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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黄金万两买了刘瑾戈的王妃之位后,姜君便搬回了昭王府。
刘瑾戈想让她与自己搬到一处大的院落中住,但姜君习惯了偏僻狭的扶月轩。
“扶月轩离我书房太远,要不换一处离我近些的,与扶月轩差不多的院落?”
扶月轩内堆满了大大未整理的箱子,刘瑾戈站在花厅外再次与姜君商量道。
“我住惯了扶月轩,且平日里忙碌,一般都不在府中,要离得近做什么。”
姜君一边捣鼓那些箱子里的宝贝,一边回道。
“韵意,将这些兵书晒一晒,都有霉味了。”
“阿萝,这些兵器再不擦拭都要生锈了。”
“刘瑾戈,别干站着,帮我搬一下。”
……
几人忙碌了一整天,才将扶月轩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堂堂昭王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处理内务到满身大汗。
几人正筋疲力尽,谁都不想动时,刘瑾瑜兴高采烈地跑来了。
“我听姜姐姐搬回王府了,特来祝贺!”
“空手祝贺,毫无诚意!”姜君笑道。
刘瑾瑜昂首挺胸,阔气道:“今晚楼外楼,我请客!”
“又要利用你业王殿下的身份吃霸王餐了?”
刘瑾戈板起脸,质问道。
“母妃已经不限制我的银钱了,要多少有多少。”
刘瑾瑜拍了拍腰间鼓鼓的钱袋子,得意道。
姜君朝他竖起大拇指,喊道:“韵意,阿萝,今晚去楼外楼,叫上阿克。”
刘瑾戈不想去,可见姜君兴致那么好,便也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了马车。
“平时整宿批阅公也没见你累到,干一天的内务就累成这样?”
姜君看着靠在马车上,动都懒得动的刘瑾戈,只觉哭笑不得。
“术业有专攻,王做惯了大事,突然做内务这等事,自然难以适应。”
刘瑾戈眼珠都没转动一下,只有嘴巴动了动,缓缓道。
“看来事事都的昭王殿下也有不擅长的时候。”
姜君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刘瑾戈棱角分明的侧脸。
从前看他的侧脸,只觉孤冷桀骜,难以接近。
如今看他,却是亲切温和,心中安稳。
不知是她改变了刘瑾戈的气质,还是刘瑾戈改变了她的感觉。
她想起从前两人相处的事,歪了歪头,“不对啊,你还不擅长编织草虫!”
原一动不动的刘瑾戈突然一个哀怨的眼神扫过来,“停车,王要回府!”
姜君见他跟三岁孩子似的,变脸就变脸,连忙认错。
“我错了我错了,你非常擅长编织草虫,是我眼神不好,我没见过草虫长什么样,所以胡八道!”
她见刘瑾戈又继续靠回马车上,这才放下心来。
看他流露出的孩子气,不禁捂嘴偷笑。
这才像人该有的样子,以前的刘瑾戈过于完美,过于稳重。
“你的夫君都要累死了,你还在偷笑。”
刘瑾戈余光扫到乐不可支的姜君,有气无力埋怨道。
姜君扬起下巴,抿嘴笑道:“我高兴啊,因为知道日后你若惹怒了我,我该如何罚你。”
“不会是罚我做内务吧?现在退还一万两黄金还来得及吗?我还可以多给一万两。”刘瑾戈哭丧着脸道。
他从什么都过,就是没如何做内务。
马车一停,姜君就拉着他的衣袖,将他拖下了马车,“你试试看。”
因楼外楼的掌柜认识刘瑾戈和刘瑾贤,一见他们进来,连忙往里引。
韵意见人有些多,便指了指阿萝和阿克,对掌柜道:“掌柜,我们三人坐大堂就好。”
反正那几位主子用膳也不喜人伺候,他们进去只会占地。
阿萝将一张折叠的纸展开,看了看后,递给阿克,“喏,姐才给我的。”
阿克接过一看,上面写了“去请陆家姐”。
阿萝见他抬头看向自己,一脸无辜道:“难道还要我和韵意去请吗?”
“为何要去请陆家姐?难道不怕陆家姐直接砍了业王殿下?”阿克一头雾水地问道。
自从皇上让陆国公告老还乡后,刘瑾瑜就一直躲着陆宝一。
不过告老还乡也只是台面上的话,陆国公的家乡就在泽阳,故他们一家,依旧住在国公府。
“要你去你便去!”阿萝不耐烦道。
阿克见状,连忙往外走,“这就去!”
“咱们姐自己都还没成王妃呢,就开始忙着牵红线搭鹊桥了。”韵意摆着碗筷,轻笑道。
阿萝叹了口气,沮丧道:“唉,可惜皇后娘娘身体一直未大好,不然咱们姐扶为正妃的事该有眉目了。”
“反正皇上和皇后都中意咱们姐,俗话好事多磨,也不必着急。”
自从皇后娘娘生病后,姜君便隔三差五去宫里问安,替忙得不可开交的刘瑾戈尽尽孝心。
皇后娘娘对她的印象就好,刘玉暖还成天将她挂在嘴边,如今接触多了,对她更是喜欢。
皇上就更不必,装病卧床那会,吃了姜君不少西,泽阳民间出名的吃食,他差不多都尝了个遍。
“就怕好事多磨,磨到最后是鸡飞蛋打一场空。”阿萝随口道。
韵意一听,拧了拧她的嘴,“呸!胡什么呢!咱们姐是有福之人。”
嫁到泽阳一年不足,就经历了那么多事,韵意只希望她家姐日后能够事事如意,千万不要再生波折了。
韵意知道她心里是姜君,揉了揉脸,无可奈何道:“是是是,我胡。”
“当初姐就是在楼外楼,第一次见到了殿下,你是没看到姐当时痴痴的模样,谁能想到竟就是命中的良人,可见缘分一事,还是有迹可循的,你与阿克也是如此。”
韵意看着门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出神道。
阿萝脸一红,又羞又怒:“我与阿克没什么,再胡我就撕烂你这蹄子的嘴!”
“那就更好了,听姐有意将你许配给殿下一个叫孙岩的随从。”韵意坏笑道。
阿萝跺了跺脚,红着脸道:“我谁都不嫁,阿克也好,孙岩也罢,留着你与青黛去嫁!”
韵意无奈地摇摇头,轻声道:“傻丫头,可别在阿克面前这种话,他听到会难过的。”
“你怎么知道他会难过?”阿萝不服地问道。
韵意吐了吐舌头,“猜的!”
当时那个被瓷瓶砸到的阿克,眼睛里尽是那日灿烂的阳光,那个笑容,韵意永远也忘不了。
如今,在他坦坦荡荡的眼神里,除了世间美好,还多了一个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