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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苍山站在崖边负袖而立，望着远的那轮明月，嘴角罕见露出一丝笑意。
“师傅，他走远了，不过你若是现在想抓他回来，还来得及。”莫苍山回头道。
风清扬应声显现，神情颇为不忿：“这个臭子，走就走！没见他半分留恋……不过你刚刚那掌出手是不是重了点！做做样子就行了，偏要做的那么真！”
“不真，怎么能骗过他”
“唉……”风清扬长叹一声，神情寂寥。
莫苍山看着他不明道：“自从师祖飞升之后，倒是很少见师傅你如此忧心。”
风清扬看着山下远的山路，延绵不断，崎岖不平，那路的尽头最终消失在暗夜里，浓雾阴云的层层遮盖之下再也不见。
“总是有不舍的，但他的道总归是要自己去寻呐，他想下山去看看外面，那便去看吧。”
“师傅，十六有一件事一直想请教师傅，盼师傅能实话告知。”
莫苍山恭敬下跪扣首。
风清扬神情并无任何诧异，只是语气颇为无力：“你自己察觉到了？”
白一路跑下山，欢快的脚步惊起两侧树林中栖息的飞鸟，齐刷刷的向远飞去。
白仰头看着夜色中的那片飞鸟远去，胸口的伤虽还是阵阵剧痛袭来，但比起心中的兴奋，这些还是算不了什么。
他现在能理解脱笼的鸟为何不归，因为自由甚是可贵。
走在寂静的山路上，透过片片竹叶，月光被割落的铺洒遍地，白颇有些性质的踩着地上空隙中的竹影一蹦一跳，嘴里还念念有词。
“各位师叔总是山下危险，如今出来，却是半个人影也没见到……”
浩清山内，莫苍山独自坐在石凳之上，师傅刚刚的话似还在耳边回响
“你灵体修炼这么久，自己也应该察觉到了”
“当年我和你师尊也想过很多种法，但是始终无法修补你的另一半灵体”
“你也察觉到了，无论修为如何是进，你始终都无法触及那个领域”
“你和白一样，对于飞升，只怕是在再也不能了”
“呵呵呵呵呵呵”莫苍山突然仰天大笑。
此刻对于他来，一个终生修仙之人的最终归宿便是圆满飞升。
历过人间百般滋味，生老病死，扛过那道道天劫，最终只能止步于此。
止步于此，无缘飞升岂不可笑！
一阵夜风吹过，稀稀疏疏的竹叶应声散落下几片叶子，白警惕的回过头来，目光犀利的环顾四周，停顿片刻，见无异样，便转身不做停留，快速下山。
“师傅还真放心让白一人下山。”
“哼，不放能怎么办，用不能让白在山上待一辈子。”
“这几个人怎么办……”
“嗯……把他们手脚绑在一起拖上山吧，正好后山的荒地需要人开荒”
“师兄好主意咱们回去吧，前面的路师弟他们已探查完，没有什么危险了。”
“回去吧。”
两个身影从竹林中走出向回途归去，身后拖着长长的……像是尸体一样失去知觉躺在地上的仙门盗徒，每个人手脚相连绑在一起，躺在地上被拖行上山，好不凄惨。
待到他们消逝与暗夜之中，一抹白色的身影轻飘飘跳了出来。
“唉就知道你们不放心，藏也不知道藏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想装作不发现都难。”白笑着嘟囔，抬头看了看浩清山的山门，眼中流露出一抹不舍的神情：“师公，你要保重，白看过外面的天地就会回来。”
罢仰头冲天调皮明媚一笑，只留背影潇洒离去。
半空中风清扬笑着翻了个白眼
“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