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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时,宋景与阮叔二人呆在书院等着阮延辉的到来。许久,阮叔忍不住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大哥今日可能要忙到很晚。”
宋景不甘心,低头咬了咬唇,对着阮叔道:“我们再等一柱香的时间好不好。”
阮叔轻叹了一口气道:“好了好了,都依你。”
一柱香时间将近的时候,阮延辉总算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宋景大老远就看到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待那人走近一瞧果然是阮大哥。她急忙迎过去,确是一愣,盯着阮延辉脸上的巴掌印道:“阮大哥,你的脸……”
话音未落,阮叔迅速来到阮延辉身边,怒目瞪着他脸上的伤痕,愤恨地道:“那老西又难为你。”
阮延辉闻声就是一瞪,瞪地阮叔不敢再话,顾及了在一旁的宋景才慢慢道:“叔不得无礼,我不过办事不力,罪有应得罢了。”
半响,又问宋景:“我们待会先去哪里好?”
宋景察觉到阮大哥有心想调节气氛的意思,赶忙接过话题道:“阮大哥你先,看你和我想得一样不一样。”
阮叔不屑地嗤笑一声道:“今日得去些没去过的地才好玩些,不要总往……唔……”阮叔话还未完嘴就被阮延辉堵住了,她还是满脸期待地望着阮延辉。
阮延辉被她逗笑,道:“不如去茶馆好了。”
宋景欢呼雀跃,边:“阮大哥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我知道哪里的茶馆最好。”边笑着领路去了。
阮叔随阮延辉跟在身后,一脸疑惑地问他:“大哥,你怎么知道他爱喝茶?”
阮延辉会心一笑道:“她院子里晒得那些茶,怎么看都是一个有讲究的人?”
阮叔道:“原来如此,还是大哥你观察入微。这个宋景平日里疯疯癫癫地没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
“阮叔你什么呢”宋景察觉到不对劲,回过头来问两个人。
“没什么,没什么,叔在夸你呢。”阮延辉帮忙解围道。
宋景没怎么往心里去,继续向前走,领着二人来到茶馆。
等几个人坐好,宋景率先开口道:“今日一定要饮冰茶,不辜负这炎炎夏日。”
没一会,店二便将西送来,分别是寒雨壶一个,红茶一盏,冰块一盘,茶杯三个。她对着两人道:“今日让你们瞧瞧我的手艺。”
宋景着便将葱茏玉指探进茶盏,挑出成色最好的红茶几两,均匀散落在寒雨壶内,撒完茶叶便要开始码冰块,一层铺一层垒在茶叶上,等冰块高出壶口几寸才盖上壶盖。
阮延辉看这寒雨壶,与其他壶体很是不同,扁扁一只,上边还有诗句,细看是唐时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怪不得叫寒雨壶,真是好意境。
冰块化尽,宋景才倒了三杯茶。
经过一日的列晒,即使到了晚上,四处还是带着闷热的。几人饮尽一杯茶,果然有沁人心脾的凉爽感。
“阮大哥,你想不想多饮几杯啊?”宋景不怀好意地问道。
“自然想。”这几年一直在阮家忙里忙外,就算偶有社交也是和人宴饮罢了,乌烟瘴气实在难熬。故而平日里,只要一得空,阮延辉便呆在自己的院内不怎么外出。今日陪宋景出来,虽然只是短短饮了一杯茶,但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舒服。
“阮大哥,这冰块价贵,看来要多麻烦麻烦你了。”
阮延辉会心一笑,道:“这等事,何足挂齿。”
闻言,三人皆大笑。光阴易逝,人间美好几何,若日日如此刻一般,纵使身在梦中也是值得。
饮尽几盏茶,宋景腰腹一片痛感传来,唇色苍白。
阮延辉率先察觉到不对,随即好像明白了什么,吩咐阮叔先回书院通知荷奶奶一声。自己则走到宋景跟前蹲下,道:“你还真是个孩子,由着自己胡来。”
宋景垂下脑袋,不话,阮延辉又问道:“现在还能走得了路吗?”
宋景点点头,但阮延辉根就没看她,拉起宋景的胳膊把人拽到自己背上。
宋景疼得意识模糊,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在茶馆里还是在街上。头一歪,就靠在了阮延辉肩膀上,灼热的额头贴紧他脖颈间温凉的肌肤。
阮延辉背着她快步走在大街上,街边灯火笼罩,孩童嬉戏,叫卖声此起彼伏,慌张的阮延辉则丝毫未曾注意到。
终于赶到书院时,荷奶奶早就等在那里了。阮延辉和阮叔等在门外,荷奶奶陪她在屋里。
阮叔很是慌张的问道:“大哥,我们不进去瞧瞧他吗?”
“不过是凉茶喝太多,激坏了胃而已,这里有奶娘帮衬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咱们先回去吧。”
阮延辉若无其事地拉走了阮叔,自己却时不时地往回打量着。
夜色浓了,一轮弯月垂在空中。四周静悄悄的,荷奶奶才收拾完宋景,看她休息了,便赶回房内。
宋景被折腾地睡不着,腹部间被荷奶奶放了一个热水壶。正无聊地望着四周,一轮月光透过窗子洒在自己的床幔上,身上盖的薄被还沾了星星点点,宋景玩心大起,伸手拂了拂薄被,试图把月光赶走,这时耳边传来一声轻喝:“别乱动”
宋景抬头,果然看到床幔后有一个高大的黑影。
不一会,黑影慢慢移动,逐渐放大,一步步向宋景走来。宋景瞪大了眼睛,不敢话,渐渐看清了那人的衣服,宋景开口问道:“阮叔,是你?”
来人正是阮叔,他面色依旧温和,一言不发地走到宋景身边坐下,轻声问道:“可好些了?”
宋景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点点头。
阮延辉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天空,道:“今晚的月色真美,可惜没有星星。”
宋景感到腹部猛地一痛,像被什么箍住一样。
“胃不好怎么不好生修养,还跑出去喝冰茶,不要命了你?”阮叔察觉到宋景的不对劲,轻声责怪道。
宋景挠挠头,道:“我……我大概是忘了。”
阮叔气急,但拿她没有法子,只能继续守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宋景似乎想到什么,不解地问道。
阮延辉低了低头,浅浅一笑道:“了你别笑我,我睡不着,想散散心却跑到你这里来了。”
宋景突然注意到二人间的姿势委实有些怪异,沈湛几天前才交代了自己不要在人前趴着,那她现在在人前躺着就不算不听她的话了吧。
阮叔久久不话,眼睛一直盯着宋景屋里的桌子看。
宋景好奇问道:“你怎么不陪我话,总盯着那张桌子看做什么?”
阮叔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张桌子上,重重叹了一口气答道:“我想起以前……。”
阮叔的话音渐渐沉重起来,背对着宋景,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宋景轻轻拽了拽阮叔的袖子,问道:“阮大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尽管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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