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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鼻腔里有血,只得仰着头,嘴巴微张的在有些无力的呼吸,但却眼角流泪,双眼微闭,也不说话,不知是无力还是不想说话,
很快,120就来了。众人把慕清雨扶上救护车,周开和何老师也坐在了救护车上。何老师是知道慕清雨和周开关系的,所以周开跟着去他并没有反对。很多人也都要跟着去,何老师微微思考了一下,让赵芳琼跟着去了,可能觉得有一个女生跟着去比较好,毕竟他和周开两个男的在某些事上不方便。
这时才不到十点,距离中午休息还有两个多小时,众人回到教室也无心上课,董老师见大家心不在焉的,好像也有些故意放纵,练习题也不讲了,只是说让大家自习,自己也不在教室待着,而是走到了教室院的核桃树下,给了我们聊天的空间。
董老师刚刚离开教室,张胖子就叹了口气,道:“不行,我中午得去趟县医院”。萧成道:“我也去”。紧接着众人都纷纷说中午要去医院看慕清雨。张胖子觉得快高考了,也别全都去,最后定下来我跟萧成、陈风、郑成豪、郝文宾、冯道祥、陆靖、夏冰、孙晓跟他去医院。
而我也给杨言蹊发了个短信,把刚才慕清雨的事简单跟她说了,我知道她们几个跟慕清雨关系也很好,是希望她中午也跟我们一起去县医院。
谁知我刚发了短信不到一分钟,杨言蹊就打电话过来了。我接起道:“这上课时间,你怎么打电话了”。杨言蹊道:“我们这节课自习”。高三下学期因为没有新课本要学了,所以很多课比较灵活,自习的情况也比较多,只是代课老师必须得在教室,随时接受同学们的请教。
杨言蹊道:“清雨怎么回事呀”。我于是又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杨言蹊道“怎么会这样呀”,语气中透着无限悲叹。我道:“中午你跟我们一起去县医院看看”。杨言蹊道:“我得去,我还要叫上心蕊和朱琳”,说到这又到:“怎么会这样”。我也不想说的太多,因为我也不知道要说啥,道:“黄医生也只是个门外汉,可能根本就没事,等中午过去就知道了”。
还没到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就给出租车公司打了电话叫了出租车,张胖子也给赵芳琼打了个电话,可那时赵芳琼还不知道病情。可就在中午下课后,我们刚刚出了学校大门坐上出租车,赵芳琼给张胖子来了个电话,哭着把慕清雨的病情给张胖子说了,急性白血病,并且慕清雨因为送到医院的时候出现晕厥、缺氧的情况,所以已经住进重症监护室。
张胖子和我、杨言蹊三个人坐一辆车,当张胖子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两的时候,虽然之前有校医黄医生的初步诊断,我和杨言蹊还是十分震惊。我们对医学了解有限,但通过电视新闻和电视剧,还是知道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疾病。其实在上个月月底,在县中医医院有过高考体检,但当时就没有检测出慕清雨患有白血病,不知道是那个医院医生疏忽还是水平有限,亦或高考体检本来就查不出白血病。
不到十二点十五就到了县医院门口。我们县医院是个二甲医院,但却是一个有着三甲医院治疗水平和医疗设备的医院,之所以评不上三甲,只是因为是个县级人民医院。因为我们县经济比较不错,这几年对医院的投入也是越来越大,再加上两年前退休的县医院院长前几年被评为省劳动模范,医德很好。多方面因素使得我们县医院成为我们市除了市医院和解放军医院外,最好的医院。
我们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见周开无精打采、精神恍惚的坐在躺椅上,头耷拉着,背也弯着,仿佛整个身体只剩一口气在支撑着坐在那。周开旁边坐着两个老人,看样子应该是慕清雨的姥姥姥爷。两个老人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抹眼泪。
赵芳琼和何老师坐在对面的躺椅上,两人都是表情沉重,沉默不语。两人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重症监护室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露焦虑,双足不停的顿地。
赵芳琼和何老师见我们过来了,都站了起来。何老师微微摇了摇头,手一摆,道:“去院里”。
众人到了院里,孙晓急道:“何老师,清雨真的是白血病”。何老师点了点头,道:“多好的姑娘呀,摊上这种病”。
张胖子道:“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刚到医院就住进重症监护室了”。赵芳琼道:“在救护车上的时候,清雨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说血什么过低,情况比较紧急,就直接让住进重症监护室了”。
郑成豪道:“那医生有没有说多久能好”。看来郑成豪对白血病是一点都不了解。赵芳琼道:“医生说现在只能先保住清雨......清雨的命,要想治好得进行骨髓移植”,说后面几个字的时候,赵芳琼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郑成豪有些懵懵然道:“骨髓移植”。郝文宾道:“这个好像得配型一样才能移植,好像特别难”。何老师道:“确实,不过医生说直系亲属配型成功的可能性会比较大,可刚才听慕清雨舅舅说......,唉”。
慕清雨家里的事我们班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何老师是刚才听慕清雨舅舅说起才知道虽然慕清雨还有个爸爸,但现在一时根本找不到。
众人沉默了片刻。我道:“我看周开那种状态,我害怕他......,我进去叫他出来一下,跟大家说说话”。何老师道:“对,你进去把他叫出来待一会,别让他憋出病来”。陈风道:“我跟你一起进去”。张胖子道:“都还没吃中午饭吧,我们现在出去买一点,给周开他们送过去”。
于是我跟陈风向重症监护室走去,赵芳琼和杨言蹊也跟了过来。刚走出几步,我问道:“芳琼,刚才跟你和何老师做在一起的是谁”。赵芳琼道:“是周开妈妈,跟周开坐一起的是清雨姥姥姥爷,那个站着的人是清雨的舅舅”。原来他们到了医院就跟慕清雨的家人联系了,并且因为慕清雨和周开的关系,两家人走的很近,所以周开妈妈知道了以后也过来了。
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几个人的神情还是跟刚才一样的悲伤焦虑。周开妈妈见到我们四个,脸露一丝礼节性的微笑,点头示意了下,我们四个都道了句“阿姨好”。
然后走到周开坐的椅旁,杨言蹊对两个老人道:“爷爷奶奶,别太难过了,清雨人那么好,一定能撑过去的,再说了,清雨如果知道您二老这么伤心,她也会伤心的”。慕清雨姥姥听后哭的更厉害了,慕清雨姥爷伸右臂搂住她,拍了拍她的右臂,道:“人家说的对,清雨肯定能扛过去的”。
这时慕清雨舅舅走了过来,道:“麻烦几位扶我爸妈出去透透气”,然后对二老道:“爸妈,你俩先去院里待一会,我在这守着,有啥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赵芳琼道:“爷爷奶奶,咱们先去院里待一会”,说着就要过去扶慕清雨姥姥。
在她俩安抚两个老人的时候,我和陈风也安慰着周开,可周开一句话也不说。正好这时候也要两个老人出去透透气,所以我和陈风也打算把周开强行拉起来。
这时重症监护室门口一侧的值班室走出一个医生,众人见状都纷纷围了上去。周开强打精神问道:“怎么样,她怎么样了”。那个医生急道:“情况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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