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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残忍。
“只怕什么？”
“没什么。”
泉兮不依不饶，非要问。
我只得：“只怕你还没走到仙山就老了。”
野外的暖风吹过，泉兮的脸被树枝挡住，洒下一片阴影。
他，以前未觉一生太短，可是遇到我之后，忽然希望长生不老。
我哑然。
“你知道吗，有座仙山叫杻阳山，上面是金银，连树叶都是金子做的，我觉得你肯定喜欢那儿。”
泉兮却问：“那杻阳山上有你吗？”
“有没有我有什么要紧的，你不是最爱财了嘛。”
“只可惜这辈子是没命到那儿了，希望下辈子做个长生不老的神仙吧。”
“神仙岂是想做就能做，那都是修了多少年，行了多少好事的结果。”
“我向来不爱行什么好事。”
“我知道。”
所以，你才成了鬼王，没有成为神仙。其实，论起做神仙，倒不如当鬼王更自在，也应当更合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