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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乔阳回来就要把项目提上日程，这让项目组措手不及。
什么都没有准备好，突然被抽查工作，一问三不知。
乔阳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开掉了项目组长，扣了组的奖金，并责令他们三天出计划。
这把火算是烧大了。
这是乔阳走马上任以来，第一次做事这样绝决。
谁也不知道老板吃了什么枪药，公司从上到下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生怕火落到自个儿头上，不时有人来找侯助理打听情况，想从老板最亲近的人嘴里知道真相。
可是侯助理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比他们还可怜。
挨骂最多的，就数他了。
这个时候，侯助理真是羡慕天狗。
不论乔先生发多大的脾气，天狗都一如既往，高高兴兴，挨骂死一死，又活过来，继续开开心心。
“猴子，乔大人已经有两天睡眠时间低于五时了，这样会影响他的身体健康，损伤记忆力，降低工作效率，脾气变差。要是再严重一点，也许会引发各种心脏疾病，高血压，中风，糖尿病，性功能障碍……”
侯助理像在听唐僧念经，搓额头，“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乔先生？”
天狗：“因为猴子你是乔大人的助理呀？我只是个宠物。”
“……”
“猴子猴子！我在话。”
侯助理拍它脑袋，“请叫我侯助理。”
“猴子猴子！”
“……”侯助理脑壳好痛，“你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教你，你都不听话了是不是？”
“因为我是机器人呀，因为我是乔大人的AI宠呀！我只听乔大人的话呀！”
“你还有理了？你懂不懂要为人分忧？”
“猴子你在生气吗？不好不好，生气会影响你的身体健康，损伤记忆力，降低工作效率，脾气变差。要是再严重一点，也许会引发各种心脏疾病，高血压，中风，糖尿病，性功能障碍……”
“啊！你想气死我，继承我的特助位置是不是？”侯助理正要骂它，办公室呼叫器响了，“猴子！进来。”
是乔阳的声音。
一听这话，天狗就叫，“是吧是吧，我没有叫错的，你就是猴子。”
侯助理瞪它一眼，心翼翼地推门进去，“乔先生。”
乔阳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明亮的落地窗外是申城灰蒙蒙的天空，申城已经很多天没有太阳了，那气候就像乔先生此刻的脸色，暗沉幽冷。
乔阳看着自己的手，问侯助理，“怎么样了？”
侯助理愕了愕，看着他修长的指节，腻着一脸笑，“很漂亮，很修长。”
乔阳收回手瞪他一眼，“你问你这个？”
侯助理懵然，“您问什么呢？”
乔阳沉默一会，“月亮坞的项目。”
“哦。”侯助理站直了身体，“项目组正在加班加点的干，今天上午郑他们已经飞吉丘去了，带了一个专家团队，很快就会有结果。乔先生，这事急不来，这么大的一个工程，不仅可行性需要研究，乔董那边……”
他知道这个时候这话很触霉头，又不能不。
“乔董那边，您最好提前支会。”
乔阳脸色一暗，“这事我做主。”
侯助理张了张嘴，似是想什么，最终也只是叹气。
乔阳不看他，又一次抬起他的手，摊开在他的眼前，一张一合，“猴子，你我为什么就抓不住呢？”
侯助理一愣，“抓不住什么？”
乔阳没有表情：“我缺什么，就抓不住什么。”
“……”
这个话题让侯助理很难接。
不过身为一个马屁助理，不能连这点事都搞不掂。
他想了想，“因为乔先生什么都不缺啊。不需要抓什么。”
哼！乔阳不看他，只看着自己的手。那真是一只漂亮的手，一只出身就可以拥有很多的手，“从到大，所有人都捧着我，顺着我。所有人都告诉我，我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好像我天生就是什么都不缺的人……”
他停顿，突然一笑，“可是，我明明缺了个世界。”
“……乔先生，我，我不懂。你这样让我很忧伤啊。”
乔阳望定他，沉默许久，“准备准备，我们去吉丘。”
“啊？”
不是刚回来没几天吗？
乔先生你好歹矜持一点啊，这样很占下风的。
侯助理唉声叹气，“是！”
……
乔阳动作很快，可是乔正崇的速度更快。
当天下午就把乔阳和侯助理堵在了家里。
这是乔阳的私宅，老乔平常不会来，乔阳也不怎么回他那个家，父子两个见面就像仇人，都是眼神里有杀气的男人，往那一对眼，旁边的人就觉得空气变冷。
“你这是要去哪儿？”乔正崇看着他的行李。
“吉丘。”乔阳懒洋洋的，不回避。
乔正崇盯住他，片刻，摆摆手，“你们都下去！”
几个随从包括侯助理都乖乖退出了客厅。
乔阳哼了声，往沙发上一坐，瞄向客厅中间手足无措的女人，“让她也出去。”
“她？她是谁？人都不会叫了吗？”乔正崇沉着一张老脸，气不打一处来，“他是你妈。”
乔阳唇线微扯，似笑非笑，一双眼如染阴云。
“出去！”
“我，我出去，你们父子俩好好话。”女人单薄的身子有些瑟缩，这话的时候，尤是显得低，她垂着头，不敢看乔阳，又在出去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他们爷俩，“崇哥，你好好和孩子，别生气……他年纪还。”
“他还？”乔正崇瞪她一眼，“都是你给惯的！”
女人叹口气，默默低头出去了。
乔阳看着她离开，也不喊乔正崇坐，跷着个腿懒洋洋问：“找我有事？”
乔正崇看到他这样就没好气，提提裤腿，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月亮坞的计划，你马上给我停下。”
乔阳哦一声，漫不经心地笑：“理由？”
“……”
从来就是这样，不肯好好话。乔正崇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这总让他想起当年那个少年叛逆的乔阳。那个不服管束，把亲爹当仇人的逆子，从到大干过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跟他亲爹作对。
“你要做公益，我不反对。花点钱，提升企业形象，也是一举两得。你要为月亮坞修房造屋，植树造林，捐款捐物，都可以。但你现在做的是什么？沙漠里的绿洲？再造一个生态人工湖？乔阳，你是不是傻？那是沙漠，沙漠。”
乔阳面不改色，“沙漠怎么了？”
“沙漠里没水。这个改造工程，比你建十个星空航天城都困难！”
“哦。我知道。”乔阳凉凉一笑，“那里曾经是有水的。你看地图了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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