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二更求首订)(第1/3页)名门千金:重生全能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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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俦扶住她肩膀的手,被她不急不怒,轻轻一把推了开去。

    像拨开溪水的一叶舟,顺水逐流一路向,再不能门前流水尚能西,再不能将白发唱黄鸡。

    何时都不忘保持着国公威严的卢俦,触及她冰凉的手指,整颗心都颤了一下。

    素来风度雅的男人不知是惊还是愣,眼前涌起陡然一片水光。

    摄像及时给到了一个特写。

    而谢含嬿不肯碰他,却由贴身婢女扶着,起身。

    女子散乱的长发犹如鸦青的绸缎般,年过三十却仍有少女鬓发乌亮的光泽,柔软地垂在肩上,寥寥几许松散,透过了几缕细线般的光。

    一如当年云英未嫁时。却独缺当年人面桃花。

    卢俦见多了她的端庄、她的高贵,还有她的一丝不苟的明艳,唯独不曾见这般残红满地的破碎凄美。

    谢含嬿修长的纤指,沾了些血迹,搁在掌心,似若蔻丹染就,素指裂帛。

    帝京的高门贵妇,倘若别人跟夫君闹得动了手,多半是立刻叫人套上马车哭着回了娘家,或而去寻了婆婆嫂子痛哭告状,再不济的,也总得大哭大闹一场,怎么也不该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

    卢俦望着谢含嬿,一步不敢上前,欲言又止。

    陈侗虽然早已年过四十,但一双眼睛仍是公认的少年般的明亮。

    此时他的眼神戏便做得极为到位,无数种情绪交杂,隐晦的苦涩,清晰的焦灼,还有几分深藏的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样的眼神哪怕是极有经验的年轻女演员,一般也接不住,然而钟遇雪却稳稳地对上了。

    是,他期待谢含嬿大闹一场,大哭一场,哪怕冲上来扇自己一巴掌也好。

    然而谢含嬿什么也没做。

    冷风穿堂,搅乱了满池秋水,珠帘轻响。

    满屋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谢含嬿一身单薄,却岿然不动地,端庄站着。

    目光深处,平静无波,一丝一毫的涟漪都没有。

    她望着卢俦,淡淡道:“起风了。”

    卢俦一愣。

    那双静若秋泓的眸子,宁静而美丽,目光的焦点似乎透过他,却又似乎不是在看他。

    只听她又道:“国公爷请回吧。”

    平平无波的语气。

    连一声叹息都没有。

    像结了冰的湖水,碰不得,望不见,即便是拼上一把子力气,也只能让冰碎在满池的湖水里。

    卢俦的怒火几乎是毫无征兆的冲了上来。

    他狠狠地捏碎了一只青瓷盏,狠狠掷在谢含嬿脚边,“你什么?”

    谢含嬿目下无尘,盯着脚边打转的茶盖看了片刻,便轻轻拿起手边的甜白瓷盏,手腕懒散地一斜。

    只听哗啦一声,满盏茶水混着茶叶沫,尽数泼在了一旁跪着的卢雪玉脸上。

    “国公爷请回。”

    钟遇雪正慢条斯理地念着台词,片场却陡然窜起一声不合时宜尖锐骂声——

    “钟遇雪与你个贱人!”

    ……

    场记立刻喊了“卡”。

    陈淼惊慌失措的擦着脸上的茶水,生怕烫坏了脸,却还不忘了怒骂嘶吼:“你这是蓄意报复!你找死!我要是伤了脸,你也别想活!”

    “是吗?”

    钟遇雪微笑,“这么,你是故意让我受伤的?”

    “胡八道!”陈淼气势汹汹,眼神却已经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你这是污蔑!”

    钟遇雪反问:“你既然没伤害我,那我无缘无故报复你干什么?”

    陈淼被堵得不出话来,一张脸气得发青,钟遇雪却轻哂了一下,耸肩道,“我可没那闲心。”

    见她转身便走,陈淼瞬间怒极。

    然而等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才发现膝盖跪得又麻又痛,像是无数扎了无数根针一般,根站不起来。

    陈淼这才惊觉,那两人在飙戏飚的起劲,自己却足足跪了二十分钟!

    剧……剧不是这么写的。

    她根就是故意的!

    “导演!”

    陈淼愤然大叫,“他们凭什么改剧?!”

    “你演的什么玩意!”

    邹炳年一掀帘子,从帐篷中走了出来,不由分便指着陈淼吼道:“好好一场戏都叫你给毁了!”

    一转头见周围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着她,陈淼瞬间就傻眼了。

    “你到底会不会演戏、啊?!”邹炳年用手指狠狠戳着剧,孟津也极为失望地摇头,“被泼了点水就骂人家演员,是不是哪天谁在戏里打你一巴掌,你就得立刻再打回去?!”

    就在这时,四下也响起零零碎碎的议论声。

    多半是很不客气的鄙视。

    “唉,陈老师和钟遇雪明明飙戏都飚起来了,怎么她就……”

    “可不是!多好一场戏啊,就这么毁了。”

    “什么演员啊,就属她的戏简单,好好跪着做几个表情就得了,这样都能搞破坏,也是事!”

    “要我之前那个晴演得就挺不错,干嘛非要换人啊!”

    “向金主爸爸低头呗。”

    “……”

    陈淼听得耳边嗡嗡作响,忽然暴怒地跳起来,忿忿不平道:“被开水泼的又不是你们!什么风凉话!我呸,站着话不腰疼……”

    道具妹一听不干了,几步上前抓起茶壶,直接把水都倒在了自己手上。

    “陈姐,话也总得讲点根据吧!”

    道具妹把茶壶砰地往陈淼面前一放,陈淼瑟缩,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那姑娘冷笑一声,把湿透的衣服袖子一挽,手臂往陈淼面前一抬,“陈姐眼不瞎吧?这就是你的开水?”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嗤笑。

    谁家剧组拍戏能真的用开水?

    一般所谓的热水,最多也不过是五十来度刚刚能冒热气的程度,就算泼到身上,过半个时也基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当然,也没见哪个演员,能像陈淼这么题大做。

    或者,剧组里压根就没有人觉得,眼前这位,算是个合格的演员。

    陈淼坐在冷风里,几乎就要气炸了肺。

    助理跑过来,心惊胆战地要扶她起身,却被她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们都是死人吗!我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护着?!”

    助理眼眶里瞬间涌了泪,却只能低着头声道歉。

    人群中不知是谁阴阳怪气地讽刺了一句:“哎哟陈姐,谁敢欺负你啊!谁要是敢碰你一指头,你还不得把人家一双手给砍下来?”

    现场顿时一阵哄笑。

    邹炳年黑着脸重重咳了一声,片场瞬间又安静了。

    他皱着眉,让孟津喊来了掌镜摄影师,三个人商量了几句,他便干脆利落给工作人员交代,“陈淼的戏份能剪的都给我剪掉,让她跪着又不是当木头,最后也给我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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