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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惊奇的睁大了双眼,“你所说的女仙师,竟然也知道婆罗洲来了女王?”
齐乐斋先生轻轻一笑,“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哪有这样巧的事情,而且是从婆罗洲来的。我们达马蒂的确是经常有商团去婆罗洲贩卖玑荷,可是,却从未听说有从婆罗洲来达马蒂的人。
这不就是为了安慰我嘛,想来自从我家里出了事,我这婚姻大事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虽说凭着天生的善解人意,也凭着先母跟禅若寺积年的交情,我才在这里谋了一席之地。可是,毕竟我是个待嫁的汉子,穿了僧衣,也挡不住那些充满了绮思的人。
这下可好了,等到了你,我这终身也有望了。”
若水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男子,却不知该如何推辞,“这位先生,你我素未谋面,你却说要拿我当终身的依靠,我这心里还真是很惶恐啊。”
白恒却在一边掩不住的乐,“真不知这达马蒂的风俗究竟如何,这男子一见了好女子,便要托付终身,凤云明如斯,这个齐乐斋先生也如斯。”他在心中腹诽一番,却不好当面说什么。
曼殊看着白恒在偷乐,就知道他这心里是在取笑达马蒂的风俗了。
看着若水也是这般的为难,曼殊也上前问道:“不知你们达马蒂的婚俗如何,总不能说是有仙师指示,就要结成因缘吧,那各个还都想入宫去做男妃呢,也得问问你想入谁的宫做谁的妃?”
齐乐斋先生一乐,“并不是人人都想入宫去做什么男妃的,至少我不是,我只想嫁给一个女英雄,跟她相伴一生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光。”
说着他含情脉脉的看着若水,果然是教人悦人之道的先生,他一边眼神放电,一边言语吹捧,要是一般人早就上钩了。
可是若水只觉得其中有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些人不让她找别人,偏偏让她来找这个齐乐斋先生,而来了,就被这个齐乐斋先生当做是最佳的婚配对象。
“不对啊,我们这来这里,是为了给我的朋友求一份悦人指南的,不然以他骄傲的性子,必然是不能通过宫选的。”若水拍了拍脑袋,想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就不再如刚才那般茫然了。
“齐乐斋先生,你的事情,我们缓缓再说,还是先帮我们的朋友通过宫选吧。”
齐乐斋先生深深的看了一眼若水,“你当真愿意你的朋友就此通过宫选,去与我们卿金国的女国主作伴去,那他可就再也不能回到你的身边了。”
“我相信云明,他只是为了完成这个心愿,也是想看看选男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奇罢了,他会回到我们中间的。”
“但愿如此,这悦人之道并没有什么难的,不过是要虚心静气,这也非一日的功夫。
如果单单是为了备选,我倒是有个简易的法子,这里来问这个事的人太多了,我便也总结了一个简便易行的法门,只要知道参选的人是何种脾性,就可以对症下药,让他稳步中选。”
白恒听了不屑,“你的法子再好,若是他们修行不到位,不也白搭。”
齐乐斋先生听了白恒的起哄也不着恼,“这位先生说的也不错,但那些人急于进宫去做男妃,自然是要尽力按着我的法子来的,但他们一时资质有限,而是急功近利,自然是少有圆满的。
但宫选历来竞争激烈,就是不能入选男妃,也有了让其他人一睹芳容的机会,以后嫁到其他贵族家里也多了几分体面。
因而,他们都愿意去参加宫选。
说起来我们卿金国的宫选也都停了很多年了,不知怎么,今年又办了起来。”
若水听了,若有所思,“我们还以为这宫选是年年都有呢,怎么竟也停了很多年了啊。”
齐乐斋先生讲起古来,就多了些慷慨激昂的意思,“我们国主也是英明神武的雄主,只可惜掌权之后,宫廷生活让她磨灭了当年的志气,越发的只在后庭打转了。
但自从去年冬天,她最宠爱的那个宸妃撒手尘寰了,她这才重启宫选的。
据说也是因为宗亲们的强烈建议,这才开启的,她本人倒是不置可否。
大约也不是在男色上太在意的人,可惜了,那些人却以为我们国主只爱美色,一心只知道如何打扮,却不知我们国主心里到底是想要个怎样的男妃。”
白恒听了不以为然,“可是外面传的很不像样子哦,说国主就是贪图美色,在国内打开选秀之风,不管是否婚假,只要颜色可人,都要做参选的。
我还听到了一句话,说是国主重色思倾国,不管身家不管嫁。
这竟然很有些昏君的样子了呢,这样的宫,这样妃子,也有不少人挤着去做,还真是想不到呢。”
齐乐斋先生听了这话,脸上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外面的人竟然都这样说国主了,哎,也是她耳根子软,想着那些进献了男妃的人总该得些赏赐,谁知这赏赐了两次,便成了诱饵一般,让良家子也将自己的夫君要费尽心思送进宫去。”
白恒指了指门口,“刚才出去的那个小娘子,可就是那样的人哦,一边说着跟夫君恩深义重,一边又来这里替夫君求什么悦人之道。”
白恒满心以为齐乐斋先生要与他一起同仇敌忾,会谴责刚才那个小娘子。
谁知道,他却解释道:“你们领会错了,她不是来替夫君求悦人之道的,她是替她自己求的。说总是猜不透夫君的心思,怕夫君是真心想去选妃,想要跃龙门、做男妃。
要是那样,就该顺着夫君的心思,让他开心;她说夫君若不是真的想当男妃,那他满足了虚荣心,能通过中选就回家就当真是太好了。
你们说,这悦人之道,当真是那么难就懂得的吗?
不过是易地而处,多想想别人的难处,多体谅别人的不容易罢了。”
白恒一时呆了,“先生,你说的对,我们总是时时想着自己,哪里能懂什么叫悦人之道呢,何况太多的男人根本不屑去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