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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尔港是个历史悠久的港口,位于大西洋沿岸,是世人公认幸福快乐的城市;历史上杰尔港三次衰弱,三次繁荣,现在以化、机械、烟草闻名于世。透过列车的玻璃和窗外渐渐散去的迷雾,映入姜飞眼帘的是一座整洁、美丽的城市,在充满欧洲情调的田园风光中,一个个独特、新颖的建筑群拔地而起,犹如城市中的岛屿,俯瞰着那些低矮的哥特式老建筑。
一下列车,姜飞就感受清凉的海风拂面而来,同元望市一样,一艘高大的诺亚舟正在码头上建造,由于车站离码头比较近,姜飞看那艘船有仰望的感觉;太阳刚刚升起,挂在诺亚舟的船头,让人有一种视觉上的诡异感。尽管预先通知了海伦和微林电气市场部,但是姜飞和杨丽到达杰尔港的时候并没有人来迎接,连个举牌子的机器人都没有。
姜飞两人跟着人流,走过现代化的大厅,一直走出车站,打了辆车到了高架桥上,姜飞才感觉摆脱了压抑;高架上能看到杰尔港的休闲海滩,海天一色,令人心旷神怡,海面上白帆点点,游艇穿梭不停,海滩上的人群密密麻麻,到处是漂亮的太阳伞。杨丽见姜飞一脸神往的模样,低声:“要不然,我们办完事多呆一天,好好欣赏这座城市。”
“免。”姜飞望着杨丽的诱人笑容,回答脱口而出:“我不想回到元望市的时候,满世界都在传递我俩的照片,你男朋友抓着一把斧子在磐云公司门口等着我。”
杨丽撇撇嘴:“至于吗,胆鬼,我男朋友是个明事理的人。”
明事理的男人就能看着自己女朋友和女朋友的上司在海滩上逍遥,姜飞腹诽了一句,顺口问:“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很平常的一句话,姜飞发现杨丽的脸色一黯,立即晓得自己的问话不妥,可是出去的话是无法收回来的;杨丽瞬间恢复正常,笑着:“是一个卖酒的,销售经理,他们公司代理国内的茅台。”
姜飞穿前正是茅台股价疯涨的时候,多少人每日看着股市的大盘和市场上茅台酒的零售价郁闷,姜飞连声:“不错,那可是个赚钱的行当。杨丽,你来过微林镇?”
“来过。楚总那时候都是派我来,许茹是个做大事的人,似乎对这种出差不感兴趣。”杨丽很欣慰姜飞改变了话题:“微林镇原来是海军的一个研究基地,后来转为民用,被微林电气等公司买了下来,总共有四百多家企业,微林电气是龙头,所以先是外人喊这个名字,最后微林公司向市政府申请变更了镇名,现在是一个很繁华的市镇,驾驶员,来张微林镇的图片。”
出租车是自动驾驶轿车,半分钟内就在车内视频上打出一个九宫格,是九张微林镇的照片,杨丽点开一张张照片,介绍:“这个尖塔其实是微林电气的公司博物馆,是微林镇的地标建筑,如同胡佛塔对于斯坦福大,平时对外免费开放,但规定每天只接纳一千名游客;加姆勒餐厅专门做法国菜,在米其林杂志上被评为三颗星,最出名的是鹅肝酱、牡蛎杯、焗蜗牛、沙朗牛排和鱼羹。”
杨丽才介绍到第七张照片,出租车自动用汉语出声提示:“欢迎到微林镇来。”
姜飞抬头一看,出租车已经从高架上开下去,三个拐弯后便进入了一个开阔的镇,一眼望去,镇很大,宽阔的道路让人看得很舒服,但是路上没有拥挤的车流,人行道上没有繁忙的人群,一切显得十分清幽。姜飞忍不住看了杨丽一眼,心中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可是杨丽的神情非常自然,明出租车的线路是正确的。
出租车很快就在一条街上五号门停了下来,姜飞晓得没有走错,从一号到五号五个门牌都是微林电气的,门口都有着微林电气的标志。杨丽刷了卡,和姜飞下车后,走到大门口,向守门的机器人通报了自己的资料,办公室里传来回音,让姜飞两人在门口等着,很快会有人出来迎接。
杨丽一愣,酸酸地:“每次到了这里,都是机器人让我们自己进去,姜经理,不知道是敦汇的面子大,还是你的面子大,他们要礼节性地派人来做个样子。看来甄总派你来,真的是胸有成竹。”
扯淡,姜飞明白自己算哪根葱,在这些大公司的人员眼里,下面的接单公司就是讨饭的乞丐,要是甄柏坚来,兴许凭着甄柏坚几十年的交情和一张熟悉的老脸,微林电气要假模做样;自己不过是这行的菜鸟,能让自己在走廊上夹着个包等待,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今天一定有事,姜飞顾不上杨丽的调侃,神贯注地望着大门里面。
不过五分钟,姜飞竟然感觉过了很久,终于看见从里面的大楼向走过来一个年轻人,姜飞觉得有些眼熟,走近一看,便想起来,是自己上次与许茹接汤姆一行时,与许茹联系的那个男生。杨丽也认识这个人,低声地介绍:“这是市场部的一个巡视员,叫拉姆齐,元望市就归他负责,到磐云来过很多趟。”
拉姆齐梳着板刷头,穿着裁剪合身的工作服,笑容很自信,一走近就握着姜飞的手:“姜经理,欢迎你到微林镇来,恭喜你们敦汇拿下这一局,磐云公司过去的一页翻过去了,我们希望未来能有一个好的前景。”
姜飞明白了拉姆齐的来意,是询问磐云公司的转手是不是真的,以便决定相处的式,是否恢复磐云的资格;姜飞稍稍用力握手,微笑着:“现在的磐云公司是甄总的磐云,与楚迪楚总毫无关系,今天就是我们第一次接触,我们对过去没有兴趣,只想在空白图纸上画一片森林,以后更好地为微林电气服务。”
姜飞没有丝毫的犹豫,拉姆齐很满意,笑着颔首:“甄总没有看错你,请跟我来。”
拉姆齐递给两人一人一个工作牌,带着两人进了公司的大门,进入市场部所在的那座大楼;杨丽到了电梯前才想明白拉姆齐话里的意思,有些吃惊地望望姜飞。姜飞和拉姆齐都面色平静地望着电梯下降的数字,等电梯降到一楼,门自动打开,拉姆齐带头走进去,姜飞、杨丽紧紧跟上。
电梯直接到了十六楼,拉姆齐走出电梯,解释:“甄总已经把你们的来意以书面形势报到了市场部和秘书处,两个部门做出了同样的决定,以汤姆的意见为最终意见。所以我们不需要浪费时间,我刚才和汤姆约好了,大家直接面对面的谈。”
汤姆没有出面,代替汤姆出面的是汤姆的秘书兼助理琼斯姐,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干女人,穿着致的套装,齐耳的短发,清朗的眼神,薄薄的嘴唇涂着淡淡的口红;琼斯姐没有给姜飞任何话的机会,直接了当地告诉姜飞,汤姆清楚磐云公司的现状,但是很难做出决定,需要等上一两个月。
这对敦汇和磐云来,都是不可接受的,杨丽直接和琼斯开始用英语讨论,拉姆齐禁不住地苦笑,姜飞等杨丽琼斯讨论停顿的间隙,才摊开手,要杨丽翻译:“琼斯姐,我知道微林电气的决定不可以抗辩,但是我感觉需要和汤姆总裁见一面,毕竟你的情况不可能下给我;我是一个打工的,回去要对老板交待。”
姜飞这么痛快就接受了窝囊的结果,让杨丽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姜飞是上司,又是这次的负责人,杨丽早把姜飞轰到一边去了;但是拉姆齐通汉语,琼斯身上也应该有自动翻译器,杨丽还是如实照。拉姆齐一听反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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