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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的，你出来……”
“你没什么不对。”董珊耳朵边嗡嗡作响，神情已是不耐。
要不是有池月在身边，她必须给乔正崇留些面子，她早就挂断了。
她崇拜了乔正崇将近二十年，听他的教训也听了近二十年，已经够了。
够够的了！
“正崇，以前的那个董珊死了。服药死的。”董珊平静的诉着这个改变，然后诚心地向他道歉。
“对不起，我没有做到我曾经向你承诺的，没有照顾好子，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我也不应该给你们父子俩添堵。可是，我的力量太了，我不是子的妈妈，我把心掏给他，他也未必肯多看一眼。我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也无能为力，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平平静静的在自己的空间里生活，不给你们添麻烦。就这样到老，到死，去寻找一些被命运耽误的人生……”
“被命运耽误的人生？”乔正崇反问，冷笑，“董珊，我是最受不了你这些艺词的。你就告诉我，你究竟被耽误什么了？我帮你找回来。”
董珊的眼睛里浮上一层雾气。
他是工科的，她是美术的。
婚前他他喜欢她身上那种艺的，温柔的气质，会让人感觉踏实温暖，有她待在身边，突然就像又有了一个家。现在，他这是他最受不了的。
董珊喉头哽咽一下，慢慢：“我想画画。”
“哈！”乔正崇似乎被她的法逗笑了，“想画画？这就是你离开家的理由？乔家是没地给你画画了吗？”
董珊眼圈红着，眼泪已经有点包不住，她揉了揉眼眶，忍住没有哭出来，但是声音有哭腔，“是的。乔家没有可以画画的地。”
“你到底想什么？”乔正崇几乎吼了起来。
董珊心里酸啾啾的，“正崇，我们不是一路人，就像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乔家为什么没有可以画画的地一样，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的心那么硬，二十年的时间，捂块石头也该暖了。”
“你需要什么？需要什么地？”
“那不是一个地。那是心，是平静，是活下去的力量。”
“？？？”
话筒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董珊可以想象出乔正崇现在的表情。
他不会懂。永远不会懂她。
可是……她不在乎了。
“就这样吧。”董珊叹息一声，“最近你也忙，我就不来打扰你了。等你有空，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这样，你我都解脱。”
“离婚，你你要给我离婚？”
乔正崇几乎失控般吼叫起来，震得董珊耳朵发麻。
池月坐得那么边，都能听到他的咆哮。
“董珊，你再给我一遍。清楚！”
董珊吸口气，淡淡：“是的，乔正崇，我要跟你离婚。”
“你疯了？”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要什么。正崇，我什么都没有……我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我现在想要找回自己，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好不好？我不想伤害谁，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子，我……只是活得了无生趣，想换个活法。”
“……董珊？究竟为什么？”
“你能明白那种永远看不到希望的心情吗？深深的黑暗，没有止境，就好像天永远不会亮……”
“我不懂你在什么，不用再找借口了。你们女人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没有别的招儿可以威胁男人了是吧？行，如你所愿，离婚就离婚。下周一，民政局门口见……”
董珊胸口的郁气一松，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
“好。”
“……？你真离？”
“下周一见。”董珊挂了电话。
呆呆地看着手机许久，她心脏还在狂跳。
好一会才平复下来，她转过头，看着池月微笑。
“月月，让你见笑了。”
池月弯起唇角，真诚地向她展露笑颜，“董阿姨，现在的你，好美！”
……
房子久未住人，没有食材，池月知道董珊不肯出门，自己撸袖子拿个购物袋就冲入了最近的超市，然后像个汉子似的提着满满几口袋西，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杀了回来——
在董珊家区的楼下，她看到了乔阳。
手抄在兜里，人落在斜阳里，正脸色复杂的看着她。
“……”
两人对视，池月抿了抿嘴，“怎么来也不打个电话？”
乔阳眉头皱了皱，走过来帮她拎西，“怎么买这么多？”
池月乐得有人帮自己负重，把部西都递到他的手上，甩了甩手，“董阿姨要潜心作画，不便出门，我就帮她多准备一些喽。”
乔阳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有些深沉，“你和她走得太近了。”
“？”池月微怔，“怎么了？”
乔阳喉头一梗，咽回了即将出口的话，“没什么，上去吧。”
池月心下一喜，“你也要上去？”
“不然呢？”
“噢，走吧。”
池月姑且认为乔阳是来探望董珊的，愉快地把他带回去，准备给董珊一个惊喜。
结果，把董珊吓了一跳。
“，子，你怎么来了？”董珊对乔正崇或许还能摆个冷脸，但面对乔阳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她习惯了乔阳对她的冷漠，也习惯了用一种自己理解的母亲的样子去关心他，到后面，莫名就有点怕他了。
乔阳嗯了声，没有下。
这家伙绝壁是话题终结者。池月看看他，又看看董珊，在中间打着圆场，跑前跑后的泡了水，切了水果，将乔阳按坐在沙发上，然后收拾食材进了厨房。
好半晌，没有听到外面有声音，她从厨房里探了头，发现乔阳和董珊僵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很尴尬。
她心里叹息一声，笑着喊：“乔阳，你进来帮我一下。”
董珊神经反应很快，迅速站起来，“月月，你出来陪子聊天，我来做。”
“不用不用。乔阳来帮我一下就好了。董姨，你身体还没好，你休息。”池月完，又喊了乔阳一嗓子。
乔阳慢慢起身，看了董珊一眼，“你坐。”
董珊正准备去厨房，被乔阳目光一扫，悻悻坐下，“好的。你心点啊，不要拿刀，要是不会就叫我来……”
“……”
把他当孩子了？
乔阳黑着脸去了厨房。
……厨房里食材摆摊似的散了一地，他站在中间，看着池月，发现自己真的不会。
“做什么？”
池月看他讷讷的样子，抬抬眉，做起了总指挥，“去，帮我把菜洗一下。”
乔阳瞥她一眼，默了两秒，“就这么简单？”
“你能做更难的吗？”
“……”
“你肯定不是为了这点事叫我的吧？”
“怕你在外面尴尬啊。”池月解释完，又虎着脸，“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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