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皇帝醒了(第1/2页)兰花殆尽江山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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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之后,翌日,阿执拖着一夜未眠的身子来到鹏德殿,她尽量让自己将所有心思放在皇帝的病上,可是她依旧做不到。

    潼玉一夜没有了消息,她想要将这件事告诉宫外的凌才,可付之安就在殿外她如何能传的出消息。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孙奇。

    犹如昨日一样,阿执待在行了针灸然后伴随着声乐让皇帝赤身泡在药池里。

    孙奇看着皇帝原本抽搐的面容一夜间有了好转,心里对阿执的医术也放心了不少。

    可见阿执一早就黑着眼圈,呆呆的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看任何人,而今日潼玉亦没有再出现在他眼前。

    孙奇猜测着走到阿执面前,低声试探着问道:“昨夜可是发生了何事?我听宫人说,你的窗户似是被什么人劈碎了。”

    阿执揉着眼睛,努力克制自己眼睛里的泪光。

    “昨夜,齐漳来过。”

    “谁?齐漳?”

    “嗯。”

    孙奇在宫中多年自然听说过齐漳的身世,更清楚此人是宁弦生前的旧人。

    “那念山呢?”

    阿执忍不住哽咽,她摇了摇头,忽然想到孙奇亦是清羽帮的人,她紧紧拉住孙奇的广袖,祈求道:“孙公公,你快快去告诉张凌才,潼玉他为了保护我随着齐漳消失了……我……”

    “好好好,你别急,此事容我想想法子。”

    孙奇清楚阿执的个性,能让她忍不住着急的事定然不小。

    齐漳的功夫又是北狄出了名的,潼玉若与他交手若能活的下来那自然再好不过,可若……

    孙奇也不敢再去想,二话不说便留下阿执一人,自己往殿外去了。

    不多时,冯落尘竟没有一丝预料的走进了殿内,先是看了眼皇帝,又走到阿执面前。

    睨着眼前人的精神不振,冯落尘想要试探阿执额头是否是体热,谁料阿执不仅没有好脸,更是一手将他推开。

    “你这是做什么?”

    “我若是救活了皇帝,我要你杀了齐漳。”

    阿执全身紧绷着怒吼道。

    冯落尘不知阿执为何突然提起齐漳,皱了皱眉,反问道:“他来找过你?”

    “他要我杀了皇帝。”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纱帘后的乐师亦听了个清楚,手下奏乐也慌了些许。

    冯落尘的眼神忽然一紧。

    “那婉儿是想救皇帝喽?”

    “是。”

    “那就救他,至于齐漳,我会派人抓了他,这个你大可放心。”

    “冯落尘,你听不懂话吗?我要你杀了他!”

    只要齐漳一日不死,冯落尘篡位的可能就不会消失,而潼玉的生死亦成了阿执一个无法放下的负担。

    冯落尘已经听说了昨夜宫中有人偷袭了阿执所居寝殿,一早也派人去查看是何人所为,只是他没有想到齐漳会如此胆大,忌惮之下,虽然他不愿杀齐漳,可也答应阿执会将他抓来。

    “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这几日我会留在宫里。”

    “看来慎王的野心真的不小。”

    莫洞庭说过,若非齐漳的存在冯落尘也不会知晓这些事,更不会让自己的心蒙上一层仇恨的雾。

    罢了,她也不愿再阻拦,她也阻拦不了,等皇帝病好,这一切都该结束。

    “婉儿,回去休息吧,你累了。”

    看着阿执摇摇晃晃的脚下,冯落尘真担心她会一头栽下去伤着了自己。

    “来人,送王妃回去!”

    出了鹏德殿,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天,阿执沉沉呼出一口浊气,这个地方太压抑,她真的想要赶紧离开。

    付之安跟着她,这一次冯落尘专门亲自下令让他看守阿执宫殿,至少他要保阿执在皇帝病好之前不出任何意外。

    回到宫殿,一个鹏德殿来的小太监忽然入内。

    “请王妃安。”

    昨日的潼玉亦是这一副打扮,阿执还以为是潼玉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腕。

    “你何时回来的?”

    那小太监还以为自己冲撞了阿执,连忙跪地求饶。

    阿执瞬间心灰意冷,“说吧,何事?”

    “陛下醒了。”

    !!!

    阿执猝然回眸看去,“什么时候?”

    “今日出了浴池,刚躺在榻上就张口说话了。”

    阿执思量着,又问道:“慎王可知?”

    “殿下还不知晓,孙公公说陛下点名要见王妃,还说不要惊动他人。”

    陛下要见她?

    阿执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医术能真的这么快治好皇帝,后又在想,这一切难不成是皇帝做的局?

    随着那小太监一路来到鹏德殿,阿执一路上都在想皇帝的此番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是在躲避什么?

    等到她来到殿内,那之前躺着的人竟端端坐在榻上,一身金丝龙袍更是显得他精神矍铄,这一下就让阿执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跪地行礼,阿执虽然有些紧张但还算端庄。

    “民女白婉儿叩见陛下。”

    俯身跪在地上,阿执只等皇帝让她起身,可等候良久也没听见皇帝的回话。

    良久,皇帝一边揉着面颊,一边轻叹着问道:“你的医术跟谁学的?”

    ??

    阿执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难道不该问她有关冯落尘的事吗?

    犹豫之下,阿执淡定回道:“臣女医术是跟着南国人学的。”

    “南国?”

    皇帝扶额,也不知是刚醒来有些眩晕还是躺了太久有些头沉。

    阿执大胆瞥了一眼皇帝,很快便看见一旁孙奇示意她跪好。

    这才又低下头等待皇帝询问。

    “南国药氏的医术普天之下无人能与之匹敌,你的师父可是药氏?”

    看来这皇帝知道的不少啊!

    “正是药氏少主,药不治。”

    阿执回道。

    “哼,大胆白婉儿,你可知药氏一族善于歪门邪道,朕今日方醒只觉头昏脑胀,可是你对朕做了什么?”

    果然伴君如伴虎,阿执被皇帝真的一质疑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拖出去杖毙。

    “臣女不敢,臣女十一岁学医,虽然知晓药氏的蛊虫之法,可臣女从未用它害过人,还请陛下明鉴。”

    紧张之下不乏镇定,皇帝稍稍点头。

    又道:“那你与慎王是从何时认识的?他又是如何对你情有独钟?”

    这又是什么问题?!

    阿执一头雾水,可也硬着头皮解释道:“望岐山莫洞庭乃家父的师父,亦是臣女的师祖,臣女在多年前不过与慎王有过几面之缘,臣女从未对慎王动情,根本没有陛下口中情有独钟一说。”

    一半真话,一半隐瞒,阿执低头不敢看向皇帝,生怕自己一个眼神不对就又引起他的疑心。

    “莫洞庭是你的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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