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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黑暗的路，还能有奔向光明的勇气，她靠的就是这种在失落时收拾情绪的能力。
入眠困难，但清晨的生物钟还是准时叫醒了她。
池月睁开眼，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
“乔阳？”
池月轻唤一声，掀开薄被起身，四处走了走，没看到乔阳，只在手机上看到一条他留下的信息。
“看你睡得香甜，不忍打扰。我去公司了，你多睡一会，或者，起来了，就让李妈陪你到处去逛逛。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回来接你。”
“……”
好了他去哪里，她就要去哪里的呢？
池月拍拍自己的脑门，有点哀怨。
都怪她睡得太沉，乔阳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池月叹息一声，洗漱下楼。李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房子打理得窗明几净，花园里的鲜花怒放着生命，温馨、舒适。
“早，李妈。”
“池姐，早！”
吃过早饭，池月想跟李妈一道去菜市场买菜，出门前，接到乔阳的电话。
池月脸上荡着笑容，原想跟他调侃几句，没想到，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乔阳：“池月，你今天自己安排，我去一趟医院。”
“医院？怎么了？”池月有些吃惊。
“……”
乔阳没有马上回答。
电话里有风声，还有他浅浅的呼吸。
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她……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送医院洗胃了。”
池月吓了一跳。
这个她是谁，乔阳没，但是几乎瞬间她就想到了董珊那张苍白的脸和了无生气的眼睛。
池月心里一酸，忙不迭地：“你定位给我，我也去。”
“不用。这边太远，你一个人不便。”
“没什么不便的。我和董阿姨相处还可以，得去看看她。”
“……好吧。”
……
医院。
金灿灿的阳光从窗户透入，照在乔正崇的脸上。
他坐在过道的椅子上，似乎感觉不到那阳光的刺目，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乔阳走到面前，他也没有反应。
安静地看他许久，乔阳坐下来，背靠着墙，没有话。
沉默里，乔正崇看到他，脖子动了动，“来了？”
乔阳嗯声，“为什么不进去？”
在路上他就得到消息，董珊已经抢救回来了，脱离了生命危险。
“不知道。我没想明白。”乔正崇搓了搓脑袋，忍受着那昏沉沉的钝痛感的折腾，哑着声音：“今天早上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像往常一样，她帮我准备好了衣服，做好了早饭，陪我吃完，又把我送到门口，甚至对我笑了笑……我想不通，怎么她就突然自杀了呢？”
乔阳：“……”
他望着乔正崇，不话。
乔正崇也不需要他，马上就接了下一个话题。
“子，你，我们要不要报警？”乔正崇突然压低了声音，“我左思右想，觉得这事不对劲儿。你，会不会是他们……为了乔瑞安的案子杀人灭口，给你妈下药了？”
乔阳看着他苍白的脸，皱了皱眉，“罪案剧看多了吗？”
乔正崇脸一沉，“我是认真的。”
乔阳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你可以试试看。如果不怕丢人的话。”
一句“丢人”，就把乔正崇打回了原形。
他脸上的光，突然暗下。
什么都可以，断断是不能再丢人了。
可是，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不愿意相信，董珊会自杀。
“她有什么想不通的呢？家里家外不用她做事，她每天有大把时间买衣服买包包去美容院做脸做指甲，没有生活压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比年轻女孩子活得更滋润，我对她……我对她也还可以吧？就算我为了这事了她几句，但是我……我她几句怎么了？我是她丈夫。我心里不舒服，我不对她，我对谁？”
乔正崇觉得自己委屈，愈发觉得董珊不懂事。
“这些年，我可没有亏待过她。当初嫁进咱们家来给你做后妈，是她心甘情愿的，我没逼她，也是她承诺的，要把你当亲儿子对待，结果你看……她把关系都处成什么样了？”
乔正崇数落着董珊的不是，看乔阳的脸沉了下来，梗了下脖子，又收回了话头。
“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我没怪她，她到跟我来劲儿了。你，她是准备用这招来吓唬我吗？”
乔阳眉头皱起，淡淡一句，提醒他。
“如果不是你临时回去拿件，她已经没了。”
人家命都不想要了，还会想到吓唬谁？
乔正崇愕然地看着他，明知道乔阳的真相，可是嘴唇翕合着，就是不出相信的话。
“莫名其妙，她真的莫名其妙！”
乔正崇喃喃着，背后的门突然开了。
一个护士姐走了出来。
“16床病人醒了。”
听到这话，乔正崇突然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过乔阳走了进去。
董珊的手背上挂着液体，身体虚弱地躺在床上，洗过胃的身子饱受折磨，面色苍白如纸片同，憔悴得像个鬼。看到乔正崇，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微笑，双眼无神，默默无声。
乔正崇揪着眉头，在病房里站着看她。
好一会，他叹口气，卸下了盔甲。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嗯？”
董珊皱了皱眉头，没有发出声音。
乔正崇拉把椅子坐到董珊的身边，看着这个陪了他将近二十年的女人，一股子不清的悲凉，突然袭上心头，鼻头有点酸，有点难过，又拉不下脸来什么好听的话。
于是，他看了看床头柜上的花束。
“我买给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其实这已经是一种变相的道歉了，对他来，少有。
换在以前，董珊肯定会激动得不知所措，看他的目光也会变得温柔。
可今天她没有反应，面色淡淡，牵了牵嘴皮，像是想什么，但最终一个字都没有。
没得到回应，乔正崇有点尴尬，“不喜欢？”
董珊嘴唇又动了动，乔正崇看到那是一个上扬的弧度，像是在笑，他心里隐隐的不快得到了短暂的安慰。他想，董珊肯定是身子不舒服，没有力来应付他，但他送她花，她肯定是高兴坏了。
这么想着，乔正崇拿过花束，捧到董珊的面前，“你闻闻看，香不香？”
董珊双眼微微一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突然猛力挥手，将花束推开，乔正崇拿得不稳，那包扎好的一束花就那么跌落在病床下，发出啪的一声。
愣住了董珊，也惊住了乔正崇。
他看看花，再看看董珊，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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