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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查明的?可是指严帆的那些部分?”
陆箔歌渐渐猜出来了些大概,
那些尚未被查到的应该就是指得是徐湛之的那部分。
“不错,正是他的贪污的账目。”
霍南星端起玉绿色带有宝莲纹饰的瓷杯放在丹红的唇边轻抿了一口,缓声说道:
“恩州与并州一样都是临近江河,但恩州又地处于元江中下游区域,堤坝被毁灭难免受灾严重些。”
恩州遭水患那年正逢元江每年六七月的洪讯期,又接连下了三个月的雨水不曾停歇,河流湖泊水位上涨,加上南方的河网密布,极易发生水灾。
因其地方特殊当地郡守也曾多次带领着工匠与地方百姓们一起修筑加固堤坝,但面对这天灾也是于事无补。
灾情上报至崇安,朝廷听闻以后立即派发人员下去抢险救灾,任命徐湛之为钦差前往恩州赈灾。
这朝廷多次下拨的赈灾款几乎大半都进了张辩这两个女婿的口袋里。
“这,这不过是修筑一个元江的堤坝而已,何至于要使这么多银子!”
陆箔歌深吸了口气叹道:
“原以为甘遂那种食古不化,自命清高的老狐狸教导出来的学生定是一个比一个迂腐的人,
没想到竟还教出来了一个罗掘一空的大贪官啊!”
果真是这年头出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太难,官场上黑暗复杂,
就是你不想去贪图那些利益也会有人逼着你不得不贪。
这蛋糕做的大,人人都想分那么一块,可若是大家都去或多或少是动了那蛋糕,
唯有你却是站在哪里旁观不去动,旁人岂有答应的理?
定是也要将你一同拉下水,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才叫人放心。
有点良心的官员不忍自己管辖地区的百姓受苦,又迫于上头的威压只好战战兢兢的尝那么一小口表个态度也算是好的了。
也有那么些刚正不阿的官员,宁折不弯誓不愿与这等贪污腐败的人为伍,
可这些人多是出身寒门祖上无权无势,还未等靠自己努力来光宗耀祖便已经被那些人除之而后快了。
“原是官官相护,私相授受倒也出不了太大的问题。
可也就是因为这些官员之后的联系太过于相密,一环紧扣着一环,若是有任何其中的一环出了差池定会波及余下的几环。”
霍南星看陆箔歌语气里有些个愤愤不平也是难得的严肃起来说:
“这恩州水患之事牵连甚广,怕是仍需要盛柏川那位的帮助,才好将连同徐湛之之类的小角色们一举端起,
剩下的想要在扳倒上头的大人物们就容易多了。”
“依照你的意思就是说,这是其中有一环松动了?”
陆箔歌问道
“对!”
霍南星的眼睛亮起来说:“俗话说宁可得罪权臣也不要得罪小人,
那严帆便是被这小人物给出卖了。”
陆箔歌起了兴致催促霍南星道:
“噢?是谁这么大胆敢揭发比他位高的大臣?”
正当霍南星开口要说的时候,陆箔歌却是一把上前捂住霍南星嘴说:
“等一下!让我先猜猜看,莫不是那当地的郡守吧?”
霍南星扒拉下来陆箔歌的紧捂着自己一双小手,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她说:
“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呢!你猜的没错,将这账本呈上来的正是那位恩州郡守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