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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哭。董败类家里亮着灯,奶奶肯定看到,知道董败类已经回来,她却不来找我。
二丫又哭,身子一颤一颤,好像黄皮子上了身。
略微也能听到王婶喊,声音断断续续,是在另一条街。
常老蔫媳妇做饭,菜香味飘到地窖里来,我嗅到,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真饿啊!
董败类又把收音机打开,继续听二人转,他从地窖上面走过,噗通噗通,震下很多土,落在我和二丫头上。
董败类的声音在外屋响起,说:“我来端菜。”
我仔细听,董败类把做好的菜端到里屋炕桌上,说:“上炕啊,看啥啊?”
常老蔫媳妇说:“对付吃,你这连酱都没有,肯定做的不香。”董败类说:“香,真香,我媳妇儿做的菜哪能不香?来我帮你脱鞋。”常老蔫媳妇哼道:“一边去,我自己来。”
有翻箱倒柜的声音,董败类说:“今喝酒,这酒可是好酒,两块钱一瓶嘞,要不要整点?”
常老蔫媳妇说:“整就整,别瞧不起我们老娘们儿。”
董败类说:“好,整!今天晚上,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我听到后想,董败类也不算太文盲,洞房花烛夜,这个词很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