那是脑震荡给震的,但人家头部又没外伤,所以总的来说纯属扯淡。医院给不出个说法,他家里人也没少求神问卦,却始终没个着落。
最后经人介绍找到了马氏易术馆来,女人是午来的,她还把那疾呆的儿子带了过来。在失踪前,这人高马大的年青人还是学校蓝球队的,活跃得不行,所以说前后真是判若两人。马老爷子问了一些情况后,就给这人做了详细的检查,结果现他三魂丢了一个,人自然就像现在这般痴痴呆呆。
听说自己的儿子丢了魂,那当妈的就急了。哭着跪着求马老爷子救这可怜的娃,可要救他,也要知道他的魂在哪才行。于是马老爷子让女人先回去,到得晚上再带他儿子一些贴身之物来找自己。
等到了晚上,女人果然来了,还带来一块玉佩,说是儿子从小带到大的。马老爷子便利用这块玉佩作为媒介,做了法召来那年青人丢了的魂。但魂是到了,马老爷子却觉得十分怪。平日里召来鬼魂,他这天瞎虽是看不见,好歹能感应到对方的灵动。
然而这年青人的魂来是来了,灵动却非常隐晦,就像风残蚀随时可能熄灭一般。而且身上带着强烈的火意,就如同正置身于火坑一般。
自然,这种种感觉普通人是感应不到,只有通灵师才能感觉到。
之后马老爷子让女人问儿子如今在哪,通灵师虽能沟通阴阳,但亲人间的牵绊却是最深的。所以问米的时候,基本上问题都是由客人自己亲口提出。而女人连问数次,马老爷子召来的魂只在糯米上留下一个“困”字,便突然消失了。
“那种消失也很怪,就像人绑着条绳子,突然给拽了回去。”马如龙吐出一个烟圈,烟圈在空气久久不散,就像他心里的疑惑。
“所以你怀疑这倒霉的娃给什么凶东西拘了魂去?”马小宝一手支着下巴,皱着眉说:“可我看最近城里的气场很正常啊,不像有凶邪之物侵入的迹象。”
“你懂个屁。”马如龙没好气用烟杆子敲在孙子的大头上:“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学人家望气?再说但凡修出点门道的东西,掩饰的功夫还是有的。而你虽有天眼,可没亲眼所见,就是那脏东西混入城里你也不会知道。”
摸着自己给敲得痛的脑袋,马小宝欲哭无泪。自己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老爷子还总是当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拿东西敲他,天知道这么多年他马小宝怎么没给敲成智障,也不知道是否他马家祖上积德了。
“算了,你明天去城西的水库走一趟,看能不能现些什么蛛丝马迹。这娃既然是在水库给人现的,那应该会有线索留下,你好好查一查。”
马小宝当场就叫了起来:“又是我?凭什么每次干活的都是我,你就坐着等收钱,不公平!”
马如龙哈哈大笑:“因为我是你爷爷,剥削你是天经地义。更因为你就要去读大学了,我使唤你的机会不多了。”
说到最后,马老爷子的声音渐渐暗淡,甚至带着些许失落。
“要不,我不去读好了。浪费钱,再说我也不想当什么医生。老头你将来百年后,把这店子留给我混口饭吃就行了。”马小宝嘻嘻哈哈地说道。
“扯淡吧你。”马老爷子拿起烟杆又是几个暴粟敲下去:“知道什么叫与时俱进不?就算是通灵师,也要进修充电。好歹混个凭,到时往店里一挂,多威风。”
马小宝当场就这表情(_),好好一个易术馆挂着张医学院凭,老爷子你这是要兼营尸体解剖吗?
洗了澡躺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一点钟,祸斗今天又不知道去哪玩,早占领床的一角呼呼大睡着。马小宝连戳了它几下都没有反应,只得关了灯戴上耳机听起了歌。
就在周杰伦的《青花瓷》唱得马小宝昏昏欲睡时,祸斗突然睁开了眼睛,并且全身毛竖起。它跳了起来,用前爪扫了马小宝几个巴掌,差点没把马小宝给扫下床去。马小宝拿掉耳机,伸手掐着祸斗道:“死狗,大半夜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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