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一堆(第2/2页)从UP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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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的陆佳佳,差点没被这句话直接送走。

    “慢点。”陆端存拿起她盘子边上的餐巾递过去,“你妈可对你这虎里虎气的作风有意见。”

    陆佳佳用餐巾擦擦嘴,说,“爷爷被他带坏了!”

    这妮子怎么也想到不到,有一天能从自个爷爷嘴里听到这种话。

    陆端存看着视频里,一个讲解怎么样的豆腐脑才地道,一个埋头一勺一勺从上往下擓豆腐脑的爷俩,说,“这小子在护你爷爷呢。”

    “护?”陆佳佳指着正从爷爷那,往自己碗里擓卤子的孟时,说,“他不把爷爷气出高血压就谢天谢地了。”

    “你爷爷要是真生气,会说咱四九城净是地道这种话吗?”

    陆端存伸手拖了一下进度条,把视频拉回到孟时大拇指那一段,说,

    “妮子,你抛开个人对孟时的滤镜,咱就事论事,要是你爷爷没有补这一句,孟时那小子浮夸的真地道,是不是很不合适?”

    要是这人不是孟时

    陆佳佳忍不住皱鼻子。

    抖什么机灵呢?!

    知道自己很ky不!

    想玩梗去看土味视频!

    去杨道老逼登那里去刷啊!

    杨道的搬运视频在哔站最火的时候,她一个采访糖画老艺人的视频,就受到过波及,一部分人见到讲究,听到地道,直接高漕,把她给气坏了。

    陆端存见她炸毛,无奈的摇头,说,“孟时就是在引战,自己现场展示什么叫无脑玩梗,等你的粉丝,你爷爷的粉丝,路人,把他架起来喷一顿以后,谁再在你爷爷这里刷什么真地道您猜怎么着,就会被当成跟他一样的傻哔。”

    他趁机骂一句孟时傻哔后,继续说,“这种事,也就孟时这种不在乎风评的人,能随随便便对自己下手,你爷爷呢,心里明镜似的,等他作完了,补一句我们老北京都是地道,这事就成了自黑,相对于端着,大众对于能自黑的人,大多会报以好感。”

    “孟时把自个弄的跟个小丑一样往前冲,你爷爷又在后面拉着他。”陆端存看着视频里,孟时拉着装菜的小拉车,跟在老爷子后头走出胡同,笑道,“别看这爷俩,面上吵吵闹闹,其实心里都是为对方着想,亲着呢。”

    “你们都比我懂孟时呗!”

    陆佳佳说完,拿起手机愤愤的发了条红色顶部弹幕

    她对这几个爷们之间,这种心照不宣的气氛,很生气,

    老爸、二叔跟孟时一个星期能打三通电话。

    爷爷和孟时住一块,吵吵闹闹,相亲相爱。

    我呢?!

    我什么都没有!

    你把我家人都搞定了,倒是过来把我娶了啊!

    陆佳佳忍不了,果断拿起电话,给孟时打过去。

    十几秒后,信号跨过十个小时飞行时间,七个小时时差,接通。

    然后身在法国早上七点的陆佳佳,听到四九城下午两点的孟时,在电话那头,说,“妮子!你爷爷不给我饭吃!还把房租涨了两百块!”

    进到大厦里,管斌问,“刚刚打电话那姑娘谁啊?”

    “你不是见过”孟时摸出根烟,想起来记错了,说,“就那天你陪我一起出机场送的姑娘。”

    说起来也是巧了,去机场送陆佳,正好和韩鹭去叶上末剧组,温桐回老家是同一天。

    管斌想起来,那天自己问,你送一个女孩走,又让一个女孩等你,那边还有个秦总,你想什么呢?

    孟时说,这世上千人千面,你带着墨镜,就把看人黑了,秦轻雪和温桐是要好的朋友。

    自己再问:那另一个呢?

    他就不答了。

    上班时间,大厅里没人。

    管斌把墨镜拿了,再次问,“你和那姑娘?”

    孟时楼层一点点下来的电梯,说,“我挺喜欢那个妮子。”

    管斌问,“你们确定关系没有?”

    孟时摇头,说,“不急。”

    管斌听他这么一说,跳脚,“什么叫不急?你就该去当和尚!”

    孟时撇了他一眼,“你会怎么做?”

    管斌很霸气的说,“亲她,让她留下来,出什么国。”

    “你会去摘一朵开始盛开的花,只因为你喜欢,尽管你明知道得到后,它会迅速凋零。”孟时笑道,“我说句难听的,你对花喜欢的持续时间,甚至比它凋零的速度还快,没等它枯萎,就已经不喜欢了。”

    娱乐圈嘛,说没谈恋爱,不代表没有其他。

    管斌没反驳,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也说句难听的,人出国了,距离远了,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不是你的了。”

    孟时回忆陆佳把手贴在他的心口,笑了笑,把烟灰缸放在两人中间,“你喜欢采花,我喜欢种树,我会在树抽出小嫩芽的时候就陪着,花开花落,四时轮转,一直陪着,管子哥,我搞不来轰轰烈烈的。”

    管斌愣了愣,他不信孟时这种人会守着一棵树,说,“唬我?”

    电梯门开了。

    俩人进去。

    到五楼的时候,管斌突然说,“我明白了,一棵树可以长好多花!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孟时笑,“你真是个大聪明。”

    管斌觉的他在骂人,刚想再说什么,孟时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天突然断了联系,好像脱手的风筝飘向天际,在这漫长的夏日里,我调高了收音机,一阵细雨滴,还有一声火车的汽笛,我要开车去寻你”

    孟时看着来电显示,等铃声走到尽头才接起来,说,“呦,您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边说,“我有个朋友在老秦那里做客。”

    孟时没说话。

    管斌听不到电话里说什么,但看孟时得表情,就知道电话那头指定是个他很讨厌的人。

    因为就算是面对贾树道,他都始终心平气和。

    现在

    他被破防了。

    等孟时把电话挂了之后,管斌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孟时说,“有一支声望很高的乐队,他们的主唱现在在公司,希望和我见一面。”

    名望。

    管斌注意到了孟时的用词,跟着他走出电梯,看了眼转角处的公司前台,忍不住问,“谁的电话?”

    孟时低头点了根烟,说,“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