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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箔歌看得有些不明所以,她有些想不通甘遂看着她离开殿外时充满深意的眼神。
难道!
陆箔歌的脑子里蓦的闪过一丝光亮,她黑亮的眼珠灵动的像一只腹黑狡诈的小狐狸。
太傅大人莫不是对这酒有兴趣?
堂堂云渊的太傅,难道平日里喝不着这些吗?
陆箔歌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甘遂喝完那酒,然后用恋恋不舍的目光端详着空酒瓶,越发证实了她心里的那个猜想。
陆箔歌从殿侧默默离开之后,先是跑去了她皇兄封长治的含章殿里。
封长治彼时正与霍归一起在含章殿后面的院子里练剑,
陆箔歌迈着小碎步哒哒哒的跑过去的时候,
封长治刚刚练完倚靠着有几人合那么粗的白桦树下喝着水。
“皇兄,皇兄!”
陆箔歌离老远就开始唤封长治。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莫不是太傅他又责骂你了”
封长治站直身体,张开双臂将跑过来的陆箔歌给抱了个满怀。
“让我看看,太傅他有没有再打你的手?”
陆箔歌从封长治的怀里退了出来,小手摊开给封长治看,说道:
“没有,太傅他今日未曾罚我,只是发现我藏了酒,将那酒没收了而已。”
封长治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妹性子顽劣,每每看着她被太傅惩罚总是会心疼。
但他身为皇长子,太傅作为他的老师,是万不能贸然顶撞的。
而且父皇也曾私下里来提醒过他,不允许出面替陆箔歌讲话。
封广漠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本就被惯的无法无天,
若是再有他皇兄替他撑腰,那岂不是反了天去!
好歹甘遂尚且还能压制住她,也算了让她有个怕头。
幸而他能感觉到太傅虽然对妹妹严格了些,可也是对陆箔歌最为上心。
封长治看陆箔歌的小手心果然依旧白白嫩嫩没有红肿,于是放心的笑着摸摸陆箔歌的头,然后牵着陆箔歌的手往含章殿的前殿走去。
“慕之,今日就暂且到此吧!”
封长治拿起手里的一个擦汗的锦帕往刚把剑收进剑鞘里的霍归那里一扔。
霍归轻松接过那锦帕随意的擦了擦脖子上留出的汗水,然后把剑递给身后站在的侍卫,朝封长治点点头跟着往前殿走去。
霍归作为封长治的伴读,因为两个少年的年纪相仿,关系也不错。
封长治常常会拉着霍归一起练练剑,探讨探讨太傅留下的问题。
有时候天色晚了,封长治就会让霍归留宿在皇宫里一起同榻而眠。
“皇兄,你那里还有没有那个……”陆箔歌声音越说越小,封长治差点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还有没有那个凤梨酥?”
“你是说凤梨酥吗?”
封长治听到了最后那句酥,才疑惑的问道。
“嗯。”
陆箔歌用力的朝封长治点了点头说
“就是那个。”
“我这里有好多呢!都是专门为你这个小馋猫留着的!”
封长治宠溺的刮了一下陆箔歌的小鼻尖回到。
这些凤梨酥都是他们兄妹二人的母妃白薇亲手做的,
封长治不太爱吃这些甜腻腻的糕点,但白薇每次都会做一些让宫人们给他送过来。
封长治也明白母妃的心思,她做的这些糕点其实是给陆箔歌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