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阶下囚(第1/1页)兰花殆尽江山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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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宁宣坐在斗兽场的铁门前傲然瞻仰那石阶下的一人,翎奇亦在侧等候着,周围侍卫各个手握佩刀就等着她能活着出来,将她削个干净,与此同时还有两个人被捆绑着斜跪在宁宣脚下。宁宣向来自傲,更何况是两个即将死在他手下的两个人,一脚各踩在一人肩头根不会在意他们身上各种刑法留下的伤痕,静候着,静候着,石阶下还是无人走出。

    “殿下,她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翎奇低声在宁宣耳边问道。

    “能赤手空拳抓住破天弩射出的短箭,你还会认为她是个人物?”

    宁宣对阿执的伎俩胸有成竹,一边挑眉期盼着她出来,一边心下猜测着她的武功师出何人。

    又是良久的等待,宁宣终还是坐不住了,狠劲踢翻脚下的一个男人,那男人倒地后身上下疼痛难忍,胸前手掌大的一块烙印最是让人不忍直视,鲜血横流,就连肉皮下的青色血管都看的甚是明了,一个半死不死的人,若不是他还有用,怎么会活到现在。

    “臭丫头!王知道你还活着,这里有个你想见的人,若是你不出来,王可就要将他的心,一刀一刀的挖出来,直到你走出来为止,王猜你应该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吧。”

    宁宣走到铁门前注视着石阶下的一片漆黑,他歪了歪头斜眼一想,难不成真死在鬣狗嘴下了?

    “翎奇,下去看看。”

    宁宣冷声嘱咐道。

    翎奇下去没多久,只见石阶上一个男子扛着一个人缓缓走出,那男子正是翎奇,背上扛着的人正是阿执。

    翎奇将阿执放在地上,抽出手时只见整个衣袖都被鲜血染浸,宁宣顿时蹙紧了眉头,走到阿执身边伸手前去试探她的鼻息。

    “活着,只是受伤太重,晕厥了。”

    翎奇轻声回道。

    这石阶不算太多,可要是将一人从那暗黑的石道中扛出来确实不易,翎奇习武多年微微穿了几口粗气便平息了下来,宁宣见阿执还活着,抬眼朝翎奇看去,“鬣狗呢?”

    “五只鬣狗不是被银针刺伤了眼睛,就是被勒断了喉咙,整个斗兽场一股新鲜的血味,我检查了她后背和腰上各处都有被牙刺穿的伤口,伤势极重。”

    翎奇淡淡回道,看着手上的血液丝毫不为所动,抬了抬眉便伸手抹在了长袍的衣角下。

    “去找盆水来,泼醒她。”宁宣硬声嘱咐道,又回到自己座上坐下。

    一旁倒在地上的烙印男子拼劲所有力气朝阿执奋力望去,他多么希望不是她,多么希望大齐的五殿下能靠着这一次走出这地狱,可当他看见阿执满脸创伤,体无完肤倒在血泊中时他还是忍不住留下了泪水,呜咽着唤出一声“丫子”。

    一个侍卫不知从哪里端来一个木桶,不等宁宣下令自顾自地将那一桶冷水浇在了阿执脸上。阿执如梦中冻醒,一个激灵猛然坐起,也不知是身上的伤口太过疼痛还是体内的寒流被这一桶水激起,整个人坐在地上不停地打颤,煞白的面容尽是愕然。

    “哼,王还以为你就这么败给了几只畜生,看来你果然有些手段还能活着出来,当真是让人失望。”

    宁宣冷声冷气对阿执一番嘲讽。

    “大王子不该感到失望我死了你还怎么知道你想知道的啊”

    阿执双手紧握,紧绷着身子却依旧哆哆嗦嗦回道,一言一语就揭穿了宁宣的阴谋。

    “你真的很聪明,连王想干什么都能猜到。”

    “哼,是你们北狄人太蠢!”

    宁宣脚下默默往烙印男子身边走去,阿执甩了甩鬓边发梢上冰冷的水滴,好不容易睁开了模糊的双眼,看到的却是初子半生不死的青紫模样,胸前袒露的那还在冒血的烙印痕更是刺眼,陡然间阿执只存有一念,她真的很想很想将宁宣一口一口咬碎,凄冷的面颊顿时间没有了一点血色。

    宁宣这时又挪了挪步子走到几步远的一个女子身前,那女子显然吃不住刑法已经虚弱无力地躺在了地上,只身只裹了一件纱衣,**的身姿若隐若现,对于女子而言这样的惩罚堪比死刑。阿执抬眉细细看去,轻声冷笑,看来宁宣是认定了这二人皆是王庭内的眼线。

    “你还能笑得出来啊,老熟人重逢是不是觉得很是亲切很是想念啊?”

    宁宣不可一世的冷傲姿态真是让人作呕,原先阿执还认为至少他在宁璃面前还能存有那么一丝温情,如今看来此人不过就是一个权力的奴隶,真是可惜了宁璃天真童稚般的性子要承受如此虚伪的兄妹情。

    “是啊,大王子看来是很羡慕我们这种阶下囚最诚挚的感情吧?”

    阿执斜挑着嘴角,眼神里都是冰冷的讥讽,呈口舌之快往往都是她占上风,这一次亦是如此。宁宣就自傲,更是忌讳别人对自己和宁璃之间的事指手画脚,阿执三言两语就将他的这些事暗自挑明,更是让他怒不可揭。

    “你既然这么喜欢戳别人的弱点,那我就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你的弱点!”

    宁宣一脚踢在初子的胯部,只见初子翻身而起口中不停地吐出血沫子,宁宣趁机又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不过眨眼间初子整个人都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我们做个交换如何?”

    宁宣阴冷的笑问道。

    阿执眼看初子在宁宣手中青紫的脸上开始涨红,可是她即便很是不乐意这场交易,为了让初子少些痛苦还是重重点了头。

    “我问你答即可,如果你一句谎话,他就会离死亡更近一步,不要妄想偷袭我,你的伤势经不起你那般折腾。”

    北狄君王不愧是一家人,做事手段如出一辙,阿执心下轻蔑一笑,可对是这样迫切她是想要调侃一番,“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是不是真的?你可别是你自己做判断啊,你手下这个人我还不想让他死。”

    “你少呈口舌之快!王自然知道一些准确的答案,现下来问你,就是要给你一个机会,,此人将你安排到朝云殿有何目的?之前被我放出的那个姓张的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