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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屋子,把地上的面桶和秦可一的手机残骸打扫了一下,然后拿起电话给郭澄打了个电话,问她是否知道秦可一去哪了,但郭澄的回答令我很失望,于是我又给张窈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张窈却关机,他俩是我唯一能联系到的可能知道秦可一在哪的人,而此时却都没有从他们那里得到秦可一的消息。于是我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心里一会在为秦可一担心,但一会又回忆起刚才同丁宁吃饭时的情景。有时会为临走时那样对待秦可一而感到后悔,同时又为今天和丁宁的约会一无所获而失落,总之围绕着秦可一和丁宁的问题在我心里不停的交织着,最后伴随着这些问题和矛盾的心理,我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早上由于生物钟的作用,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稍微的收拾了下自己,然后去学校上课。刚走到学校的二号楼,就发现一帮人在2号楼旁边的草坪上围观,旁边还停了两辆jǐng车。我意识到这是出事了,进而联想到秦可一昨天一宿都没回来,冷汗刷的一下从脑后冒了出来,不顾一切的朝人群冲去。
围观的人实在太多,还好我的个子在人群里还算挺拔,我扒开几个人挤了进去,看到人群围着的地方,有一个人躺着躺在地上,确切地说是一个尸体,用白布盖着,两个jǐng察正用粉笔在地上把这个尸体的轮廓描下来,而另一个jǐng察正在拍照,从尸体露出的鞋可以看出,死者应该是个男的。于是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问了问旁边的一个男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躺在地上的是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因为在学校的最后一次四级考试没有通过而担心自己会因此找不到工作,所以在今天早上选择了从2号楼楼顶跳下,来消除这个顾虑。我没有统计过这是第几个因为英语而走上了不归路的人。象前几个月华中农大一星期跳楼四个一样,人们可能照例会谴责和惋惜,谴责目前的教育制度吃人,惋惜如花的生命脆弱的象风中的游丝。谴责惋惜之后,照例是遗忘,生活还是先前的生活。在中国,一个生命的消逝实在引不起多少涟漪,这一点,鲁迅几十年前就说过了。如果只是在一个时间的断点上看待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死去,确实很难引起我们持久的悲伤,原因只能归咎于死难者个人心理比较脆弱。但当我们在整个时间跨度上把所有因为教育制度不合理而死难的人与中国教育的改革历程联系起来就会发现,正是他们以血的代价推动着教育前进。
在这个发明考试并用考试束缚着几千年中国人思想的国家里,出现四级这个东西一点都不让人感到奇怪。在我的眼中,它本身的价值比一张手纸贵不到哪去,特别是在现在这个答案满天飞、抢手满地窜的时代,它的存在已经毫无意义,自身的作用变得微乎其微,但衍生价值却越来越高,每年上亿元的报名费,围绕着这个考试的培训、书籍、补习班、甚至卖答案的小贩、抢手都在如火如荼的忙着,这也可能是国家迟迟不肯取消四级的原因。迟钝的相关部门终于在前年推出了一套看似美丽的改革,但实际上毫无疑义,而比相关部门更加迟钝的许多招聘单位却仍然固执的把四级作为招聘门槛。
说心里话,我一点都不同情面前的这位死者,他不值得同情,某位将军曾经说过:“坚强的人才配活着。”区区一个四级考试就能把他推向生与死的抉择,那么即使他选择了继续活下去而不是去寻短见,等他走到社会上时,面对比四级考试还要沉重千百倍的压力,他一样会走出这一步,既然是早晚的问题,那么末不如早一些解脱,如果有轮回的话,说不定可以早些获得重生。只是希望这位同学的死,能像孙志刚那样有意义,能够唤起相关部门的一些注意。
我向死者默哀了几秒钟后,向教室走去。教室里的所有同学都在为今天的这个自杀事件来发表自己的评论,而我此时却在想着秦可一,我不知道她的这次举动是否就预示着我们从此会成为末路人,昨天我第一次开始怀疑到了我对佟晨的感情,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由于秦可一的出现,我也不知道我对秦可一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简单喜欢,但我知道经过这一个月的合祖生活,我俩已经开始慢慢的开始融入对方的生活。伴着这些问题和矛盾的心理,迷迷糊糊的上完了课,中午没心情去食堂吃饭,于是放学后选择回寝室躺着,不一会,老二和三胖子完晚饭从食堂回来,对我在寝室这一行为表现得很惊讶,于是我提议玩斗地主来消除他们的惊讶心理,同时也想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好使我不去总想这些烦心的事情。
从玩了两个小时后的积分可以看出,我的糟糕心情不仅没有被斗地主分散,反而被我带到了其中,整个过程昏招迭出,致使后来三胖子和老二以不和我一伙而感到高兴,只要是他们俩有机会要牌,就决不会放过,这也使他们把以前在斗地主这项游戏中由于我而产生的卑微的心理和痛苦的回忆一扫而光。由于玩扑克的初衷没有完全达到,所以我适时的选择了逃避,不顾三胖子和老二的鄙视眼光。
想到秦可一此时有可能回家,于是我带着这个幻想匆匆的向家赶去,但开门后的结果却仍使我很失望,秦可一还是没有回来。我坐在由于没有秦可一而稍显冷清的客厅里,固执的等着秦可一的回来。等待的过程中,我幻想着不同的秦可一进门时的情景和我即将对她说的话,每当楼下想起脚步声,我就不由得一阵紧张,挺直了身子仔细听,心中默默的祈祷上来的人就是秦可一,但每当听到脚步声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楼上走去的时候,我又失落的倒在沙发上。后来我忽然意识到我的这种行为很傻,秦可一现在明明是一瘸一拐的,根本不会发出这么有力的脚步声。
就在我继续发呆的等着秦可一时,我忽然想起张窈每周三七点的时候会在六号楼的画室练习素描,而今天恰恰就是周三,于是我迅速的跑出家,向学校跑去。
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画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张窈从画室走出,看到我的到来她显得很惊讶。
“康健!你怎么来了?”
正当我准备大口喘几口气,来调节一下气息,以便说明来由时,张窈却又主动地向我问到,“你和可一怎么了?昨天她到我哪里后,显得心情很不好,也不怎么和我说话。”
“她……她真在你哪里啊?”听到张窈的话,我糟糕的心情顿时烟硝云散。
“是啊!你说你也是,她都伤成那样了,你还欺负她,还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出来!”
“我没欺负她!和你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我去找她?”
“我把她送到一号楼六楼的多功能厅了,她们今天在那里训练。”
“就她那状态还能训练?”我有点奇怪的问道。
“她又不训练,主要是给新人训练,你要是想道歉就去找她吧。”
“我道什么歉啊!我又没做错什么!不和你说了,我走了!”和张窈告别后,我又匆忙向一号楼六楼的多功能厅赶去。当我到达那里的时候,秦可一果然在,此时她正坐在门口的一张椅子上,背对着我看着屋里一帮女生在那里走猫步,而我此时紧紧地盯着秦可一的背影无暇观察屋里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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