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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稳定下来了,不用担心。”
这中间原来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却一直没有跟我提起过,我竟然也不懂得主动关心他。我一直理所当然地认为,事情都在慢慢地变好。接电话、签单子,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近几天他一直悄悄跟我说,想回家了,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我能听出他的心痛,我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病人自己都是有预感的。
狭窄惨白的走廊,两边凌乱地摆放着几张病床,纸箱、垃圾桶和打点滴用的支架随处可见。床上是虚弱无力的病人,蜷缩成近乎小孩般的大小,耳边充斥着的是家属与医生争辩的声音,隔壁病床家属高谈阔论的声音,以及远处隐隐约约、似有若无的哭声……
这不是人间炼狱是什么。
“要不,问一下医生能不能回家几天?”我试探性地说。
“已经问了,医生说不建议出,就怕有什么突发情况,还是听他的吧。”
“也对,那只能看看他对什么能有胃口,吃些爱吃的。”我不敢继续说下去。
“是,能吃下一些粥。但我们去看他多了,他也不高兴,害怕耽误我们时间,唉。”他极少会叹气。
“父亲都这样。”我突然想到了我那个浪子般的爸爸。
“我觉得我做不到这样的父亲。”
“可能只是因为你还不是父亲。”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