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阴魂不散(第1/2页)天才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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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阴魂不散

    这篇日记的最后,则记录了七日丧魂钉的由来。

    丧魂钉之术最早和流传于广东、福建一带的一种民间巫术有关。那是用稻草或棉布之物扎成一个小人,再把施法对象的生辰八日用黄纸写下并贴在小人上。跟着或用针扎、或用鞋打、或置于水、或投入火里,种种花样,不一而足。总的来说,与其说这是种巫术,不如说是一种泻愤的方法。

    通常民间的巫汉巫婆都会用这种方法替雇主泻愤,但实际上却不会对施法对象造成任何影响。这种巫术后来流传到了香港,便渐渐演变成了打小人的习俗。

    然而在茅山道法里,倒是有一种叫“替身”的术和这种巫法极其相似。所不同者,茅山宗的道士以灵力驱动此术,能够千里之外伤人性命,却是和这民间巫术有云泥之别。

    后来也不知道被哪个邪人从茅山宗处习得替身之法,并加以改进,便成了这邪恶无的七日丧魂钉。

    在马南北的记录,此术需要用到的东西有三寸夺魂钉一枚、人偶或草人一个、施法对象的生辰八字及毛不等。在这里面,最关键的就是三寸夺魂钉,这是用三寸长的钉子,一个枉死者的尸骨头部,再施法将其怨念导入三寸钉之,使之成为丧魂钉这个邪术的关键物品。

    之后把施法者的生辰八字以及毛放进人偶之,再以自己的血为媒介染在夺魂钉上,然后于每夜丑时用夺魂钉钉进人偶七次。如此重复七天之后,施法对象就会口吐鲜血和钉子而死。这个邪术其实作用不在于杀人,而在于转嫁施法对象的阳寿、元气等。若作用于有灵力的人身上,则能够夺取修为以壮大已身,因此被视为邪恶之术。

    然而天地循环,有得便有失。尽管使用丧魂钉可以夺取施法对象的阳寿或灵力,然而枉死者的灵魂却会纠缠术士一生,并寻找着报仇雪恨的机会。因着术士夺取了枉死者阳寿元气的原因,可视之为同根相生的格局,因此无法也不敢除去枉死者的灵,否则自己便是当场暴毙的结局。

    所以使用此邪术者,只得受怨灵缠身之苦,并且惶惶不可终日。因不知自己何时会死,死后则会被怨灵吞噬了灵魂而永不得超生。如此一来,便是邪道人,也绝少人愿意使用这种邪术。久而久之,七日丧魂钉便甚少出现。

    看到这里,马小宝已经可以肯定,使用这个邪术的人就是那个叫刘航的女生。可那个女生马小宝也见过,她看着不像一个术士,何况那最为关键的三寸夺魂钉,可不是普通术士就能弄到的邪物。按理来说,刘航是不可能得到这种东西。

    也就是说,在她背后应该还有一个幕后操纵的人存在。那个人才是整个事件的主谋!

    日记的最后,是丧魂钉之术的破解办法。这种邪术听起来邪恶万分,可破解起来却相当容易,容易得出乎马小宝的意料之外。想来,这大概也是那些邪道人不愿意使用的另一个原因吧,毕竟一个容易被人破解的术,却必须冒着被怨灵吞噬的风险,性价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不过这对马小宝来说倒是件好事,至少他只要找到刘航就能破了这邪术。至于那幕后者,马小宝当然不愿意就此放过。否则,只要这个幕后者一日不除,那么同样的悲剧就会在学校里继续上演。

    马小宝没有救世济人、悲天悯人的伟大情怀。他只是不愿意自己或身边的朋友哪天不知不觉地被人如此暗算罢了。

    合上笔记本,窗外已经华灯初上。铁牛喊着肚子饿,于是沈思远叫上马小宝到外面下馆子去。想想现在还不是时间去找刘航,马小宝便欣然答应。

    算起来已经是秋天,可天气却依旧炎热难耐。然而刘航却感到背后阵阵冷,这让她在熟睡醒来。她侧身睡在床上,还是原来的那个寝室。柳萌美和陶晶晶已经搬出去了。本来按照老师的意思,她也可以搬走。可刘航不想走,独自一个人住着整个寝室,不但宽敞,还因为另外一些原因。

    她留了下来,但现在她后悔了。

    因为寝室里并不只刘航一个人,还有她。

    就像现在,刘航知道她就睡在自己的背后,和自己正背靠着背。她全身寒冷如冰,并把这份寒气渐渐过给了刘航。刘航牙关打颤,跟着被窝里传来有人转身的声音。声音很轻、很细,却清楚地传进刘航的耳朵里。刘航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害怕、恐惧,这些都清楚地写在那双瞪大的眼珠里。

    单薄的被单鼓了起来,刘航眼角的余光瞄到一条像蛇般的痕迹出现在被单上,它朝刘航游了过来。然后腰像是被人用手圈住,刘航心脏重重跳了下。耳朵有阴冷的风吹过,像是人的呼吸,然后她就听到余雅音说:“你躲不了的,我要一辈子缠着你。你这个凶手,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撕裂你的灵魂,再一点不剩的”

    “吃了你!”

    恶狠狠的话钻入耳,刘航再忍不住,尖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转身后看,床铺上什么也没有。可是,凉席上却多了滩水渍,水渍的轮廓,就像一个人!

    没错,是她,余雅音!自从那天晚上余雅音死了后,第二天刘航就知道她还没走。起初只是听到余雅音的一两声尖叫,叫声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刘航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可到了那天晚上,她就见到了余雅音。在澡室里、在厕所、在寝室的角落里、在树后、在楼梯的转角。

    她无处不在!

    刘航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余雅音阴魂不散地缠着她。无奈之下,她只能去找那个人。那个人告诉她一个办法,她本不愿意那么做,可现在

    什么东西从眼前垂了下来,黑乎乎、湿漉漉的。刘航瞪大了双眼,借着从窗外投进来路灯的灯光,她才看清,那是头!邪恶的、像蛇一样蠕动的黑不断从上铺的床板垂了下来。它们越垂越多,从起先的三五缕,到最后如同乱麻般铺满了刘航的床。

    刘航被它们包裹着,身体手脚都给缠了个紧实。她大叫着想要分开这些头,可头实在太多了,多得连床铺也放不下,它们开始往地板垂去。至于刘航本人,则已经给疯狂垂下的黑整个人包裹住。眼前是一片黑暗,被湿缠住的刘航已经动弹不得。

    她恐惧地看着四周,偶有一丝灯光透过隙照了进来,映照在刘航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可就连这丝光亮,也给湿遮住。然后黑暗里,刘航看到了余雅音那张苍白的脸。

    她几乎贴到刘航的鼻尖,从双眼泊泊地流下了血水,就如同那晚上她喷出的鲜血般。腥红、带着铁锈的味道。

    “凶手!你是凶手!”余雅音尖叫着,从湿伸出同样苍白的两条手臂,像冰冷的蛇一般缠住了刘航的脖子并慢慢收紧。

    刘航叫不出声,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地挤了出来。她眼珠瞪得通圆,舌头不由自主从嘴吐了出来。她无法呼吸,刘航只知道,余雅音的手仍在不断收紧。她要掐死自己!

    就在刘航快断气的时候,几条闪烁着火花的琐链凭空而现,并直直探入了黑,包裹住余雅音并将她用力往外拖去。于是湿化成了黑烟,刘航征征地看着余雅音拼命挣扎,却最终给锁链拉进了寝室角落的阴影里,最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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