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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周查理还是架不住杨欧的忽悠,答应了下来。第二天上午去蜜饯厂结了工资,下午就去事务所报到;杨欧清楚自己发的能耐,还是又请了一个兼职的会计帮忙,以免周查理遇到突发事情孤立无援。兼职的女会计叫面容娇瘦,明能干,笑起来让周查理感到阵阵的暖意。
许茹自然明白外面的情况,可以随着西门娇的死去,听楚迪逃回来,自己身边恐怕是眼睛,可是西门娇死后,公司的业务还没部停止,其他股到目前有没发表意见,只是按部就班地继续上班。许茹只是没想到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杨丽的男朋友王志原跟了进来,最可怕的是王志原顺手锁上了门。
狭的空间只有一男一女,许茹一头恼火地看着王志原,自己不是王志原的菜,两个人锁在房间里,无论干什么,商议什么都会被人非议。王志原却很坦然地笑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把许茹卷进来,很多人才会投鼠忌器,许茹才会真的为自己出力,否则自己过不了几天就会焦头烂额。
王志原事情的语气依然温和,但话的速度掩饰不住内心的焦急:“那天晚上,我被一伙陌生人缠住了,手机也在他们手上,后来酒又喝醉了,所以今天到公司才看见你的电话,真不是故意不接。”
许茹已经从西门娇的嘴里知道那夜的事情,西门娇因为王志原的醉酒没有拿捏住杨丽,这与自己无关,许茹心里原先并没有怪王志原,不睬他只是想杀杀王志原的脾气;现在看穿王志原的用意,许茹冷笑在心里,表面还是和颜悦色:“没关系,老板就是想问问你工作调动后,是不是还顺利。我是不需要担心,老板现在出事了,你应该一切OK。”
王志原还指望许茹帮他分析,那天的人是不是楚迪,立即装作一副惶恐和气愤交杂的样子,低声:“你们哪是求我?就差把我打死,那些人迟早要弄死我。我跟你。”
王志原的话被许茹的动作打断了,许茹仰起头,把王志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摇摇头继续看自己的件;王志原不愿死心,弯下腰几乎贴近许茹的额头,哀求道:“许总,你经验丰富,帮着出个主意吧。”
许茹心里一阵涟漪,咬咬牙正待开口,摆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惊得王志原站直了身子;许茹拿起来一看,是周查理打来的。周查理一开始没有话,等许茹催他半天,才轻轻地:“把门打开。”
周查理上午去蜜饯厂结了工资,下午就去事务所报到;杨欧清楚自己发的能耐,还是又请了一个兼职的会计帮忙,以免周查理遇到突发事情孤立无援。兼职的女会计叫胜芷,面容娇瘦,明能干,笑起来让周查理感到阵阵的暖意。周查理想起昨晚想和许茹庆祝被误会,特地来接许茹一起下班,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遇见如此尴尬。
周查理就在门外,许茹顿时失手无措,示意王志原去把办公室的
门打开,周查理大步进来,眼中看两人犹如死人;王志原恭敬地朝许茹点个头:“许总,你有事先忙,明天我再向你汇报。”
王志原完,稳稳地出去,顺手带上了门,许茹就问周查理过来有什么事。
“没有,就是顺路进来看看你,想搭个顺风车回去。”周查理摆摆手,在办公室里徘徊几步:“许茹,是我耽误了你,回去我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这些套路周查理都懂,周查理还是给许茹面子的,出办公室后满面笑容,可到了家里,迫不及待地在书房里找到自己藏着的协议书,龙飞凤舞地签上大名,一份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一份揣在身上出了家门。
周查理一时感觉无处可去,便打了个车子直奔无岩寺,路上给七星和尚打了个电话;七星和尚正在寺外山脚下的茅屋里,听到周查理的声音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等你”。周查理到的时候,黄叶已经泡好了龙井,周查理端起来一品,温度正好,索性一口饮尽;七星和尚给周查理添了茶水道:“恭喜施主,又又斩去一缕烦恼丝。”
周查理打量着七星和尚:“你现在真有了道行,怎么猜出来的?”
七星和尚端起茶杯笑道:“你要是需要歪点子,不会来找我,到我这里,不外乎是想静静,这些年来,能让你烦恼的只有婚姻一事。你今天来已无哀愁,就连房中的摆设都没有多看一眼,因为那个人你都不放在心上,字画玩物又怎么能引起你的兴趣?你既然放下了,必定不会再有一点让人看低的地。”
周查理颓然无语,望着七星和尚问:“你的卦术现在怎样?”
七星和尚摇头:“佛众生皆苦,众生有佛度,我有谁渡,一切众生,从无始际,由有种种恩爱贪欲,故有轮回。人生就是算出来又如何,心中若有怨气,看这满世界灯红酒绿,都是不值得一提;时也,命也,用一句年轻人时常的话:‘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七星和尚面对周查理有一种长者的心态,周查理也习惯两人的位置,饮完第二杯茶:“许茹的春天是不会远了,我呢,需要重新奋斗,前面白雪皑皑。”
七星和尚沉默片刻劝道:“周查理,现在这个社会万事就讲究钱,就象我们寺庙要不是香客施主赞助,早就衰败了;你在尘世,更离不开这个字,如果有钱,你和许茹也许不会走到这一步。我知道你生性豁达,虽不视黄金如粪土,但也不是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只是一个人如果受尽凄凉,耐尽懊恼,却因挣钱多少被亲朋白眼,便是凌云志气,又能保住几分?范仲淹、陶渊明就算活在今天,也会为这无岩寺外的半间草房伤尽了头脑。”
七星和尚得夸张,周查理不由得笑了起来,报纸媒体最近在议论纷纷,无岩寺已经划入市政厅旅游规划,现在这山下一点的一间屋也要卖五六十万。七星和尚见有转机,又拿出自己刚刚弄来的几件收藏给周查
理看,一个明朝的压手杯、一串不知道什么年月的黄梨木佛珠和一个标着“正德年造”的香炉。
七星和尚边比划边:“这是一个民窑的作品,明末天启、崇祯年间,民窑粗制滥造,都喜欢仿制署前朝年号款的瓷器,款识字体十分草率,排列杂乱。不过毕竟是明朝的西,到现在还算有些年头,要是品,我这样的穷和尚也收集不到,更收集不起。”
周查理看上的却是黄梨木的佛珠,七星和尚好像整理过,佛珠掂在手里虽轻,依旧闪着幽幽的光,金黄色的光泽偶尔透着深褐色,纹理清晰流畅,摸上去有犀角的质感。看着周查理在把玩,七星和尚笑道:“你要是喜欢,就带回去玩几天,等劲头过去,再给我送回来。”
周查理大喜,嘴里却嘟啷着七星和尚太气,舍不得割爱。七星和尚摇摇头:“我要那样做,就是暴殄天物,你不知道哪天看见一个可心的人,就会随手把佛扔掉。再,我这也是拿钱买回来的,是付出劳动的。”完两人都大笑起来,七星和尚把周查理送到大路上,等来出租车,看周查理坐车走远,才收起笑容,给周兰打了个电话,无奈地回去。
周兰听完七星和尚的电话,反而松了一口气,对望着自己的魏凌云:“老三总算开了窍,离开那个蛇蝎女人了。”
魏凌云深悉周查理的婚姻就是周兰的心病,索性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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