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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地公老儿恐是羞愧至极,旋即遁地而逃,江临愿欲驱使灵力将其从地下逼出,却被柳清琼出言阻拦。
柳清琼挡在她身前,轻声道:“算了,怕是问不出什么。他能打听到的消息,我大概都知晓了,这老头儿也挺可怜的。”
江临愿停下动作,佩剑泠华在身后打了个转儿又安然收回剑鞘。
“徐州到雾都需一路南上,我能感受到地温在逐渐攀升,这应当是《百妖录》中擅长驭火的妖兽在蜀国作乱。”柳清琼摩挲着手中的竹扇,一双恰似鸿雁的眉眼,半笑半得意的看着江临愿。
“你还要带着鱼儿吗?她和我们一起去雾都不妥吧?只怕”
“她在我身边最危险,也最安。”江临愿骨节细长的手指,覆在剑柄处,微微发力。
“也好,谁让你是战神呢?”柳清琼笑道,“那接下来,作何打算?”
江临愿正思量后续事宜,却听耳边传来申屠听风的千里传音,一定是天庭上出了棘手的乱子。
”你先照顾好鱼儿。”江临愿言毕,绕指作笔锋,在二人面前勾勒出一副阵法,银白色的灵光乍泄,刺得柳清琼双眼微痛,阵法内沧浪涌现,卷起无数风尘。
柳清琼心生讶异,江临愿的灵力在这五千年里又长进不少,即使在凡间被压制,瞬移这种高阶灵术还是随手就用,真是佩服!
“放心,我会照顾好她!”柳清琼对着踏入阵法的江临愿喊道。
江临愿轻轻点头以表回应,身形转瞬即逝。
柳清琼这才想起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还未商议,忙对着天幕嘶吼道:“喂!给我留点银子啊!!那丫头太能吃我养不活啊啊!!”
正在无间道中飞驰穿梭的江临愿,听到此话,嘴角无奈地抽了抽。
半晌无人应答,照江临愿的性子,也没那么好心回来给他送银子,柳清琼锤头丧气地瘫坐在地面上,“看来又要祭出我的看家领了!”
他见天色尚早,便从乾坤囊中抽出了一竿长帛幢幡,幡上的平金绣法刺着“顺天道之常数,知性命之始终”十几个大字。
柳清琼还按着算命半仙的穿着打扮,换上了一套灰褐色道袍,他举着幢幡,改朝街道上走去
算命仙儿是柳清琼的兼职之一,他仗着自己读过两三遍《周易》,便出来班门弄斧糊弄钱财,由于他据点不定,也没什么人抓到过他的把柄。
“瞧一瞧,算一算啊,仙专算财运桃花运,五贯铜钱开一次天眼嘞!”他倒也不害臊,直接在人堆前开吼。
倒是有几个泼皮被他吸引了过来,为首的一个长毛子,将一贯铜钱拍在桌面上,龇牙咧嘴道:“呵,这是哪里来的江湖骗子?敢在爷地盘上撒野?有事你给我算算,我最近财运如何?”
这子翘着二郎腿,身后五六个跟班笑嘻嘻地替他捶背捏腿,这架势颇有帮派的风范。
柳清琼探着脑袋,细细盯着他的眉心,眯起眼掐指盘算,良久,才故作叹气道,:“先不财运,仙见你印堂发黑,怕是明晚你难逃大劫!”
“你他娘的敢咒我?”长毛子腾地跳起身来,扬手出拳。
“且慢!我能感受到那几十名少女的生魂就在你的身边,她们跟着你也有些日子了。”柳清琼徐徐道。
长毛听闻,惊恐地朝自己周围瞧了一圈,扯着嗓门嚷嚷道:“你少哄骗老子!兄弟们给我打!”
“老大,你会不会是她们?”其间最为瘦弱的一个光头,贴耳细声道。
长毛神色骤变,面颊煞白,犹如惊弓之鸟,“不会这么邪门吧?”他原语气中的怒气也消减了半分。
“这位公子,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脊背发凉,神思恍惚啊?”柳清琼冷悠悠地道,又施展灵力致使长毛背后泛起一阵寒意。
这下,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长毛噩梦中的画面再次浮现,十几名少女身血淋淋地朝他走来,嘴里呜呜咽咽地着:“还我命来!”这些姑娘的四肢皆被锋利的刀剑斩断,在地砖上由肠子筋脉连带拖拉着,湿黏的血腥气钻进长毛的五感中。
长毛打了个激灵,这大仙能开天眼瞧见生魂,那自然有法子救他,长毛突地双手合十,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仙救命!”
柳清琼见此人已经上当,嘴角挂起笑意,慢道:“三百两黄金,我帮你做场法事,保你后生无忧!”
“黄金?三百两?你这个臭道士怎么不去抢!”一旁肥头大耳的胖子开口道。
“区区三百两黄金,公子你应当不为难吧?”柳清琼试问道。
他记得蜀国国师曾允诺献祭一位极阴女童,可赏黄金百两,徐州当地百姓经过这连年天灾,乡绅富贾的财力亦大大削减,这帮子却穿金戴银,怕是杀人的勾当没少做,柳清琼便顺水推舟演了这出戏。
“肥仔给我闭嘴,爷我三百两还是拿得出来的!大仙,我这就回家给你取去!夜长梦多,法事就现在做吧!”长毛作摆了摆手,示意肥仔跑趟腿取钱去。
恶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半夜鬼敲门,做坏事的人死到临头才最惜命。
柳清琼见肥仔拿着钱囊飞奔回来,义正言辞道:“公子,必须在明日午时,阳气极盛下开坛做法,才能发挥功效!”柳清琼才懒得搞什么法事,钱骗到手就打算要开溜了。
“大仙的是,是弟我失虑了。”长毛拱手将钱袋子奉上。
柳清琼未急着打开,仅将这沉甸甸的袋子在手中掂了掂,喝道:“少了二十两!”
“大仙果然是大仙!”长毛嬉皮着脸,将藏在衣袖中的两锭元宝拿了出来。
众人一阵叹服,再也无人异议大仙的虚实。
柳清琼暗暗戏谑:“这种把戏,仙君早就不耍了!”
他咳咳两声,捋了捋贴在下颌上的假胡子,慢道:“明日巳时,在城隍庙等我,准备五只活鸡,必须是白冠乌鸡。”
“弟谨听大仙吩咐!”乌鸡简单,白冠乌鸡找起来可就难了,长毛示意手下赶快行动,可别耽误了翌日的法事。
柳清琼将钱袋收进乾坤囊,侧过身子,道:“好了,我也要去准备一番,画些专用道符之类的。”
“那就明日再见啦。”长毛拱手作揖,恭送柳清琼离开。
暮色消融,沉霭渐浓,晚风诉尽徐州的萧条之感,柳清琼快步奔向某条巷道的拐角处,瞬息转变了服饰,将幢幡敛起后,甩掉了身后那几个长毛的手下。
“样儿,还敢跟踪仙君?”柳清琼整个人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状态,摇着扇子往客栈的向漫步而去。
徐州这座都城湿气较重,青苔沿着地砖一路蜿蜒,巷道中的人家纷纷燃起灯火,白日里死气沉沉的徐州,总算冒出了些烟火气。
徐州某豪宅
“老大!跟丢了!他会不会是骗子啊?”肥仔颤抖着一身的膘肉,油腻着脸,朝长毛禀报。
“白冠乌鸡找齐了吗?”长毛反问道,此刻的长毛仍对柳清琼深信不疑。
“还没!”肥仔缩了缩脖子,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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