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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悴江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是,我是想死,不过我的好哥哥,肯定不会让我死的吧。”
完他伸手攥住了萧患生还拽着他领口的手,让自己有了点支撑,“兄长,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不会第一次见面就要大义灭亲吧,我要是死了,你可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你可得想好了。”
“幸琅,”萧患生突然一笑,眼神却平静了下来,“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有没有想过要害我。”
“”萧悴江一怔,嘴角微微一抬,半响后笑道,“你觉得我不想害你吗?我该你天真还是我心软?”
萧患生:“所以你恨极了我对吗?”
萧患生一把把萧悴江推开,低声咆哮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直接杀了我不就圆了你的心愿了吗!”
萧悴江冷冷一笑,甩了甩手腕,扬了扬头睨了他一眼,“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我就是要让你受这样的苦,让你知道所有人离你远去是什么一种感受。”
萧悴江最后一撇嘴,冲萧患生左脸猛的一击,“萧患生,我就是要羞辱你!我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
“萧悴江,你所有的气都可以往我身上发,但是,别动我身边的人,”萧患生生生受了这一击,抹去嘴角的血,睁着眼看向萧悴江,握着的拳微微发着抖,“我知道,你恨我气死了父亲,你气我当年的不相信和不解释,你气我在父亲死后三年无音讯,你气我置你于不顾,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那是我一个人的错,你为什么要动我身边的人!”
“你知道什么!”萧悴江紧接着又是一拳,“你知不知道”
“也罢,”萧悴江平静下来,背过身去,“既然你如今已经到了魏国,我们来日长。”
“……”萧患生看着萧悴江拂袖而去,紧握的拳慢慢松了下来,眼底的湿润涌上心口,“也好……”
……
日头不算高,萧患生跌跌撞撞的下了马车,江府的下人从侧门把人迎了进去,应眼的就是一片惨白,原开的正好的海棠稀稀拉拉的落了个干净,花瓣也没留下,一片片打着旋进了扫帚。
江府的人掀开帘子,从日里总是笑着喊着姑爷的婢女此刻莹莹落泪的跪在角落处。
萧患生:“……”
萧患生掀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终于是看见了正堂里的棺木。
棺木里躺的是从前总是笑语盈盈唤他郁光,喜欢海棠,喜欢史书的江韵秦,而如今,她不再话,不再发笑,静静躺在阴冷的棺材板之下。
萧患生过了跪着的众人,抬手扶上冰冷的棺木,他倚着棺木坐在地上,终于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江韵秦……江韵秦……韵秦……”
他一遍遍叫着江韵秦的名字,希望她能如往常般应了他。
他不常叫江韵秦的闺名,只是唤她江韵秦,再多些便是去了姓,唤作韵秦,他以为这般就算是一般亲昵了,他以为再亲昵些,也莫不过成亲之后唤一声娘子,未成想,他与江韵秦未有那种亲昵。
兴许是未有那等机会和缘分吧,他想。
可是当他再想到那落了满地的没了花瓣的海棠时,往日的温情相处那么不长眼的窜出了心口。
他自爱哭,却是不愿哭,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心底的依托突然塌了,眼底一酸,眼眶已经一片通红。
平日里服侍江韵秦的丫头上来扶他,“姑爷,去喝杯凉茶吧,姐她……人死不能复生。”
丫头声音还哑着。
“……好,”萧患生压着声音道,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声音的颤抖,“麻烦了。”
“姑爷……”丫头领他到里屋里坐下,沏了一杯茶,“姑爷……您往日里总是问,人死的时候会不会痛苦……我,我现在知道了……姐,姐她走的时候还笑呢,她还嘱托我要照顾姑爷,……她姑爷的生日要到了,让我把她亲手做的……做的衣裳拿,拿给您……”
丫头着着开始哽咽,“您看,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拿给姑爷,姑爷,姑爷一定会喜欢的……”
“……”萧患生低着头喝茶,什么话也没。
他看着手里的茶泛开一圈圈的涟漪,然后看着刚才的丫头汗涔涔的抱着衣服跑回来。
“姑爷您看,”丫头含着泪笑着把衣服在萧患生面前展开,“您看,姐非要在胸口绣一朵海棠花,奴婢姑爷是男子,绣海棠不合适,姐还非要绣,她乐意,奴婢没办法,只能看着……只能看着姐绣了个海棠花……”
“姐,姐,把海棠花绣到胸口上,是让姑爷随时随地都能记起她,这样,她就能享受她还在世时,姑爷所有的温柔了……”
“……”萧患生接过衣裳,红着眼摸上海棠花粗糙的针脚,他不由得笑出了声,一滴泪却不争气的从眼角滚下来,也许这滴泪不过是个预兆,萧患生用一手捂住了眼睛,却阻挡不住从指缝里渗出的泪,“……红袖,红袖,斟茶,我要喝茶……斟茶,我要喝茶……”
萧患生颤着手接过丫头慌慌忙忙端上来的茶,甩开手上的泪仰头一饮而尽,他睁着眼看着苦涩的茶流入他的嘴中,眼角的泪却还没有止住,他慌忙的把茶杯放下,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睁大了眼硬灌了下去。
“……”他把眼睁的很大,以为这样就流不出泪,可是心底的苦涩一点点把泪意逼上心头,到最后眼已是级酸,泪还是一滴滴往下流,萧患生恼怒的把茶杯掷出去摔碎到地上,咬牙骂着,“滚……都给我滚!”
“姑……姑爷……”
“出去,都出去!”萧患生把脸埋在自己的袖口处,呵斥道。
“……姑爷,奴婢会出去,但是姐有一句话让奴婢无论如何也要转告给姑爷,”唤作红袖的丫头敛了泪,“姐,活人是没有必要为死人伤心的……与其带着过去而活,不如两各相忘,前尘今时再无牵挂……”
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萧患生抬起头来,却没抬起眼,“我让你出去!”
……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
萧患生狠狠一拳砸上墙头,心头的压抑慢慢随着冷风消散,他顺势跪在了地上,头抵着墙皮。
“患生,萧患生?”秦振从墙那一头跑过来,见萧患生扶着墙跪在地上,心中一惊,撒了腿冲上前去,“患生?这是怎么着了?你没事吧!”
“……”萧患生沉默了半晌,把额上的碎发一扫,笑着回答,“我能有什么事啊,不过是找不到回去的路,吹了一会儿凉风,有些不舒服罢了……也亏的你还记着出来找我。”
“你出来了这么久,我怎么能不出来找你啊,万一你一个不慎冲撞了贵人,我上哪儿给你收尸去,”秦振无奈的瘪了瘪嘴,把萧患生从地上扶起来,“哎?你手上怎么有血啊?”
萧患生一愣,下意识往自己手上瞄去,果然在手背上有大片的散乱的血迹,他来不及多想,慌张的在身上抹了一把,“喝多了,流了鼻血,没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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