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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想法,而我只是觉得失落。
拎着那包钱我走在大街上,我感觉我好像是一个小偷,所以我走得一点都不光明正大,全是挑选阴暗的角落走,还左顾右盼地生怕别人看见我。
走到住处的门口,门口食杂店窗口挂着的白炽灯泡非常刺眼,我不敢从门口堂而皇之地走,而是要它后面绕过去。
食杂店的后面是让我感觉安全的阴影,虽然有人会在这阴影里大小便。我走了两步,却听见前面有人说:“张进啊,这么晚去哪里了?”
这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站住定神一看,是食杂店的老板正蹲在阴影里大便。
我捏住鼻子骂道:“*的,你拉的屎真臭。”
那老板和我打过架,但总是自来熟,也笑骂:“屎那里有不臭的?谁让你鬼鬼祟祟地好路不走?”
我心里确实是有鬼,听他这一说生怕他见疑,骂道:“老子来放水,那里知道你蹲着,天这么黑,你要是不叫我肯定撒你脑袋上。”
说着就跳到一边,从裤裆里掏出家伙对着食杂店的后面撒尿,食杂店是用铁皮蒙得外皮,被我拿尿水一激,哗哗地发出很大的响声。尿意很足,所以这泡尿悠长爽快。我暗自庆幸,刚刚路上就想撒尿,但我心里有鬼想着赶快回家所以一直憋着走路,否则现在尿不出来可就麻烦大了。
那响声惊醒了里面老板娘,她高声骂道:“你个王八蛋,尿个尿这么惊天动地,床上怎么就几分钟的威风?”却是把我当老板了。
老板蹲在阴影里我看不到脸色,但肯定十分难看,我暗自好笑,小声说:“我有个同学告诉我一个偏方,用了后特猛,要不要改天告诉你?”
隐私暴露,让那老板讪讪地难为情,艰难地说:“那……谢了兄弟。”
我嘿嘿笑过,转身回家。
拉上所有的窗帘,我在灯下打开那个黑包,里面都是一捆捆的钱,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兴奋之余我却有些犯愁,张力男走了,却留了一个麻烦给我,这么多钱我可咋办啊?我一直都是一个穷人,还没习惯当一个有钱人。
张力男对我说那贪官丢了钱不会报案,因为当官需要清廉——起码名义上需要清廉。所以这么多钱来历不明本身就是违法乱纪,他让我不用担心。
可我又怎么会不担心,我把包放到床下,然后躺床上睡觉。但躺在好多好多钱上面睡觉并不是一件惬意的事情,我根本睡不着。于是我有又从床下把包拿出来踩着凳子放到柜子顶上,丢了几件衣服上去做掩饰,但这样我还是睡不着,我总向那个地方去看。
娘的,我现在有些痛恨自己,咱也是经历过了生死的人,我连死都不怕,可为啥这么怕钱呢?
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是有一定道理,钱这东西一定是能穿越时间和空间,蔑视生和死,这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钱放到我这里非常地不安全,于是我又爬了起来,把那些钱从包里拿出来,重新用报纸包好,再拿来胶带纸封好,最后找了几件张力男的破衣服又裹上了几层,这才略略放心,重新装到包里,想了想,又拿出那卷胶卷也塞了进去,这才拎着包悄悄推开房门,原本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现在却乌云密布黑不见五指,只有远远的天边偶尔闪过一丝两丝无力的闪电,连声音都没有,但却沉闷压抑着让我喘不过气。
我弯着腰,悄悄跨过庭院,来到对面田春的窗下,蹲下来如同一个采花大盗。大盗这个称号现在是做实了,我怀里就抱着赃款,我暗自告诉自己这花可无论如何不能采。
我伸出手,轻轻敲了敲窗框。
当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