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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桃在特殊才能栏填的是“无”,这是夭夭大力要求的。夭夭告诉夭桃,其他人明显是感觉不到她的,那就应该瞒下来,无缘无故的到了不明的强势的组织,不留后路就是傻哔,想当年她就是因为留的后路不够多才住到了夭桃的脑子里。
夭桃的思维又出现了一段空白,夭夭从一开始就叽叽喳喳话居然是在试探七号,倒是令夭桃始料未及。
夭桃一边听夭夭讲话,一边把表格和笔一起递向七号。七号只接过笔,戳着最后一行,口沫横飞:“我可明我就是做广告,引路者的职责包括尽力吸纳新人这一块的。
“要留下也不是白留下。维护者那边我不知道,这边科研部门可以要‘最高的豁免权利,后勤部门可以拥有‘随机的一项能力,任务者这边可以获得‘重活一次的机会。
“科研部门那边,升职加薪最容易,即使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发明到日子也是要提人的。不过那不是随便能进的,你听听就算。
“后勤部门主要是安稳。这个部门下分的部门最多,也清闲,基都是混日子的,竞争也不那么激烈,就像丹朱,她可以随时翘班和男朋友去间域,只要找人代班不出大乱子,业绩还是她的。而且这个部门一些技术类型的工作,总部还专门播发资金用以培训。
“我是任务者。这边就是进入各个位面帮人干活然后收报酬,也帮总部巡查世界,毕竟总部管得那么宽。任务者这些年慢慢的有点半脱离总部的意思,总部在这里面有点相似于一个中介,所以这是唯一一个签强制合同的,必须在总部干满一百年再加上获得足够的积分才能解约。而且这活有死在世界的危险,工作的通常都是心有不甘的死人,要不是为了那个重活一次谁跳这个坑。这边获得资源获得能力的可能性稍微大点,工作时间也比较弹性,就是只要不是正在做任务那想不干就不干,除了不能回世界去其他的随便。但是这是可能死的,可能死的我告诉你。
“广告任务完成,接下来是我自己给你透个底。我们这边是有倒扣积分的操作的,感觉这样一想这帮狐狸在其他部门估计也没安好心,不留最好。”
七号刷的一下把薄片从夭桃手里抽出来:“完毕。”
七号的语速极快,讲的话又多,像一阵忽然而来的急雨噼噼啪啪地连接落地,又干脆利落地骤然而止。蓦地一停,听着话的人竟随着语声的截断长出了一口气,好像终于得以松懈。
夭夭好像有什么十分不满的地,赖声赖气地拖着腔调:“她好像会点催眠这一类的西,就是调动人的情绪什么的,问题是她练得不好,收敛不起来,丫头你一时半会儿少跟她话,有可能就给带跑偏了。”
想到另一个世界夭夭的身份,夭桃心里暗暗的想笑。她收回递表格的右手,手指搓了搓,示意夭夭她听到了她的话。随后夭桃向七号问道:“这个‘重活一次的机会是指什么?有两条命?还是……?”
夭夭一听这个问题,心里登时拉响了警报。她是知道夭桃一辈子活的不怎么甘心的。只是这个所谓的总部对人的掌控欲是显而易见的,如果真的为了重活一次加入了总部,以后还有没有离开的机会就不一定了。
夭桃对夭夭的不安并无所觉,仍然继续问下去:“还是……可以复活?”
“别呀你,问这么多——”夭夭尖叫出声,只是七号已经在讲话了。见夭桃分不出心来听她什么,夭夭只好悻悻的闭了嘴。
“这就是个噱头。”七号对她工作的部门显然不太满意,“就是回到你死前的一段时间。”
“我可以拿我自己给你举个例子,我活着的时候兼职直播,正在户外直播的时候被车撞死的。那孙子是追我追不上故意寻的仇。然后撞死我那孙子,拿钱从我家买下了我的命——这在我们那里是合法的,活人不能通买卖,死人可以。
“那人假惺惺的又掉泪又嗷号的,把我埋到他祖坟里去了。这就把我恶心坏了,所以我一心想切了他。结果是我好不容易设计切了他之后两三天就又死了。也就是差不多只能实现一个愿望,然后你就卖给了总部。”
夭夭见七号讲完,急着插进去:“我你也听到了,没啥好的,咱自己玩去不好吗,是地球不够大还是旅游区不够多?”
夭桃安抚地对夭夭摆了摆手,坚持道:“那我能不能做这个工作?”
“你可要想好。”七号古怪的看着她,“丹朱也曾经是任务者,我和她是一批来的,那时候还挺早,规定还不是那么齐。后来她实在是心力交瘁,死也不想受这份罪了,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调到的后勤。你要是现在加入,退出的事情更别想。”
“是,可是能重活一次的话……”夭桃听着夭夭不停地叽叽喳喳,想到她从很久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更加放不下心里的念头。
夭夭几乎是跳脚了,一边开口一边上蹿下跳:“符桃你清醒一点,这是个什么部门他们强制性登记的时候你还感觉不出来吗,是个正经地吗,你真打算卖到这里?你的旅行呢梦想呢星辰大海呢,拜托你清醒一点!”
“你还是清醒一点!”七号几乎是和夭夭同时开口,“我看你被重活这个念头忽悠瘸了。你知道他们怎么巧立名目扣住你?知道他们一张嘴的是黑是白?知道他们冲你笑着有没有盘算着要你去死?像你这样的傻孩子,一看就没有什么人生经历,你要被坑死。这是我不怕他们,今天要是别人在这里,准不为了你挖部门墙角。这是你走运,别只记得一个重活,过过脑子。”
夭桃感激地对着七号笑笑:“谢谢你提醒我,我知道是我走运。不过我确实有无法释怀的事情,还是希望能有机会实现。”
“也许没那么糟,我挺走运的。我一向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