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地位(第1/2页)从UP主开始

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麦子时常愤怒,她会因为今天的天气太阴、猫不理她、各种社会新闻,而一夜不睡觉。

    这个时代,正处于新技术,新工具的爆发期,每一个工具都在把人类分层。

    技术越发达,人对技术的依赖就越严重。

    最后,意志力不强的人在技术面前,就会彻底放弃自己的主动性。

    就像各大短视频平台,背后是强大的人工智能技术,通过大量的数据运算,所求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人看完一条还想看下一条,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高科技加上精英,强大的公司、资本,处心积虑的为普通人打造了一支支“奶嘴”。

    这是商业驱动的自然结果。

    但是,这些“奶嘴”,这些“精神娱乐”,能像那些正在被抛弃的书本一样有营养吗?

    麦子认为99没有。

    就像“拾荒人”乐队,鄂上山致敬孟时的新歌里面写的一样

    “像每一个宽容到可怕的观众一样,嚼着上层递过来的奶嘴,把他们给的,通过食道全都往脑子里灌让麻痹的灵魂飘向桃源我嚼着奶嘴开始发胖,但一点也不慌张拉出去的只是思想我用力,用力,就他娘放一个没人要听的响屁”

    麦子从心里鄙夷,千篇一律的、扮演小丑的,出卖灵魂的、愚弄大众的。

    但她说的话,她的思想,只不过是没人要听的屁,就像她给乐队起的名字,太阳下的路灯,在太阳下,路灯能有多亮?

    麦子焦虑,时常愤怒,她想要往聚光灯走,想要有人听听她的思想,但又怕被改造,所以她迷茫。

    麦子的吉他手高奔也愤怒,他为自己的职业、社会地位、生活状态而愤怒。

    高奔觉得自己不该是个理发大工,不该是个无名吉他手,不该只能在廉价出租屋里,艹一个里排成一排让人挑选的陪酒小姐。

    即便那个小姐是他当理发大工时的客人不收他钱,即便出租屋不是他租的,即便他需要付出的仅仅是一个散装避孕套,他依旧愤怒。

    高奔厌恶孟时,厌恶他背靠秦轻雪,青云直上,厌恶麦子时常提起他,也厌恶自己。

    所以高奔看到孟时的两个外甥女,在麦子特别讨厌的短视频平台开账号,还直播孟时给她们弄的明码标价“嫁妆”曲库后,高奔跟麦子说,他孟时不过也只是个派发奶嘴的人罢了。

    麦子相信灵魂,她是个很感性的人,于是第二轮改编赛,选了,写下了:

    麦子不想看到孟时成为一个“偶像”,或者将两个孩子塑造成“偶像”。

    “你们特么的算是个什么特么的东西,艹!”

    当一直笑脸相对的孟时,突然爆发的时候,麦子觉的自己触摸到了他粗粝、真实的灵魂。

    这种感觉,让她战栗。

    麦子缺乏阳光照射而苍白的脸上,腾上两团红晕,眼里泛起一汪春水,连衣裙下面的两条白皙的腿紧紧的并在了一起,她鼻孔里发出一声无人可闻轻呢,修长的脖颈低垂了下去。

    孟时目光定在了高奔脸上。

    他拇指和食指拿着烟,烟头向内,中指点在明显愣住了的高奔肩头,说,“你特么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管鱼儿叫小丫头?”

    孟时没有半点兴趣解释、说明,自己压根不知道小鱼在玩斗音,也从没想过如何规划小鱼的未来,更没有半点怀疑琳姐和陈竹峰以金钱为目的操控她。

    因为他对姐姐、姐夫足够了解。

    孟时并不是很在意麦子、高奔这些人怎么看他,他在意的是,就你也配对我家鱼儿、小桥,指指点点!

    “你特么算什么东西,靠女人”高奔的自尊和愤怒被孟时毫不掩饰的轻蔑点燃,一拳往他脸上挥了过去。

    “他是你爹。”

    高奔话没说完,拳头没挥出去,就感觉头上一紧,然后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跌去。

    失去平衡的瞬间,高奔的手本能往后支撑,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高奔坐倒在地,感觉头顶传来一阵刺痛,没等抬头,一团纠缠的头发,被一只手嫌弃的甩在面前。

    高奔这才意识到,头顶的刺痛,是因为自己被人从后面扯着长发拽倒了。

    他血一下从心脏冲上脑袋,眼睛通红,手臂和腿狠狠的发力,没等站起来,一只有力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高奔狠狠握住这只手,抬眼,看到一个爆炸头。

    爆炸头下面是一双眯眯眼是“秦川”的鼓手焦从。

    高奔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下去,握住焦从手腕的手一松,人又坐回了地上。

    焦从在“秦川”发行第二张专辑的时候,闹出来过一件没出圈的大事。

    当时帮“秦川”发行唱片的是岘港的音乐公司“百艺”,内地的负责人叫严左。

    严左对预算控的很死,对专辑出版的时间也有明确的要求。

    他对“秦川”那张专辑很重视,派了三个制作人负责,录完后,制作人都说母带已经没问题了,但楼三感觉不满意,一定要再录一次。

    严左表示预算已经超了,公司不能再往这事情上花钱。

    楼三很生气,焦从就带了一把三棱军刺上门找左严“谈判”。

    “谈判”的结果是,焦从拿回了母带,严左把这张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力、以及金钱的专辑,半价转给了“华石”。

    当然那时候,张仁沛还没进四九城,在华石还只是个负责协调演出的小喽啰。

    高奔脸色惨白,他怕焦从会抽刀子给他来一下,更怕焦从会用“秦川”的声望,把他们踢出的录制。

    焦从看高奔的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只手按着他,一只手指了指孟时,说,“看清楚了,这才是给你饭吃的爹,没他,你还在发廊”

    “从哥。”孟时对焦从摇了摇头。

    焦从没松手,依旧死死的捏着高奔的肩膀,他听不得有人说,孟时是靠秦轻雪,靠老秦,才有资格和他们同台。

    这不光是对孟时的侮辱,也是对“八百里秦川”,对楼三的侮辱。

    孟时抬脚,轻轻踢了踢焦从的小腿,说,“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焦从这才松开手。

    高奔只感觉浑身无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像一只被吓坏的鸵鸟,呆呆保持不动。

    踩高奔一脚有意思吗?

    没什么意思。

    因为他只是一个连这个让他有机会全职做音乐,有机会靠音乐养活自己的项目是怎么来,都不知道的人。

    为什么他不知道,因为华石的贾树道没说,轻雪传媒的老秦也没说,张仁沛被他们告知,没必要说。

    对摇滚行业来说,有前途,也有钱途。

    贾树道是商人,他从里面,看到的是可持续性发展。

    这年头传统的唱片歌手,已经被时代的浪潮冲退,而户外音乐节,小型现场,正在成为一种时尚。

    华石作为传统音乐公司,处在最前面,感受也最深,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