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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像是暗器,我猛的惊觉起来,凭着六年来的实战和感觉,条件反射的整个人脚下一踏,一个翻身偏离自己原先站定的位置。
我没有感觉到有人的气息,也没有任何的杀意,这个箭居然对着我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朝我攻击而来,那么黑的夜幕,除了月色之外没有一点星光,周围树影斑驳,可视范围应该很才对,是利用机器人体感温来瞄准我的吗?
虽然我往后一闪翻身转开了暗器,但是我的手臂还是被划伤。我捂着手一阵吃痛,血往外面汩汩直流。
我在闪躲中已提高了警惕,可在落脚的那一刹那我脚踩的那块地猝不及防的碎裂开,一股重力吸引往下坠。
我顿时警觉起来,这地块怎么那么松散,而且不像黄土地的感觉,而像是踩在一块板上,板上铺了黄土和树叶,掩盖这个陷阱。
明明之前踩踏在上面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但是当箭射出的时候,地上似乎有什么西被抽走了一般
只是这个反应和感觉是在我已经踏空的同时才感觉到了。我整个人往后倒去,当我感觉到一股万有引力的下坠之感,我的脑袋瞬间空白了。
我明显一愣,眼前的场景就是后山途经的风景差不多,我知道后山顶是一个悬崖很是危险,不过我没有来过,何况我远看到了标记点的时候,看过去就像是还有一大段的道路,可当我往下坠落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不是在途中,而是站在悬崖的边缘。
那些远远看过去像是实景的景色,居然是用投影做出来的假景,在黑夜中那种4D投影显得那么真实,让我没有察觉自己在悄无声息中走到了悬崖边,如果没有背后的假景,我知道标记地在悬崖边,也不至于那么不心。
此刻我发现是一个陷阱,一个心布置让我掉入悬崖的机关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已经从悬崖边往下坠!
我想要抓着周围的可抓物来让自己停止下坠的身形,让我更加措手不及的时候周围有一大片被砍伐过的痕迹,我掉落下的地点四周的所有藤蔓和树枝部被修剪而光。
我从悬崖边极速的下坠,心脏猛然漏了好几拍,那种惊恐慌乱和毫无办法的感觉,让我再次感觉到了濒临死亡的那种感觉。
只是我这次再次靠近死亡的边缘,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没有完成自己复仇的愤怒,还有……我的脑海中闪现的上官夜的身影。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到上官夜,但是他在这个时候占据了我所有脑海,他的各种模样,生气也好,腹黑也罢,还有对我的调侃得逞的奸笑等等,一幕一幕的在我脑海前闪现。
我突然想到我的戒指上有上官夜安装的紧急定位装置,在非常危险的时候启动它,上官夜保证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定会到我的身边来解救我。
只是在我才想到它,还没来得及启动的时候,我整个人堪比剑鱼钻入水面,只是我的身形狼狈而又笨重,可没有鱼类那么优雅和矫健。
巨大的压力和下坠时带来的冲击力,砰的巨响过后,我不仅灌入大量的水,还有一种身粉碎性骨折的痛楚,巨大的疼痛冲击过来,我整个人直接被拍昏迷过去,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没有知觉,根没来得及去弄什么定位器。
猛烈的冲击波之后昏迷不醒的我在湍急的河流中翻滚着,身体在水流中撞击到各种石块或者漂浮物,等我迷迷糊糊被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我被冲击到了一个浅滩上,挂着一颗枯木,身散架的痛,使不出一点的力气,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是那么煎熬和折磨。
我昏迷的苏醒了几次,很短暂的几秒,我都不知道那种算不算醒来,但是每次都晕乎乎,感觉刺眼的阳光,溪水的声音,鸟儿的鸣叫,各种声音交织在我的耳中,但是却没有一个声音让我看到生的希望。
我身颤抖吃力的想要扭动起来,可是无论我的意识是多么的想要动起来,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如散架的木偶。应该是多位骨折和骨裂。
我咬牙强硬的动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我再次晕了多去,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口好渴,天好晒,呼吸来微弱,等我有点意识咬牙强迫自己不敢再睡下去的时候,我发现还是一样刺眼的光亮和痛到骨髓的疼,多少个白天黑夜过去了,怎么还是大中午的感觉……我没有时间去猜测到底昏迷多久,我第一反应是怎么样离开这里,怎么活下去。
我吃力的左右看了几眼,身仿佛被定格住了不敢动,扭头都不行,只能眼睛用余光瞥几眼,我发现自己搁浅到了一个河边,浓重的血腥味包裹着我,我身下的石头、沙子蔓延着血痕,我的身下搁着一个枯木,身扭曲且不能动弹,好像我的身上压着一个大大的石头似的。
周围很是荒凉,没有半点人烟的气息。
我想要呼救,但是我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没有力气,不知道是不是睁开眼的那么几下太费劲了,还是我流血过多,我的眼皮又开始一眨一眨的想要合上,汩汩的倦意扑面而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肯定流血过多而亡。想要活下去的念头在我的脑袋中盘旋,可是厚重的眼皮根不听使唤的往下闭合。
我现在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不然我就知道我现在就像是走在悬崖边,一只脚踏出去的人,整个人摇摇晃晃,只要再一阵风就可以把我给吹倒。苍白而又发青的脸色,身下一滩的血迹,顿重的身体,疲惫的神经,仿佛下一秒就要迈入阎王殿。
一种强烈的感觉在我的胸口蔓延开来,在那么多年的野外实战,我也算有点经验,我这样的伤势、伤口和流血,再下去就算我不流血,我的伤口也会因为感染发炎有生命危险,死亡再一次离我那么近,第一次的时候是六年前,在我还是蒋梦兮的时候,那次我碰到了上官夜而活了下来,而这次成为白无心的我又怎么活下去?
我咬紧牙关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懊恼,好一个胡九梅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居然敢把我引到了后山,所谓的道具不过是一个由头而已,那通对讲机的话估计也是之前安排好的,让胡九梅有一个可以让我帮她的借口而已,没想到我一时心软,一时善心大发落入到了别人心的设计之中。
而这个设计之人到底是蒋梦瑶还是宁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