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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残缺（15）
董栋栋的想法是真的不同于其他人，如果是沈静在场，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大概就是“为什么时北至会对蒋姜姜修过什么科目这么了解”。
但是，董栋栋却没有想过，他只是很惊讶地盯着蒋姜姜，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崇拜。
“哇塞！姜姜，你也太厉害了吧！”
着，董栋栋还从椅子上起来了。
“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得呀？怎么做到年纪就会这么多西的？我觉得很有必要让天恩哥研究一下你的脑部结构，这真的是太……”
蒋姜姜有些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注意到她动作的时北至便打断了董栋栋的絮絮叨叨。
“行了，再吵我让天恩先把你拆了。”
董栋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再时北至的“淫威”下选择了妥协，不过在坐回到椅子上时，董栋栋还是轻声嘟囔了一声，道，“真偏心！”
时北至假装没有听见董栋栋的抱怨，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电脑屏幕上。
“既然宋浩和这个女的……”
听到了时北至的轻微挺多，蒋姜姜接了一句，“桃花。”
时北至嘴角微勾，很快又继续道，“从这张照片上不难看出，宋浩和桃花一家有着不一般的联系……”
“表兄妹。”
蒋姜姜盯着那张照片，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董栋栋正疑惑的时候，时北至已经明白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这两对中年夫妻中有一对是表兄妹的关系。”
蒋姜姜的脸上带了一些笑容，大概是对时北至的表现很是满意。
“这两个，从面部结构上分析，大概是表兄妹之类的关系。不过因为照片像素太低，加上年代久远已经很模糊了的缘故，我也不能很肯定究竟有几分相似。但是，应该不是直系亲属，但是存在血缘关系。”
着，蒋姜姜伸手指了指分别站在宋浩身旁的中年妇女以及最边上的那个男人。
“栋，你尽量查一下姜姜的这两个人究竟是谁。”
蒋姜姜补充了一句，“可以从宋浩的家人身上入手。”
得到指令的董栋栋立刻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与此同时，沈静和沈从连也驱车到了宋浩的办公室。因为之前已经提前打电话通知过会过来了解一些基情况，所以沈静和沈从连很快地就见到了宋浩。
沈静略表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宋先生，我们又来打扰了。”
宋浩的脸上带着商人职业化的笑容，对于沈静的歉意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道，“配合警调查是我们应该做的……就是不知道两位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
沈静和沈从连对视了一眼，然后照例是由沈静开口问询。
“宋先生，你一定超市开了挺久了的吧？”
宋浩虽然猜不透沈静他们这次过来的目的，但是还是开口回答了问题，道，“也有六七年了。”
沈静“哦”了一声，又继续问道，“宋先生不是地人吧，怎么会想着到这儿来开一家超市呢？”
宋浩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放松变成了略带谨慎。不过，在沈静的眼中，这种状态也还算是在正常的范围内，毕竟一般人在面对警察的询问时总归是会有些紧张的，即便他一桩糟糕的事都没有做过。
只见宋浩改变了一下坐姿，双脚也跟着微微挪动，脚尖不自觉地朝向了门口的向。
一直在观察着宋浩的沈静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微动作，她有些吃惊。
宋浩他，似乎很排斥提及他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是在宋家村的那段时间吗？
沈静脑子里思绪转过了千万道，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儿来。
只见沈静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表情，耐心引导着。
“离开家乡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应该不容易吧？”
宋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话道，“刚开始的时候，的确不怎么容易。不过，最艰难的时光已经过了，也就没什么再提及的必要了。”
“这倒也是……对了，宋先生祖籍是哪儿的？”
沈静根就不给宋浩回避问题的机会，依旧步步紧逼着。
宋浩盯着沈静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思量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不过是一个偏远的山区罢了，出来也没人知道。”
“哦？这样啊……”
沈静点了点头，忽然有些八卦地道，“起这个，不知道宋先生有没有听过六年前发生在一个偏远山区的断头惨案？”
到这里，沈静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沈从连，道，“对了，那个村子叫什么来着？”
沈从连言简意赅地道，“宋家村。”
沈静虽然看着沈从连，但是眼睛的余光却一直都在观察着宋浩。
果不其然，宋浩在听见“宋家村”三个字时，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宋先生，有听过吗？”
宋浩的语气在不自觉中冷了一些。
“不好意思，我没听过。”
沈静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简单地放过他，继续追问道，“哦，是吗？这件案子当时还挺轰动的呢。”
宋浩握了握自己的手，又在椅子里扭动了一下。
“警察同志，我虽然是宋家村的人，但是我七年前就离开家乡出来闯荡了。之后就一直都呆在这里，所以对老家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呀！原来宋先生是宋家村的人啊？真巧啊。”
沈静完后，嘴角带笑地看了宋浩一眼。
就在宋浩准备些什么的时候，沈静忽然站了起来。
“我们想要了解的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谢谢你配合我们警的工作。”
沈静快要离开的时候，又忽然转过头对着宋浩道，“宋先生，如果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可能还会再来打扰，希望你能够一如既往地配合我们。”
看着沈静一脸“我们只是在公事公办”的表情，宋浩咬了咬牙才没让自己失态，他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
“应该的。”
“那就谢谢宋先生了。”
罢，沈静和沈从连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浩总觉得沈静在称呼自己的时候把“宋”这个字咬得特别重。
过了好一会儿，宋浩才觉得自己的腿脚暖了过来。他伸手擦了擦已经从额角流下来了的汗珠，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