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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到现在,炎月珀确实是一副毫无目的,只对她关于血契的行为有情绪波动的鬼样子。
也就是说,他来到这里真的纯粹就是因为自己没什么事情了,所以拿她在找乐子。
季淼想到这里用力摇了摇,仿佛要把这种可能性从自己脑袋里摇出去。
不会的不会的,她就算是再怎么倒霉,也不可能连这种事情都遇上。
她的思绪因为这个想法慢慢冷静下来:“你既然要找我的麻烦,为什么不直接进去找我的麻烦呢?”
炎月珀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思路都偏到她姥姥家了还能问到点上,不过这样不碍事,反正她早晚会知道的,不差这一会儿:“这件事还得从这个世界说起。”
炎月珀一手点着桌子,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声:“我来到这里之后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所在的这个世界不知道什么原因产生了比一般的小世界强好几倍的压制性。”
季淼有些不明白,她虚心请教道:“什么叫压制性?”
“在一个小世界中,各个种族之间其实都是有平衡存在的,一但这个平衡因为某种原因被打破,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启动自身的机制,以产生巨大灾难的形式来再次达到平衡。
而世界自行打压其中一个过强的种族的行为的性质,就是压制性。”
季淼仔细思考着他的话:“这个世界的压制性是什么,让你无法进入这个吗?”
炎月珀摇摇头:“当然不是,世界的入口是与世界树的树干连通的,不可能关闭。
我之所以不进去是因为按照压制性的原则,我一但进去了,就会被此时的世界更敏锐的感觉到。
就像是已经生病了的身体里再次进入病毒一样,我会被这个世界迅速发现,然后打压。
在这种情况下,我怕是没动用多少力量就已经被这个世界封了大部分的记忆和能力,不但找不到你,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季淼听到这里愣了一下:“你难道在救了我之后不久就失去了记忆和能力了?”
炎月珀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季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只不过几面之缘,虽然有无聊的成分在里面,但这个人竟然还是会舍己为人的帮助自己,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看来她刚才确实错怪他了,难道是她给了二十年的寿命让他觉得自己要补偿她一下?
唉,季淼默默的为自己刚才对炎月珀暗中的腹诽和恶意揣测道歉。
自己可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暗暗下定决心,如果到时候炎月珀真出事了,她一定会好好护送他出去的!
季淼态度慢慢缓缓了一点:“原来如此。”
她把炎月珀提供的信息加入到自己逻辑思考过程中,继续理着这里的思路,想了一会儿,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小世界的压制性是只面向失衡的一个族群的啊,还是面向所有族群的啊?”
炎月珀理所当然的:“虽然是面向失衡族群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小世界也会对其他所有要素进行调整,以完成一个新的平衡。
其实从某一方面来说,小世界只在乎平衡,不在乎到底是哪个种族的存亡问题。所以其实其中的道道很复杂。”
他似乎看透了季淼在想什么一样:“在这个过程中哪个种族和要素其实是都在变化的,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季淼有点沮丧,她确实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推到辨别出失衡族群和要素是哪些来着。
弄不清这些,到时候她们不幸因为什么举动碰上了小世界的压制,她可不觉得自己可以很好的躲过去。
她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太可惜了。”
炎月珀无聊的捻起一枚棋子,在手指间转了几圈:“你不是都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好久了吗?你还怕这些,按照之前的习惯生活下去不就好了?”
季淼错愕了一下,看他一眼:“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嗯?那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季淼摆摆手:“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长话短说吧。”
炎月珀颔首,表示自己愿意倾听。
“总的来说,其实就是我们因为意外被守护世界树的种族给追杀了。为了防止牵连家人朋友,也为了更好的躲过这一劫,就听从一个人的建议跑的别的世界躲灾来了。”
“守护世界树的种族?”炎月珀抬眼看向对面的季淼:“你是说你被云月两族给追杀了?”
季淼连忙摆摆手:“这倒是不至于。”
炎月珀收回目光。
季淼支支吾吾着想着更好的言辞:“不过我们那一批人确实是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云族和月族的。”
“什么事情?”
季淼目光复杂的看他一眼,有点怕自己提了这个话题会被锤:“我们把他们用来找你的系统给毁了。”
炎月珀摆弄着棋子的动作一顿:“找我?他们用系统找的我?”
季淼点点头:“对的。说起来你现在已经回去过一趟了吧?那现在月族应该不会再追着我们了。”
季淼说完这话,就看到炎月珀刚才的兴味尽失,脸上的笑意也略略收了一点。
“这事以后再说吧。”
季淼看他性质不高,很识时务的关闭了这个话题:“说的也是。”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季淼看他兴致不高,也不好意思再打扰,自己低头也摆弄起棋子来。
“那这么说来,你之前在我面前消失,其实并不是你的本意了?”
“这确实是个意外来着,我当时确实没想到怎么出去,所以那么消失我其实也有点懵。”
“那血契的事?”
季淼十分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纠结于一个已经解决的问题,但还是认真的回答:“血契的事确实是我做的,我当时对你有点误会,所以说情急之下只好这样做了,但我发誓自己只是在自保而已,并没有恶意的。”
炎月珀闭了闭眼睛:“你这个自保有点过了。”
季淼没清楚自己哪里过了,但想想还是争辩了一句:“主要是当时季前辈给我科普了一下你的手段,所以我确实有点担心自己的小命,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唉!
炎月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觉得现在脑袋疼的厉害。
季千翼啊季千翼,你留下的那一缕执念都得坑我一下子,这样太过分了吧!
季淼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来说,可能一个惹恼了炎月珀一个不高兴就被他给拍墙上了,只好跟着也沉默了下来。
不一会儿,炎月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却是换了一个话题:“既然不是你的世界,那你这样陷入昏迷了,不会担心自己遇到别的的危险吗?”
季淼被他这么一提醒,倒也不是十分着急:“没事的,我有不傻。在我做那件事之前,我就大概预料到自己可能要昏迷了,所以我已经写了一封信塞进了我同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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