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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可得救救皇后娘娘啊,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洛家的半壁江山,你可不能不管她啊!”
皇后的生母跪在洛大人的面前,老泪纵横地求着他。
眼下皇后被变相禁足,元贵妃又虎视眈眈,要是再不反应,洛家的百年基业可就毁于一旦了!
“唉,你这婆娘!你都怪你给她找什么生男秘药,现在好了吧!害人害己,你也逃不了关系!”
他急的在家里走来走去。
这几天自己在朝堂上带着人求了一次又一次,要是能救,早就救了!
书房的人忽然被推开,一群黑衣人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洛家,而家丁和护卫居然没有半点踪影!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我是谁,居然胆敢擅自闯入本官的府宅,不怕皇上责罚吗?若是图财,库房地板下皆是珠宝,还请诸位大侠退去!”
闻言,钱袋子笑了笑:“洛大人啊洛大人,你觉得本大侠像是缺钱吗?”
“至于皇上责罚,那就更加可笑了。”
“皇上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又要怎么处罚我们呢?”
他紧了紧脸上的面纱,一挥手里的刀:“上,一个不留!”
说完,一百多枯梅帮的精锐四散开来,往洛府四处散去。
一夜之间,原本无尽奢华的洛府尸横遍地。
……
皇后看着站在自己软榻前的德妃,冷笑了一声。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德妃妹妹,这么多人,也只有你愿意在这个时候来看看本宫了。”
对于德妃这几日每天都来告诉自己外面如何如何,洛家哪位交好的大臣如何如何,她早就麻木了。
只要洛家还在,自己就还有胜算!
看着她倔强的小眼神,容舒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怕是不知道吧,昨天晚上,一伙贼人闯入洛家!洛家上上下下一百二十七口,无一幸免!”
她笑出了声。
“最可怜的还是皇后娘娘的母亲啊,堂堂的一品诰命夫人,脑袋都被砍了半个!至于洛大人,那头颅现在都没有找到,恐怕是死不瞑目了。”
德妃说这话的时候格外轻,可是皇后听起来却是格外沉重。
“你骗本宫,本宫可不会上你的当!”
她虽然这么说着,可是眼角的眼泪却是一滴又一滴落下。
容舒招了招手,香巧带着托盘走了上来。
一个瓷瓶,一条短的白绫,虽然简陋,却是容舒精心准备的!
“娘娘可还记得这锁喉药?十几年前,娘娘就是靠着这药接连除去两个皇子,如今娘娘年纪大了,不会忘了吧?”
她把瓶塞打开,给洛以柔闻了闻。
皇后苦笑了一声:“本宫既然做了,早就料到这一天了!”
容舒一听到这话立刻打断:“娘娘,这可不是你预料到的!你预料到的,是大公主成为和硕公主,自己的皇子成为太子,而你稳坐皇后宝座他日成为太后!这才是你料到的!臣妾今日所做的一切,你其实一件也没有料到!”
她如同那天晚上一般把药给灌了进去,不过却没有把瓷瓶放进她的喉咙,而是取下了那条短短的白绫。
“光喝药怎么够,臣妾等了那么多年,今日总算是能亲手为娘娘送行,臣妾可开心了!”
她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那条白绫带着她十余年的怒气,将皇后的脖子紧紧箍着。
后宫死命捶打着容舒的手,只是一个刚刚生产不久的女子,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
“臣妾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你的孩子长大,费尽心思给了你的孩子尊崇的地位,就是为了让你体会体会这落入尘埃的感觉!大公主是我杀的,洛家是我请人屠的,就是秦王也是本宫所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洛以柔!”
“额……”皇后的力气越来越小,她拼死掰开容舒的一个小指头,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被她勒着。
那些空气堵在自己的肺里仿佛要撑爆自己的胸膛一般,难受极了。
恐惧,担忧,后悔,歉意,所有的情感飞速运转。
忽然,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似乎一切都没了。
容舒感受到了手里的人没有了生机,这才松开。
她哈哈大笑着走出了坤宁宫,是喜悦吗?丝毫又是悲哀。
她慢慢走向叶云。
“妹妹久等了。”
短短半个月,德妃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妇一般。
昔日那个柔和的德妃消失的无影无踪。
“姐姐,可想开了?”叶云问道。
容舒摇了摇头:“按理来说,本宫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到了这一天,本宫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叶云:“妹妹,姐姐到底是连累了你,怕是你和皇上……也会有间隙了。”
闻言,叶云浅笑了一下:“姐姐做的没错,我若是姐姐,只怕做的更加可怕,更加不择手段!妹妹也是母亲,自然明白姐姐的心。”
至于陆言,日后慢慢弥补就是,说到底,自己还帮他铲除了洛家。
“姐姐日后有何打算?”
叶云看着这个被仇恨困了十几年的女人,满是同情。
容舒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远离叶云。
“我会永封玉宁宫,好好养育闵月和无过,从此青灯古佛常伴,赎去罪孽,了却残生。”
一路上,她甚至没有回头,右手被香巧扶着,左手牵着如同傻子一样的无过。
容嬷嬷终于忍不住,眼泪一颗又一颗滴落:“娘娘,你怎么不劝着德妃娘娘啊!”
这么好的一个人,偏偏成了这副鬼样子,
叶云摇摇头:“若是她想要回归往日的生活,便会让我治好无过!可她非但不肯,还把无过养在身边。”
她任由眼睛的眼泪滑落。
“别人只说是因为无过有三分像子辰,可只有我知道,她一来是报答本宫相助之恩,二来也是在惩罚自己!”
这后宫里的女人,都活成了一个模板。
可只有她容舒,哪怕历经了这么多,却还没有忘记那一丝善念,她还是她容舒,只不过换了个生活方式。
“其实,她到底后悔过吧。”叶云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