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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中的盛柏川,一路上一直默默压抑着的笑意,终于在此刻,从胭脂色的唇角中溢了出来
其实当盛柏川听到陆箔歌等了自己一天的时候,内心也是有些动容的。
但盛柏川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对外人,表露出自己的感情,故而整天端的都是一副温和带笑的脸,但虽是让人看到有春风入怀的感觉,
倘若要是靠近盛柏川这个人身边,感受到的就不是那温暖,而是刺骨的寒意了。
第二天的天空渐渐破晓,浅浅的金光慢慢覆盖了云渊的整片大地。陆箔歌正是在正美好的清晨被人从床上提了起来。
尚在梦中的陆箔歌此刻正攀附在一处断崖前,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正当陆箔歌满头大汗地抓紧悬崖上的一跟枯藤。
将要爬到悬崖顶上的一处平台时,突然间感到一阵失重感,自己竟然腾空起来,陆箔歌慌张地伸出两只手,胡乱地想去抓那根,自己无论怎样也再抓不住的藤蔓。
紧接着,还在半空中漂浮的自己,突然急速往下坠,陆箔歌惊恐万分,啊的一声从床上猛然坐起来。
被噩梦吓醒的陆箔歌,睁开眼睛看见身上盖的被子被丢在一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虚惊一场。
其实梦中陆箔歌感到自己漂浮在空中,又急速下跌。
正是因为盛柏川见左右如何都唤不醒陆箔歌,只好将她从床上提起来,又将手一松,使人落回松软的床上,弹了弹。这才算是叫醒了,陆箔歌这个懒虫。
“终于醒了呢!”
盛柏川抱着双臂,站在陆箔歌床前神色淡淡的看着睡眼惺忪的陆箔歌。
“都已经辰时了,府中的下人竟是怎么也喊不醒陆公子,只得让我亲自前来找你。”
陆箔歌经过这端时间的相处,已经可以做到通过闻声识人了。
现在的陆箔歌闭着眼睛就可以听出这清泉般的声音,是盛柏川那个大神的!
陆箔歌讪笑着,对眼前这一大片遮着外面光亮的阴影说
“呀!这会儿,已经是到了辰时了吗?其实我本打算早早起身,去盛先生您的园子里候着的!
哪曾想,昨天晚上一想到,今日就要跟着您,去您名下的各处产业里看看。
一时激动,竟是半夜未曾睡着,这才误了早起的时辰。”
盛柏川并不会相信陆箔歌这满口胡诌的鬼话,看到人已经醒来,便丢下一句话离开了陆箔歌的房间
“既然醒了,便赶快收拾一下。现在已经过了早饭的时辰,故而我觉得,陆公子也不必再让厨娘给你另做一份了。
我先去马车上等着,再给陆公子你,半个时辰。若半个时辰后,盛某还为见到陆公子的面,那今日你也就不必再跟着我去了。”
陆箔歌自然是听出盛柏川口中的怒意了,不敢再在床上多待,飞快的起身,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一路朝着停在盛家大门口的那辆马车奔去。
一路小跑着的陆箔歌心里想着
“哎,没有想到看着温和的盛先生,倒也挺严厉的。竟然还罚自己,不让吃早饭。
得,不吃就不吃吧!反正自己也很少会起来吃早饭是真的”
陆箔歌掀起用上好的云锦制成的轿帘,一个大步跨进了华贵的马车内。
陆箔歌不是没坐过豪华的马车,也不是没坐过盛府里的马车。但是陆箔歌没有坐过盛柏川私人的马车啊!
非数百年不能成才的紫檀木,木质坚硬致密,使得马车的避震效果极好。
宽敞的车内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沉香木小案几,上面放了一套雨过天青色的茶具。
角落里还有一个同样是沉香木做的箱匣,里面放了一堆摆放整齐的书卷。
因为檀木独有的,让人感到静心凝神的香气,使得马车里没有再放置香炉点燃多余的熏香。
陆箔歌还用手悄悄摸了一下,脚下铺的那一层厚厚的银狐毛毯,而且还是那种极为稀少和珍贵的全银毛。
银狐皮的毛绒细柔丰厚,皮板轻薄,向来是千金难求的高级裘皮。盛柏川可到好,别人求之不得用来做衣服的衣料,竟被他拿来铺在马车上当地毯!
对于盛柏川这明显‘铺张浪费’的做法,陆箔歌在心里深深地感叹了一句
“有钱真好啊!”
“还愣在车门口干嘛?”盛柏川对还在门口四处打量的陆箔歌提醒道“各大商铺的掌柜们今日都早早的在店中候着呢!
不要再磨蹭了,赶紧进来坐好”
陆箔歌赶忙进去,坐在一个精美锦团上面,又随手拿起一个绣金线的引枕放在自己背面,随意地往后面一靠。
然后一脸乖巧地对盛柏川说
“盛先生,我知道错了,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啊!我保证,今天绝对是个意外。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盛柏川用万年不变的神色看了陆箔歌一眼,然后薄唇轻起对着马车外面的车夫说了一句
“启程吧!”
这一路上陆箔歌都没在敢开口说话,她看盛柏川拿着一本书在翻看,自己也学着他的样子,从那小箱匣里随便拿出一本传记类的书,一目十行的瞅着。
其实一目十行并不是体现了陆箔歌的阅读速度与理解能力快,而是那书上晦涩难懂的字眼,让陆箔歌丝毫看不下去啊!
盛柏川倒是一直在专心致志的看着书,偶尔抬头看看对面坐在的人,不是在来回的翻书,就是掀起窗帘打量外面的景象,
要不就是来回在马车内东抠抠,西摸摸。一脸无聊郁闷地模样。
马车停在了一处名为荣宝轩的金玉店门前,陆箔歌与盛柏川一起下了马车,荣宝轩的掌柜看到马车停靠的时候,就赶紧从店里出来迎接他们两人。
“荣宝轩掌柜王礼斌,恭迎盛先生。今日听闻您要来,在下特在此等候”
说着王掌柜对盛柏川躬身行礼。如何又看见站在一旁的陆箔歌,对她说
“想必您就是陆箔歌陆公子了吧?不知陆公子可知并州的漕运大家,说起来他们的家主陆萧成先生也与您是本家,同样姓陆呢!”
陆箔歌对王掌柜施然一笑说
“那并州陆家正是在下出身之所,您口中的陆先生,正是在下的父亲!”
“啊!实在是失礼,失礼了。竟是在下眼拙,还望公子海涵!”王掌柜连忙对陆箔歌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