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天色尚早(第1/1页)投胎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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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吃够了吧。”

    “嗯,吃饱了,好吃。”白纤柚羞赧道。她一个人,吃完了那一大碗的鹿肉羹。

    她倒是想给自己母亲留一点来着,奈何大夫人却,在等含紫从大厨房取肉羹的那段时间,已经吃饱了,不想吃了。

    吃饱喝足的白纤柚,又腻到了大夫人的身边。

    “母亲,我明天可以去找景伍吗?”白纤柚撒着娇,问道。

    大夫人心中一阵不舒服,面上却不显,“你这几天,都要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你若想景伍,母亲差人叫她过来。”

    白纤柚,闻言松了口气,大夫人之前的话,让她莫名的有些不安。

    “好啊,谢谢母亲。”

    然后,又是一阵的腻歪。

    致宁院是一派温馨,静思堂却是一派靡靡景象。

    伶人,歌舞姬相继登场。

    白济远何时见过如此景象,当时就看花了眼。

    白济通看着自己左手边一副土包子相的白济远,略带嫌弃地撇了撇嘴。

    此时,敬德帝居最上首位子。

    敬德帝的右手边第一个位子,是太子杨昭明;左手边第一个位子是,白大爷白明堂。

    来午膳时,太子之下是白济通,白大爷之下是白济逸。

    然而晚膳开始落座时,太子直接拉着白济远,坐到了他右手边的位子上。

    对此,白济通虽然恼怒,但却敢怒不敢言。

    只能走向对面,打算去坐白济逸之前的位子,结果白济逸完装作买看见白济通这个哥哥,大大咧咧直接坐在了原来的位子上。

    还来了一句,“三哥,你不是坐对面的吗?忘记了?”

    白济通欲发作,却被自己父亲狠狠瞪了一眼,只能悻悻地坐到白济远下首的位子上。

    两个当弟弟的,居然如此欺侮兄长。

    但此刻场内,没有人会去关心白济通的心情如何。

    敬德帝坐在最上首的位子,自然是将各人的举止都看在眼里,但他只是举着酒杯,笑笑不语。

    目光甚少再往白济通身上去,这个白家长子,不值得关注。

    一曲奏罢,伶人,舞姬暂退。

    随后,侍菜的丫鬟们,从门外鱼贯而入,为在座的众人奉上第一批热菜。

    上菜期间,白济远的眼神,几乎是一路贴在丫鬟手中的托盘上的。

    丫鬟将菜端到他面前时,都不用丫鬟伺候,他自己就麻溜取了菜。

    此时,热菜只上了两道,其中一道,便是白济远心心念念的三鲜鹿肉羹。

    白济远从托盘上,端起盛着肉羹的碗,不由地嘟囔了一句,“这也太了,不够吃啊。”,然后果真两三口就吃完了。

    他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下,可惜好像还没吃出味儿来,就吃完了。

    是嘟囔,但实际上,左右两边的太子和白济通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太子动作极地翻了翻白眼,将丫鬟从托盘里取出来的肉羹,往白济远的向推了推,无奈道:“阿远,拿着。”

    正在回味肉香的白济远大喜,“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但是不好意思,手却早就伸得老长,一把就捞过了太子的那一碗,鹿肉羹。

    这一次,白济远雅了,大概是想着,至少要尝明白今天的肉羹,到底是个什么味,所以这一次是拿着勺子吃的。

    一口入嘴,他没有急着咽下,随后一股别样的鲜咸味道,在口中爆开,极美味,却让白济远下意识皱了眉。

    白大爷从白济远刚刚,急吼吼自己端菜开始,就一直憋着劲,此刻看到白济远吃了太子的肉羹,还作出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实在是憋不住了。

    “吃便吃,为何做出这些稀奇古怪的姿态?”

    白济远咽下了嘴里的肉羹,表情略带犹豫。

    “父亲……,我刚刚那碗肉羹,好像坏了,味儿有点奇怪……,这碗才是好的。”着还把手里,从太子那儿拿来的,那碗肉羹举了举。

    白济远语毕。

    白济通和白济逸,甚至包括敬德帝,都端起自己案几上的肉羹,下意识地嗅了嗅。肉香浓郁,简直让人食指大动,但他们都暂时没有吃的打算。

    而白大爷脸红了又黑,黑了又青,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

    “什么,好的,坏的,从到大,何时给你吃过坏的西了,你个孽子知道个什么?”你老子正宴请皇帝,你在那儿,给老子拆台,西坏了?

    这是把白家的脸面往地上踩啊!

    白济远呐呐,也意识到自己话不妥。但依旧倔强地,轻声地,来了一句。

    “真的不一样。”

    此时,席间没有歌舞作伴,侍菜的丫鬟们也都已经退下。

    所以,虽然只是席间的骚动,但静思堂外的景信依旧是注意到了。

    白大爷看到景信步入,神色稍霁。

    “景信,你告诉这蠢货,他的肉羹,有没有坏!”

    此次,敬德帝造访的一切安排几乎都是景信来负责的,因而餐食,若是有问题,问景信倒也是没错。

    景信早在一入室内时,就注意到了白济远手上有一个碗,案几上也有一个碗,而太子那却没有盛肉羹的碗,大致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回陛下,殿下,还有大爷。肉羹没有问题,只是陛下,太子殿下和大爷的三鲜肉羹,是鹿肉。而三位少爷的是牛肉,所以味道才会有所不同。”

    景信神色淡定地将问题指出后,便打算往一旁退立。

    敬德帝却此时开口道:“怎么,这还分了类,为何不同?”

    景信略拱了拱身,不卑不亢地将厨房发生的事情,客观地陈述了一遍。

    “…………想着当哥哥的自当友爱妹妹,所以将三位少爷的那一份换给了十二姐那边。”

    景信的理由很合理,而且刚刚丫鬟们报菜的时候,也只是“三鲜肉羹”。从景信这边来,没有任何差错。

    鹿肉是比较难得的野味,但在以农为的时代,牛肉从某种意义上来,也是难得。

    这两种肉,从肉质上来,也是比较接近的。

    但,谁能想到,白济远一个人偏偏得了两碗?

    景信的解释有理有据,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敬德帝,并不纠结于此,反而将重点放在了白纤柚身上。

    “白爱卿,看样子贵府十二姐身体已无虞,朕听闻十二姐聪慧可人,天色尚早,要不让朕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