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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市的天气很奇怪,一到四月份,中午炎热得不行,晚上和早上冷得务必穿上棉袄。
江南省流行一个民谣:“早上穿棉袄,中午穿短袖!”
邓刚早适应江南气候,顺着街道,来到了图书馆侧门的花园边上,随意找了个有花台的地坐下。
今天是图书馆闭馆的日子,现在八点左右了,但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偶尔会有一些不知道今日是周一的人,来到图书馆门口,当看到图书馆玻璃门上贴着的告示:“今日周一,闭关中。”有些遗憾,便转身离去。
阳光明媚,透过树叶照射在他的身上,有些温暖,望着街道远处匆匆忙忙的人们,他有些出神。
在他印象中,姨是这辈子对他最好的几个亲人之一。
时候,姨在上初中的时候,每次放牛都带着他,会跟他讲很多校的故事,姨最喜欢讲英语了。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一直认真的听着。
直到他上初中的时候,才明白姨念的是什么。
“原来那是英,One就是数字壹的意思。”
记得有一次在校,邓刚被同欺负了,放的时候哭着告诉姨。姨气不过,第二天上的时候,姨带着自己的闺蜜,来他的班级里面,找到那个欺负他的熊孩子,一正经的警告那个欺负他的熊孩子。
由于今天是周一,图书馆不会有车辆出没,邓刚留意着周围的车辆。
果然一会儿时间,一辆红色的轿车从红绿灯处,转弯开进了图书馆。
他站了起来。
车门打开,车里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披着散发,可能是没来得及装扮就出门了。
那车灯闪了一下,又熄灭。
“姨。”
虽然,好几年没有见面,但他非常确定。
那个女人转过身,目光接触的一瞬间,先是有些惊讶,接着有些疑惑,最后有些无奈。
“快上车吧!”姨挥了挥手,没有什么。
她可能知道自己什么都不合适。
一路走了过去,姨给他拉开了车门,在上车的时候,他有些犹豫。
“没关系的。”姨道。
等他上车,姨便直接启动轿车,开始转弯,往人行道开过去,一路上无言。周围的景象一直往后退着,望着车外熟悉的地,他有些出神。
算一算自己来江南市也快五年时间了,从十四岁开始来到江南市,便一直过着混混耗耗的日子。过着那种没有目标,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邓刚尝试过很多工作,都不喜欢。也不敢谈恋爱,哪怕有女孩子跟他表明心意,他都会犹豫不决,甚至于故意冷淡那个对她示好的女孩。
其实从的时候,邓刚习就特别努力,成绩也特别好。每次总能拿到班级里面前三名,可是在他十四岁那一年便辍了。
他从不后悔。
因为,他有一个梦想,一个成为“伟大”作家的梦!
······
在他七岁那一年,那天回家气氛特别的凝重,妈妈把他和爸爸悄悄地锁在家里面,不让他们出去。爸爸一直抱着他,让他要懂事,听妈妈的话,不要像爸爸一样废物。
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这么严肃。
直到后来,门口有几个男子在话,隐约中他听到外面什么公安局。心中有些惶恐,男孩看过很多电视剧,知道公安局是抓坏人的。
妈妈在门口一直用手拖着警察,哭着:“家里没有人。”
男孩怕极了,不敢出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最后门被强行踹开了,冲进来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别动!”
警察看见他们两个人,用手指着爸爸:“你是邓以兵!”
爸爸站了起来,沉重道:“我是。”
几个警察看爸爸挺配合,便掏出了手铐。见到这个情况,爸爸非常配合,回头看了一眼儿子,有些迷茫和不舍。
“你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你们不要抓爸爸,他不是坏人。”男孩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声哭了起来。
警察并没有管他们,他们押着爸爸便出门走去,妈妈一直在哭。
男孩哭腔着跑了出去,抱着爸爸的腿:“求求你们不要抓爸爸,他不是坏人。”
一路从家走到土地梁,男孩一直哭,怕爸爸永远都回不来了。
实在没有办法,其中一个警察蹲下来,轻轻地在他耳边:“家伙,不要哭,我们知道你爸爸不是坏人,我们只是请他去帮我们抓坏人,过几天就回来了。”警察有些无奈,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妈妈。
妈妈擦干眼泪,用手轻轻的摸着儿子的头,苦涩的:“警察叔叔的是的,让他爸爸去吧,过几天就回来了。”
男孩相信了警察叔叔的话,擦干了眼泪,警察见他松手,松了一口气,最后带着爸爸一路下山去。
“爸爸,再见!”
男孩和妈妈一直目送着爸爸远去。
爸爸离去的这几天,男孩每天都在想爸爸,盼望着爸爸回来。
妈妈也总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发呆。
直到有一天,外婆来到家里,带了好多好吃的水果,男孩很开心,外婆心疼,给他削苹果。
突然妈妈回来了,看着儿子有些欣喜,当看到外婆的时候,瞬间目光冰冷。
“明天法院开庭,我们一起去吧!”外婆声音有些沙哑。
妈妈听到这句话,有些愤怒:“你为什么要报警,你出去,你出去。”
外婆站在门口,一直没有话,最后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没有想过报警,只是——”
“不需要你怜悯。”
“不需要你解释。”
外婆没有话,回头摸了一下家伙,语重心长地:“你要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男孩的家会支离破碎,到底是哪里错了。
······
一路上,姨没有话,自从七岁那一年开始,姨便对他冷淡了许多。后来随着年龄增长,邓刚也明白了姨的苦,也曾怨恨过爸爸。可是逐渐长大明白,生活的不容易。
那一年爸爸再拐卖姨的时候,把收到的钱部拿回来给了妈妈,告诉妈妈要好好保管,也告诉姨的地址。
爸爸自己提前打电话自首了,当年并不是外婆报的警,时候他一直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一天在黑夜中,邓刚听到了爸爸跟妈妈的谈话。
妈妈劝爸爸这件事情,私下解决,可是爸爸很坚定的,已经报警了。
爸爸对妈妈:“我很怨恨你爸妈,他们一直不支持我们在一起。”
以前不明白的很多事情,可能现在明白了,对于爸爸妈妈他没有怨恨,生活的不艰难,男孩也不恨外婆。
外婆很就告诉他,爸爸在他一岁的时候,就一个人出去了,一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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