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断线的风筝(十三)(第1/1页)许久结婚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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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午后,云清风缓。两情缱绻的鸟儿在窗外那棵巨大的香樟树上缠绵流转,叫声极其温柔。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来,惹得窗帘发出低微的摩挲声音。除此之外,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顾罗彼此的呼吸声。

    顾罗的手在我的头发里面轻轻抚摸,在我的脸庞来回滑动,他的手有一种天然的凉凉的触感。我睁着眼睛,看他的脸渐渐靠过来,他的眼渐渐闭上,伴随着浓重的呼吸声。

    “蛋糕化了。蛋糕化了。”我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拿着浴巾,侧过脸慌忙地道。我的脑子里把以往看过的电视剧情节走马灯似的过了许多版,对于即将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我心里多少有点底,但我好像没有做好准备。

    顾罗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的手环着我的腰,已经在上下探索,我的后背在他冰凉的触感下有些僵硬。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虚。我努力让自己满心的慌乱沉淀下来,我告诉自己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是需要负责一辈子的。我不断审问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去负责。

    我显然没有,这是我心虚的理由。

    “顾罗,蛋糕化了。”我推开顾罗,将蛋糕放在冰箱里。因为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我只好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顾罗。我以为顾罗会生气,会想平常一样无奈地指责我不信任他,不亲近他。但顾罗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看着我,道:“你。。。?”

    他满脸疑惑,甚至于不解,而后慢慢平缓下来,而又变得慌乱起来,他道:“我太着急了,我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我道,“我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时候就是要发生。”

    顾罗拿起掉在地上的浴巾,把自己裹起来。听见我这句话,他笑道:“那你知道什么我们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吗?”

    “知道。”我道。

    “那你。。。那你愿意吗?”顾罗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坐在床边。他双手握着我的双手,抬起头望着我,一双眼睛里面映出我的荒原一般的头颅。

    “你愿意吗?”我反问他。

    “我?”顾罗忽然笑了,他好像是听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很开怀,他:“我很愿意,我特别愿意。”他用手来捏我的脸,生生把我的脸捏痛了。我反向也去捏他的脸,他看着我,一把将我揽入怀里,道:

    “我愿意。”

    那一刻,我被顾罗坚定的声音所感染。我想,我和顾罗是有一些问题存在,可是大部分是我的问题。我们在一起,对双负责任,我们要慢慢去解决这些问题,然后慢慢结合在一起。这个时间或许有些长,但顾罗好像准备好了。顾罗总认为我不相信他,我或许应该给他一些正面的答复。

    “你愿意的话,我也愿意。”我道。

    顾罗明显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复我这突然的一句话,他犹豫再三,道:“媳妇,你是不是去洗个澡?”

    “好。”我想这也是一道程序吗?不洗白不洗,这张床能治失眠,搞不好洗个澡还能睡得更加安生。抱着这样的态度,我在浴室像个被烫毛的鸭子一样,在滚烫的热水中,洗掉了一身的疲惫。

    顾罗似乎在准备些什么西,浴室的水声那么大,我都能听见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我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他正把什么西塞进枕头里。

    “你在藏什么西吗?”我走过去,准备翻开枕头。

    “啊,没什么,啥也没。”顾罗跳起来,一屁股坐在枕头上。

    “哦。那我去吹头发洗衣服了,你玩会儿吧。”我搓着一头枯草一般的头发,准备进去洗一下贴身的衣服。

    “媳妇,现在不是洗衣服的时候,待会洗待会洗。”顾罗又从枕头上跳起来,拉着我的衣角,道:“这不到了干正事的时候吗?衣服不急不急。”

    “头发也得吹干呀。”我从这巨大的浴巾和散乱的头发中扒拉出我的眼睛,看着顾罗眨巴着一双满怀期待的眼神。

    “头发。。。头发也可以过会儿吹。”顾罗坐起来,用手拨拉着我的头发,然后捧着我的脸,道:“媳妇,干正事要紧。”

    他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西抵着我的肚子。我悄悄问道:“你的钱包难道装在内裤里面吗?这是什么西好硬。”

    顾罗一下子受刺激般的脸红了,他环着我的腰,顺势躺倒在床上,低声道:“不是钱包,是比钱包更重要的西。”

    生物课我是上过地,我一下子为我的无知的上一句话而感到羞愧万分,并伴随着一阵潮热,脸一下子烫了起来。顾罗道:“媳妇,你可真想清楚了?”

    “嗯。”我看着顾罗道:“你想清楚了,我就想清楚了。”

    “你不害怕吗?”顾罗用手梳理着我的湿湿的头发,他不看我,只是对着我的耳朵话,好像耳朵才是正体似的。

    “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好像大家都不害怕。”我天真而无知,居然还咋脑子里过着那种电视剧的情节。

    “那电视剧有没有告诉你,我们这样是会生出孩子的?”顾罗带着玩笑般的语气,低声问我。

    “好像也过。”我捋一捋,好像是有这种情节,洞房花烛夜之后,是要生孩子的。

    “那你就不害怕生出孩子来吗?”

    “害怕。”我紧接着,“会生出孩子的话我们还是算了。我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去养育一个孩子。”我着急起身,甚至于埋怨顾罗没有提前跟我清楚这个事情。

    顾罗用手压着我的脖子,导致我没有起身成功。他像个猜测老师情绪的幼儿园孩一样,犹犹豫豫地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正正的西,道:“计划生育措施我还是准备了的。”

    我知道那是什么西。顾罗原来是早有准备,他来之后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没有单独行动过,这个西显然是他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