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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漫洛猜测的不错,在之后的一个多月中,暗五打探回来的消息确实是如此。
那些铺子\田庄的新家名字分成了十多个人,既有官府要员,也有普通的门户之家。想要真正把那些人的背后之人打探出来,也需要些时间。
暗五曾想要动用暗卫的力量帮忙,那样或许不用一天就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但是想到钱昊交待只有谢漫洛有危险时,才可以动用暗卫,这件事暂时与谢漫洛的危险无关,他便放弃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把谢漫洛发现谢之瑶陪嫁中有她祖母西的事传信给了钱昊。
谢漫洛为了查找线索焦头烂额,而宁国公此时也为了怎么退婚焦头烂额。
“国公爷,贵妃娘娘今天又宣了我进宫,问我们何时去谢家下定。我还要等你卜算的日子,贵妃娘娘挺生气的,怎么算个日子都要算半年,要是你贵人事忙,再过半个月还算不出来,她就亲自找钦天监的人来帮我们卜算。贵妃娘娘的妹妹挺好的,你为什么就是拖着不让我们去下定呢?你这是什么意思?”宁国公夫人满脸忧愁地道。
“这桩婚事不能要,我正在想要如何解除,不是还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嘛,只好拖着,看来现在拖不下去了,怎么办?”宁国公也不想再瞒着自己的夫人,索性把自己的真实目的挑明了。
“为什么呀?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我们之前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卦了呢?你让贵妃娘娘怎么看我们?”听言,国公夫人大惊失色,一迭声地问道。
“我们志儿和子玉交好,之前子玉听我们家要和谢家订亲,就和志儿了句“再考虑考虑”。来朋友订亲会祝福会恭喜,但是子玉却对志儿这样的话,必不是无的放矢。
所以,我安排了人去苏州打探那位谢姐的人品,甚至让人尾随着她去参加比试。
打探回来的消息和贵妃娘娘告诉我们的完不一样,她那个妹妹长的虽不错,却是骄纵的很,而且没有容人之量。
去比试的时候路上,她凭着自己的身份,一路刁难同行的考生,让那个考生住仆人的住处,吃仆人的吃食,甚至连主办安排好的客舍都不准那个考生入住。
那个考生取得书法项第一名,她也冷言冷语,要不是旁边有人相劝,她都想上去逼评委改掉那考生的名次。
那个考生还是谢熠轩的女儿,她的堂妹,如今是江宁府有名的才女,你之前喜欢的那两首诗就是她写的。
如此,还只是我们的人看到的,之前没有看到的一面更不知道是怎样的。
子玉前几天看见我,遗憾地对我,志儿将要订那么远的亲,以后走亲戚都不便。想来这话也不是随便的。
他帮着明王管理暗卫,必定是知道些什么,却又不好出口,才会对我们稍加提醒。
夫人,你这亲事还能要吗?我们志儿要娶的可是我们宁国公府的宗妇,若是娶个不好的,我们宁国公府怎么办?”
宁国公把自己所行所思都告诉了他夫人,之后双手捧着头坐到椅子上,一脸无奈。
“照你这样,这门亲我们还真的不能结,幸好你用日子拖住了我,要不然下定了就再也不能反悔了。”国公夫人一脸后怕地道。
“事情是很明白的,就是我们当初答应了贵妃娘娘,不知道该怎样推辞,一般人我们也不惧他,偏偏她是陛下宠爱的贵妃,这些日子我头发都愁白了。”宁国公道。
“是呀,这该如何是好?”宁国公夫人听了丈夫的话,急的眼睛都红了,恨自己当初答应的太快,现在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我们再拖也就是十天半月,等到贵妃娘娘赐下日子,我们就是不愿意也得去,怎么办呀?”
宁国公夫妇二人为退亲烦苦不堪,连吃饭时间过了都不知道。
老太君不放心,来花厅来查看是怎么回事,发现儿子儿媳分坐两边唉声叹气。
问清楚原因后,她马上就:“你们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就我梦见菩萨对我志十九岁之前不宜结婚,我笃信佛,坚持要让志等到那时候才结婚,你们担心误了谢家姑娘,所以不敢去下定。”
“母亲,这样一来,我们志儿也要迟好几年才能结婚了。”国公夫人听到自己的儿子要那么迟才能结婚,有些不乐意了。
“不这样,贵妃娘娘怎么会放过我们宁国公府,只有让志也吃亏,她才无话可。她的妹妹比志还大一岁,若是执意要等,我们就去下定,反正下定后还有五年才能成亲,慢慢操作就是了。”老太君白了不用脑的儿媳一眼,道。
“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就用这个理由去和贵妃娘娘,若是她坚持,我们就去下定,之后的事以后再。有那么长时间,那个谢姑娘有什么不妥必定也暴露出来了,我们要找借口退婚也不难。”宁国公拍板道。
国公夫人想想也认为如此最为妥当,再无异议。
终于了了心中压着的大事,宁国公顿时神高涨,高兴地搀着自己的老母亲去吃饭。
宁国公夫人次日一早便递牌子进了宫,把他们昨晚合计好的辞对谢贵妃了。
“娘娘,实在是老大君太固执了,昨日臣妇和国公爷又劝了她许久,老太君就是不松口。您看这可怎么好?我们去年就把聘礼准备好了,就在库房边边上放着,随时准备去下定,老太君不松口,我又实在不敢去。因为还要等五年才能成亲,担心耽误了令妹。国公爷想来想去,只好让臣妇来探听您这边的意思,要是令妹愿意等,我们明日就去下定。若是……这件事是我们宁国公府的错,必定会补上一份礼物陪礼道歉。”
国公夫人的情真意切,表现出自己奈何不了家中老太君的无奈,还为自己的儿子要那么迟成亲而忧心忡忡。
老太君和老国公是最早追随太祖的人,家中几个孩子都战死沙场,只剩下儿子继承宁国公府。
如此忠义之人,就连太祖和太宗都对其极为敬重。
老国公去逝后,老太君就一心礼佛,不问世事,若是她坚持非要如此,那便无人能让她改变主意了。
谢子彤作为当朝贵妃,自然是知道分寸,就算是心里再愤怒,也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
“那这事就此作罢,毕竟我们只是口头而已,并无真正定下亲事。”谢贵妃完,就淡淡地把宁国公夫人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