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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多一个字,我就把你爹那个老混蛋剥皮抽筋了!”
完后就起身离开了,顾云裳看着下面床榻上靠坐着的那个妇人张兰芝,微微挑了挑眉。怪不得看不出来她的修为,怕是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维持这岌岌可危的生命力了吧?
顾云裳没在耽搁,默不作声的继续跟在李世显身后,在经过长长的游廊时,李世显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了。顾云裳站在游廊上熟门熟路的四处摸索着,很快就在第三根柱子的柱身上发现了一块凹槽,顾云裳用力的按了一下,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跌进了脚下移开的石板下,片刻后,那块石板又升了上来,完好的覆盖在了之前的位置上。。
顾云裳下坠的途中惊慌了一瞬,握着蛟菱纱甩动了起来,似是运气好,突然勾住了一个西,身形一滞,身子在空中荡了一下才将将稳住。
顾云裳空着的那只手突然抓出了一颗夜明珠,朝下照了照望了一下,眼中升起一丝的波澜,坑下面居然是一层皑皑的白骨,是象牙色的白骨,而且都是最近刚刚逝去的!
顾云裳再朝上看了一下,诧异了一瞬,是那个黄页祟少年,此时他正一只手紧紧的抠着旁边的凹凸面,另一只手抓着蛟菱纱的一端,背上还背着那个黑黢黢的婴儿残魂。
顾云裳见黄页祟有些吃力,急忙抽取腰间的匕首用力朝前一刺,整个人就挂在了壁面上,黄页祟便也松开了蛟菱纱,三两下就爬了过来,顾云裳问道。
“你不是进不来吗?”
黄页祟憨憨的笑了两声,然后指着背后的那个婴儿残魂道。
“他把符篆撕了,我就进来了。还好来的快,要不姐姐那漂亮的脸蛋不得被那些骨头渣子戳破了”
顾云裳似是被他逗笑了一般,指着他背后那一口獠牙的婴儿残魂笑道。
“你认识他?”
那婴儿笑了两声,紫黑色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黄页祟点了点头然后道。
“这是那个红衣姐姐还未降生的孩子,被人活活从肚子里剥了出来,魂魄拘在这苍铜镇,投不了胎了”
顾云裳换了一只手抓着匕首的刀柄,甩了甩酸痛的手腕。然后才又问道。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黄页祟歪着头看着顾云裳,挠了挠后脑勺喃喃道。
“记不得了,好像浑浑噩噩了好久一样,突然有一天就清醒了,清醒后就成了白衫祟,我很饿,就四处吸食恐惧,然后就开始吃人,现在就成了黄页祟了。”
顾云裳似是想到了什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比那厉祟出现的早?”
黄页祟点了点头,一脸得意的道。
“那是,那个姐姐还没成为厉祟的时候,我就在了,她生前很可怜的。”
顾云裳这才恍然,被这屁孩的外表骗了,这孩子死的比那厉祟早多了,因为一枚铜钱被打死了,犹豫年幼懂得不是很多,怨念不深才化为了白衫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才修成了黄页祟。
“能成为厉祟的魂魄,生前都活的不容易”
黄页祟诺诺道。
“姐姐,你不能饶了那个姐姐吗?”
顾云裳看着那背后对着她龇牙咧嘴的怪婴,沉思了片刻道。
“看心情吧,索性现在也出不去,不若你与我那厉祟的事吧。”
他点了点头,黄页祟就擅长模仿,讲故事自然也如身临其境一般:
八年前,镇子里有一个书生,名唤李生,很是清贫。家里早年也曾富裕过,然幼年时父亲惨死,家道中落,母亲靠着洗衣服或者做些买卖把李生养大了,并且娶了镇子上富户的嫡次女——向婉婉,字桃花,两人自就有娃娃亲,然故事中并没有那么多嫌贫爱富的不仁不义之徒,镇上那位富户对李生没有半分的看不起,年岁到了,就为两人办了亲事。
李生很是感动,娶了桃花之后,对她很好,夫妻和睦,婆母对桃花也很疼爱,桃花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他也愈加发奋努力,期待金榜题名之时,给桃花一个富贵的生活。所以就在桃花怀着第三胎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去赶考了。桃花身为一个千金姐,日日照料婆母,操持着家里的生计,很不容易,她父亲也是时时接济,家里的日子还算勉强能维持下去。
再李生,他这个人很是勤奋刻苦,所以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放榜那天高居榜首,得了个状元,被人群簇拥着去游街,红色的衣袍,衬的李生愈加俊俏,鲜衣怒马不似人间烟火。
以为回去之后可以加官进爵护佑妻子母亲一生,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次游街,被当时坐在茶楼中的张家姐瞧见了,回去之后死活要嫁给李生,张家主什么都依着自己的这个独女,也没有把凡俗中的人放在心上,直接派人将那李生拘了过来,李生自是不从的,什么都不停妻再娶,那张家姐也是个跋扈的,听了后直接就杀去了李生的家,亲手把桃花的脸划烂了,一对儿女绑了回去,还把桃花的家人部屠戮殆尽,桃花哭着恳求张家姐饶命,可是张家姐看都不看她一眼,仍是把他父亲的头颅割了下来,仙门中人就不惧怕这些,对无权无势,杀了也就杀了!
那张家姐抓了李生的母亲妻子还有两个孩子胁迫李生娶她为妻,李生无法,忍着满腔的恨意终是娶了她,后改名为李世显。自此便在张家做起了上门女婿,这李生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成亲之后碰都没碰那张家的姐,每一次见面就是要求她放了他的家人,张家姐被嫉妒所支配,直接把桃花抓了过来,这次亲自拿了一把刀划破了桃花的肚子,里面是一个已经成了形的男胎,李世显的母亲知道后痛心疾首,摔碎了屋子里的瓷器,引颈自尽了!那张家姐这才发觉事情有些脱离掌控了,直接就连夜把李世显的那一双儿女送到了外面,以此相胁。
故事到这里,算是了个大概,顾云裳有些瞠目结舌。
“男颜祸水啊!”
黄页祟无奈的看了顾云裳一眼道。
“那位姐姐是不是很可怜?”
顾云裳干笑了两声。
“呵呵,还……行吧!”
黄页祟不由气结,顾云裳又问道。
“这张家姐可是名唤张兰芝?”
黄页祟少年点了点头。
“好像是……那张家姐太坏了!”
顾云裳微叹了一口气,到了这个地步,她也算是明白了,这张兰芝确实是自作自受了。她在思考,是捉了那个厉祟息事宁人直接交差?还是圣母婊一次,管管这闲事?
就在顾云裳思考的时候,下面的那层白骨一阵翻涌,一道震天响的兽吼声自下传了过来。
“吼!”
顾云裳的袖子抖动了起来,‘咻的一下,红钻了出来,只见红踩在顾云裳的肩膀上,伸着头朝下看去,悠悠的道。
“居然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