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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吻好奇地问,“我有个问题,你们认识多久了?”
“十……十二年?”余燕木在心里算了算,“有印象的话,是十二年。”
“哇!”鱼吻惊叹,“真好。”
“你们还可以在一起好多个十二年吧!”鱼吻表示羡慕。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鱼吻一脸认真,“你们身高差这么大,老师怎么会安排你们做同桌的?”
管喻钦听到这话,转头看了看二人,确实,余燕木好像比槐殊高了半个头,这还是坐着的时候。
“呃,这个……就是和老师提了一下……”余燕木一笔带过。
余燕木和槐殊身高相差十五厘米,昨天在教室外面老师想安排他和另外一个男生一起坐后边,余燕木当即拒绝了。
“不,老师,我想和槐殊做同桌。”余燕木果断地表示。
槐殊在一边,点点头。
“我近视,坐后面看不清黑板。”趁老师还没想好什么,余燕木抛出了又一个理由。
老师显然不想拖太久,就答应下来。
而周围的同几个几个,窃窃私语。
其实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就是两个人关系好,感情深。二人从一起长大,要好得就像亲兄弟。
鱼吻显然不满意他简要的回答,但也想不出什么“为难”他的问题,只好作罢。
槐殊听他们玩闹,笑笑,埋着头做习题。
历史真难啊……
我觉得这个答案很有道理啊!为什么又错了?
槐殊又开始纠结自己选择科到底对不对。
他知道,自己更擅长理科。
可是……
不自觉的,他叹了口气。
槐殊的生日在九月下旬。
一大早,他就收到了来自两位前桌的礼物。
鱼吻送的礼物,是一历史参考书。
“在这个时候,送参考书才是表达友谊的最好式。”鱼吻理直气壮。
余燕木哭笑不得:“在这个时候,高二才刚开始吧。”
“就是高二刚开始,才有充足的时间看参考书啊!”鱼吻振振有词。
“谢谢。”槐殊笑笑。
管喻钦送的礼物,是一地理练习册。
“理由同上。”
“你们是商量好的吗?走一样的心?”余燕木扶额。
“谢谢……”槐殊随手一翻练习册,有什么西掉了出来。是一张卡纸。
是贺卡吧。槐殊想着,捡起了那张卡纸。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没有祝词,没有图案,就是这么两句诗。
余燕木看他愣着,夺过贺卡一看,脸色一沉。
鱼吻好奇地伸手想拿过贺卡,却被余燕木躲过了。
余燕木把贺卡塞进那地理练习册:“快上课了。”
管喻钦就转过身去。
鱼吻和槐殊莫名其妙地看看余燕木,看看管喻钦。
但是余燕木明白管喻钦的意思。
当初分理科的时候,余燕木曾问槐殊:“你打算选科还是理科啊?”
“我打算……我……不知道。”槐殊在犹豫。
“那我们一起选科吧,以后上同一所大啊。”
“嗯……好。”
其实余燕木知道,槐殊的理科成绩比科成绩好得多。他也知道,作为朋友,应该支持对去更做适合自己的选择。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来他安慰着自己,槐殊的科成绩虽然和理科成绩相比有一定差距,但是也不算差,选科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但分了科之后,他才知道问题大了。他们所在的校,更注重理科,选择理科的生占绝大多数,所以高一的时候,老师们都拿理科生的标准要求他们,科的习就简单化了。面对突然难起来的政史地,槐殊焦头烂额。
对此,余燕木心里时不时会涌起一阵愧疚。因为当初,他可以从槐殊的语气中听出,槐殊想要选理科。但他也知道,槐殊习惯听他的。
从到大,槐殊就没有反驳过余燕木。
槐殊从就内向。最开始事事都听余燕木的,是因为怕余燕木不带他玩。
因为余燕木性格傲娇,动不动就“我不跟你玩了”,弄得槐殊总是心翼翼。但随着二人相处的深入,槐殊也知道,余燕木的“不跟你玩”只不过是而已。
但槐殊总是把听从当作表达友谊的式。
那自己呢?余燕木想。
自己这算是什么?对好朋友的占有欲吗?
还是更糟糕一点?
是嫉妒?
高二才开始,便是一系列摸底测试。于是,前后左右便都知道,槐殊的科成绩并不算太好,甚至有老师来找他谈话,问他要不要转去理科班。
槐殊拒绝了,并且更努力地习。对于自己提不上去的成绩,他无可奈何。
想着,余燕木不自觉就叹了口气。
“怎么了?”槐殊轻声问。
“没事。”余燕木笑笑,这时候,上课铃响了,“该上课了。”
一个上午过得很快。课间的时候,四个人还是和往常一样,余燕木和鱼吻闹着,另外两人笑着看着。
午休时候,二人习惯在操场边上的八角亭坐一会儿。往往是余燕木抱着画板画画,槐殊抱着数题研究。但今天有几分不同。
“燕木,你这句诗到底什么意思啊。”槐殊查了络,没从翻译和解析中找出管喻钦想表达的意思。
余燕木停下正画画的笔:“其实,不用查那么多资料。她想表达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
余燕木拿铅笔轻轻敲了敲槐殊的脑袋:“她想叫你转去理科班啦!”
槐殊茫然地看着余燕木:“这和诗有关系?”
“她想表达的意思是,以你的努力程度,转去理科班重新开始也未尝不可。”
槐殊沉默了一会:“那……你觉得呢?”
“你自己做决定就好啊。”余燕木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槐殊不话。
他当然知道自己更适合理科。可是……
“你啊!”余燕木看向他,“从来都不会……遵从自己的想法。”
“我……很希望和你一个班,以后也一所大、一个专业,就这样,做一辈子好朋友。”
“但是,我今天早上,想了一个早上。”
“每个人都有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这条路上虽然也有很多困难,但总会走得比别的路更轻松。”
“确实,你去理科可以发展得更好。”
“即使我们不在一个班,以后可能也不在一座城市。”
“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做好朋友啊。”
“而且我们都不会后悔做彼此的朋友。”
槐殊静静听着,想着。
转班的手续虽然有些麻烦,但过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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