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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白，忍不住脱口而出。
“忍者而已。”平八无所谓的，“空山大人，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其实我没喝。”空山一叶答道：“你看到的都是假的。”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后，他对这股忍者已经开始刮目相看，也产生一些和眼前这位干瘦的平八平等交流的意愿。
对于那瓶酒，虽然不知道里面有毒，但每当他拿起酒瓶时，总会产生一股强烈的不安，早有防备下，以空山一叶的境界，控制肌肉做出喝酒的状态简直轻而易举，实际上所有的酒都顺着大拇指流进了袖口，又被他发力振到桌下的席子里，连皮肤都未粘。
空山一叶对眼前的忍者耐心解释后，平八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剑圣！这种做法在下想象不到除您之外有谁能骗过我的眼睛。但您是怎么发现酒里有毒的？幸之助也许能被您发现，但他下毒的手法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就连店主和老板娘发现不了。”
“哦？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便的话。”
空山一叶可以肯定，伏在房顶上的忍者直到偷袭自己时，从头到尾没有移动过；而藏在屋里释放幻术的女忍者也是随着那些惊慌跑出来的客人一起出来的，那下毒是在什么时候？如果居酒屋没有参与这次刺杀的话，不可能会提前准备好毒酒的。
“我们风魔里在今天之后应该就会彻底消失掉了……没什么不能的。幸之助是用我派秘传的‘奈落之术，用一根几乎透明的丝线向下放入正在加热的酒瓶中，然后把毒药顺着丝线滴进酒里，其实也很简单，只需一滴就够了。”平八有些骄傲的。
空山一叶惊叹一声：“好手法！好心思！好忍术！”
别看平八的轻松，把一根毫不受力的、长长的丝线放进窄的瓶口，需要多么准的眼力、多么强大的控制力！要知道那可是线，如此轻的重量，空气只要微微波动，就会飞出十万八千里，而酒瓶下就是蒸腾的水蒸气，不但对丝线影响极大，也让人很难看清瓶子，换做是他也没把握一次投进去，难怪这位在房顶偷袭的忍者暗器功夫如此湛。
“这次参加埋伏的，已经是我们风魔里最后七位忍者了。除了在门口负责吸引您注意力的三位下忍，剩下包括我在内都是锐中忍，可以为了这次任务倾尽了力。我们知道杀死一位剑圣有多难，但奈何财物动人，我们忍者只是一群为了些许吃食飞来飞去的鸟儿而已，对的定金足以让我们一村老不必忍饥挨饿，所以即便任务失败，这笔赏金也是决不能放弃的。”平八淡淡的，生死对于他来早已不是最重要的事。
五郎不解道：“以你们的事，什么任务接不到？为何会落入如此凄惨的地步，据我所知，有很多忍者现在活得不比武士差。”
“这位武士大人有所不知，我们风魔里已经将近一百年没有出现上忍了。要知道只有那些拥有上忍的忍村才能衣食无忧，才能被大名看重招揽，而我们这些中忍下忍不过是卖命的工具而已。”
“上忍？他们的忍术比你们还要厉害吗？”
“忍术？忍术算什么！成为一个上忍最重要的可不是忍术。”
“啊？不是忍术？你们完成雇主的任务不都是靠着忍术吗？”
“呵呵，这位武士大人也忍术是为了完成任务，那任务之前呢？”“当然是接受委托了。”
五郎不解的，这不是废话吗！
空山一叶似乎有些理解了平八的法。只听这位忍者继续：“是啊，接受委托，才是对忍村最重要的，上忍就是进行的这份最重要工作的人。这么吧，比如剑圣大人和我，在我们实力都相同的情况下，哪个能接到大名的任务？”
桂五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看着这个身形矮、皮肤褶皱的忍者，他是一个乡间老农没有任何人会质疑，日漫山遍野都是这种人，平时连他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存在；而老师空山一叶……即便与幕府将军大人在天守阁坐论天下，也毫不突兀。
二人就像天上的凤凰与被脱了毛的土鸡一般，根没有任何可比性嘛。想到这里，五郎也开始明白平八话中的含义。
“看来你明白了，像我这种人，只能接受一些最穷的雇主给出的最危险的活计，往往死伤数人，也不过换来村老几日口粮。而剑圣大人……唉，村子原有几百人，数十个锐忍者，过了今天，就连一个忍者也不复存在了……”
平八有些悲凉的摇摇头，自顾自的继续解释道：“如果你体术湛，武艺高强，那就是一个合格的下忍；如果在做到这些的同时，熟练掌握若干忍术，那就是中忍；如果能独当一面，带领伙伴完成任务，那就是锐中忍；而上忍……还需要气质独特、见识广博、谈吐高雅、擅长各种艺术才可以，这样才能与最高级的雇主打交道，接来报酬最丰厚的任务。大人知道吗，在忍者最辉煌的战国时代，上忍是可以和大名公卿们谈诗论道的人物！就像百地三太夫、果心居士、服部半蔵正成等人，每个上忍都是村子的最高领导者和最宝贵的财富啊。”
空山一叶和桂五郎沉默的听着，来时怀着的敌对心情此时已经消失无踪，空山一叶见多了这种悲惨，尚能保持平静。
而心性善良，希望有朝一日改变这个国家的桂五郎则心中悲戚，忍不住大声道：“那你们可以放弃忍者的身份，安心耕作，为什么还要接受凶险的任务！难道你们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吗？”
平八忍不住露出极度讽刺的表情，愤慨的喊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们武士可以世代领着俸禄，每天衣食无忧，甚至觉得饭菜不和口味便去居酒屋喝酒吃肉，但我们呢？！村子三十九户人家，但村只有二十件完整的衣服！你知道村光着身子在太阳底下耕作着贫瘠的土地、在冰天雪地里寻找食物的绝望吗？你知道女孩子来了月事只能用沙子忍痛擦拭的感觉吗？你知道日除了连野狗都活不下去的山里，还有没被你们武士占着的土地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忍受你们想象不到的痛苦！你更不知道我们为了这次任务，已经把风魔里历代传下来的武器、暗器、装备部带走了，我们根没打算活着回去！”
平八以手捶地，披头散发，几乎已经是在嘶吼，在惊动了牢房守卫又被桂五郎喝退后，才慢慢恢复平静。
“如果你相信我，告诉我你们村子的位置，我可以负责帮忙把他们迁到长州藩，那里是日最富裕的藩，如果辛勤劳作，吃饱肚子还是可以的。”
心情激荡之下，五郎忍不住对这个曾经凶残的敌人产生了恻隐之心，虽然他知道这种做法很不符合他当下的身份地位，如果被有心人告发，最严重的后果甚至会被削去世袭藩士的地位，驱赶出藩，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改变这些可怜人的悲惨命运。
平八听到少年武士发自肺腑的话，也恢复了平静，“不必了，托剑圣大人的福，这次任务足够村子好好生活一段时间。作为善意的报答，我可以向大人透露一句，虽我们忍者的守则是不能透露雇主，但这次与我们联络的人也是一个忍者，在交代完一切后便干脆利落的服毒自杀了，所以背后真正的雇主是谁我们也没有任何头绪。”
空山一叶拦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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