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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姐,你在吗?”
顾云裳没有言语,按部就班的口口斯的吃着嘴里的烤肉,不顾外面的擂门声响,白的胃口大,她又把自己的分给了白一半,白这个吃货嗷嗷叫着,舔着顾云裳的手心很是愉悦。
“吱”门被打开了,显然门外的人很可能是等的不耐烦了,想推门一探究竟。
“七姐,你在吗,七”
那人走到饭厅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个人和两只灵兽顿住了,怔了好半晌才道。
“七姐,这两只是?”
顾云裳把红揽在怀里,从头到脚的轻抚着它的皮毛,红微眯着双眼,顾云裳常年习医,对力度把握的很好。红自是老实的窝在顾云裳的怀里,很是舒服!
而一旁的穆倾歌则是幽幽的看着红,恨不得以身相待。
湘西清柔见没人理她,也不恼,轻声道。
“绿柳,这两只是七姐新得的灵兽吗,好可爱,看起来很是不凡啊”
穆倾歌瞟了她一眼,哼了一声。
湘西清婉自顾自的走进屋子,坐在了红木座椅上道。
“七姐,疫病你研究的怎么样了?妹妹那里有了一些头绪了。”
顾云裳依旧不理,低着头逗弄着红,甚至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湘西清柔看着眼前盘膝坐在地上的人,一袭白衣沾染上了些许的灰尘,她垂着眼睑,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莹润的手漫不经心的轻抚着趴在她膝上的兽,白皙的指尖与鲜红的皮毛交织在一起,似是刺痛了她的双眼,这个人不是最爱干净的吗?
此刻的湘西清婉带着三分不羁、三分慵懒、三分随意,还有一分平日里根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安宁?窗外的风划过她的发丝,激起了她额前的碎发,湘西清柔不自觉的攥紧了自己的手心,微微的刺痛感传来,她猛然惊醒,尴尬的笑了笑起身道。
“七姐,我我先走了,过两天在来看你”
完后,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为何看到这样的湘西清婉,她心里有些惧怕,她是嫡,我是庶,就压着自己一头,难不成连家族试炼都要输掉?到时候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想而知,再回到凡俗界庸庸碌碌的了却残生吗?
“不必”
清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湘西清柔抓着门楞的手顿住恍惚的回道。
“啊?”
顾云裳抬起头,微挑着眉梢又道。
“我不必,没事不要来烦我”
湘西清柔怔了一下,咬着嘴唇,眼中的不甘快速划过,强颜欢笑道。
“七姐不要笑了”
完后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顾云裳放下手里的红冷哼道。
“段位太低,湘西清婉也太没用了”
被这样的人压着。
穆倾歌的眼中闪过些许宠溺,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岂能都像裳儿这般聪明,这般恣意?他们为了自己心中的执念,坏事做尽,偏偏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博取别人的同情,湘西世家的通病,伪善!
顾云裳看两个家伙闹够了,又把他们塞了回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
“走,出去看看”
穆倾歌也起身,拉了拉有些暴露的衣领,遮住些许春光。问道。
“怎么?”
顾云裳眯着双眼道。
“救人。”
穆倾歌:“?”
顾云裳牵起他的一只手解释道。
“看她不爽”
穆倾歌听闻轻笑了一声,也怪这湘西清柔脑子不好,偏偏来招惹裳儿,来裳儿就没打算出手,你自己悄悄的把这疫病解了,回归家族也就是了,现在倒好,得罪了裳儿两次,依她睚眦必报的性子岂能让你好过?
庄园外依旧坐满了不甘心的人,他们早就听闻有隐士家族的子弟来此救治他们,可是这都三天了,城中死了很多人,没被传染的也出不去,疫病蔓延之迅速,相信再过不久这里就真的会变为一座空城了,他们抱着最后的希望守在这里,希望这里的大人能制出解药,救救他们和他们的家人。
正在焦躁不安时,他们看到上空的结界波动而一下,顾云裳带着绿柳又出现在了庄外,一袭白衣的清冷姐握着那衣着暴露的侍女,十指相扣,那些官兵见此都把头低了下去,常年混迹官府,他们深知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该听的也不能听。
穆倾歌笑眯眯观察了一下眼巴巴看着她们的人群,吩咐道。
“把那丫头带过来”
官兵顺着她手指的向看去,人群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丫头,神色委顿。见官差前来抓人惊恐道。
“不要,不要伤害我家丫头”
声嘶力竭的低泣,令闻者动容,而顾云裳面上却是一片清冷,没有理会那妇人,任她哭任她求。
她蹲下身子看着躺在地上的丫头,面色虽有些黑黄,但是却极为干净,想来那妇人定是定时给她清洁,不然怕是撑不到现在。
顾云裳执起她的手腕,安心诊脉,抬起眼帘懒洋洋的道。
“把她的嘴捂上”
那些官差急忙捂住了那妇人的嘴巴,那妇人哭的肝肠寸断,她这几天寒了心了,死了这么多人,这疫病他们八成是治不了,再加上前几日湘西清婉的态度,她对这两个大人也是满心的不信,生怕她们把那奄奄一息的女儿折腾死。
顾云裳见安静了,微蹙的眉心舒展开,拿出了药箱。依次取出一株株药材来,又摆出了一个陶瓷的药罐看了穆倾歌一眼。
穆倾歌见她拿出药罐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手指轻弹了一下,一簇火苗出现在掌心,顾云裳把药材一株株的切碎放进了药罐中,添上了适量的水。
做完这些交给了穆倾歌,然后又百无聊赖的抚摸着自己粉嫩的指甲。
这一手看呆了众人,凡俗界的人看到有人能徒手生火,这些在他们眼中就是神技,一时人们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不到一个时辰,药罐中的汤水就只剩下一碗的计量了,穆倾歌熄了火苗,把里面的汤药倒进了碗中,顾云裳轻柔的扶起地上的那个丫头,细心的喂着她。这一幕落在那些得了疫病的人的眼中,使得那些偷偷咒骂过湘西清婉的人都有些羞愧。
“热娘我热。”
奇迹出现了,顾云裳怀里的丫头在喝了一碗汤药后,蜡黄的脸慢慢转白,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微闭着眼睛诉着自己的不舒服。
那个挣扎的妇人呆滞了一瞬,看着睡了好几天都没有过一句话的女儿,突然哭了她知道喊人了,她的面色也回转了,这是不是是不是意味着?
接着那丫头坐了起来,晃了晃有些酸疼的脖子,虽还是有些虚弱,但是看起来却是跟常人无异了,看着哭成泪人的妇人轻声道。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