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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日生的名字都要在当天早上写在黑板上,写的人是小组长。
轮到我的那一天,我忘了写,因为脑子里有太多在想的事情,铃声响了,该去打扫校园卫生了,我去角落拿扫把,能拿多少算多少。
别人爱去不去。
我去那里反正也是随便划拉两下,校园里有树就会有落叶,有学生走过就会有随手丢掉的垃圾,永远不会干净。
出去,是因为教室太吵,班主任来看一眼马上能安静下来,一走,又是翻天覆地般的吵,烦死人了。
外面倒还能清净一会。
一个人安安静静发会呆想会事。
他们一个个,难道不都是在装吗?这些差学生敢在老师面前光明正大地吵还有闹吗?只会做些在人背后取绰号的事。
胆小鬼。
他们害怕毕不了业,都九年义务制教育了,说出去是小学毕业还怎么混?混也至少要把免费的初中念完,之后,再去搬砖,或是洗头,都是逃不过的。
初中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最后的狂欢罢了。
他们不甘心,却不做一点努力,在自暴自弃中感叹命运何其不公。
可笑。
是可笑。
小学时的那个外地学生,上了初中还是要比别人多交钱,可能是长大了知道父母不易了,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开窍了。
身在同是垫底的15班下课都不出去玩。
每天都在埋头看书写作业,就差戴一个写着奋发图强的头带了。
进步是有的,能拿班级优秀学生的称号了,每班几个,等同于小学的三好学生。
可拿到了,所谓的好班学生不一定会高看你一眼。
相反,他们鄙夷在差班拿到三好学生的人,就好像是差班里的三好学生夺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名额。
谁让他们所在的好班一共四五十人,能进前五十的就有将近一半呢。
说来也奇怪,别的每个班,总会有一两个能进前五十,理论上也能进最好的班级,老师教得更用心,他们的成绩或许还能再高。
如果可以,调换一下,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当老师问及那些对差班有怨言的学生,他们却不肯来。
表面说在差班拿三好学生不算什么本事,实际上是怕在差班都得不到第一,甚至拿不到三好学生丢脸,到时,连抱怨的机会也没有了。
人人都在叛逆。
“好学生”也有坏的一面,将自己班管辖区的垃圾一路踢到我们班来,还说着打扫卫生这种事就该让差班来,反正差班的人不会好好学习。
“坏学生”迟到早退,违反校规吃泡面,聚众吵架打架更是家常便饭。
打情的打情,骂俏的骂俏。
我目睹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就像是没有感情的录像机被迫去记录下这一切,走过的地方不愿多一刻停留。
世界是黑白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是麻木的。
如果有手机,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我能不去管其他,只管拍出自己想拍的彩色照片,不拍人,哪怕是拍拍花草树木,小猫小狗都能心情愉悦。
有时候,我又不是那么在乎名次。
我一直在想,如果人人都想要当第一,那谁来当第二呢?如果人人是第一,那还有第一这个说法吗?
并列第一?
家长一定会说,下次加油超过他,拿个真正的第一。
独一无二的第一才是家长所希望看到的,因为每位家长都有独一无二的子女,可他们为什么不能仔细想一想,独一无二的子女面对的也是一群独一无二的别人家的子女。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所擅长的一面,或许是还未被发现的潜能,拿了学习上的第一又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呢?
是父母的高期望教会了我们虚荣。
我们常说一个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可开启这潜力的钥匙却是有限的,聪明才智,可以将有限化为无限,天才也需要突破他的上限,超凡的天分不是人人有的,努力却可以人人做到。
尽我所能,便是最好。
天才止步不前,虽然不一定会泯然众人,但他所跑的路不一定有你长。
别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遥遥领先,当你赶上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赢了,赶不上,说明人家也在努力,追不上一个赢在起跑线上的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真正白手起家成为大家所谓的成功人士,这样的人寥寥无几。
所以,一个平凡人想要追上一个不平凡的人不是没有可能,但很难,很难很难,光自己埋头努力是不够的。
可以把这个当做目标,当做信仰,但千万不要信以为真,葬送自己的大好年华。
我觉得,每个人都是不平凡的。
在该做什么的年纪就去做什么,又或是故意不去做什么,不要让自己后悔便是不凡。
后者需要胆量。
我没有明着叛逆的胆量,别人的闲言碎语,父母无数次的为我好最多不过是装聋作哑表示不屑罢了。
对于我而言,现在是上初中的年纪,把九年制义务教育读完是首要任务。
虚荣什么的,可以让人开心,也让人疲累,做最真实的自己难道不好吗?
距离第一次迟到不过两天,我又迟到了。
正常的,正常的。
每天都爱睡懒觉难免遇上这种事,头一次迟到是因为奶奶喊我们起来,我们应下后却又睡着了,这一次是因为奶奶都睡过头了,闹钟坏了。
奶奶已经去找卖闹钟的理论去了。
我这边又是班主任在教室维持秩序,这回大家倒没有起哄,只是窃窃私语着。
“报告。”
我喊了一声,抓着书包带尽量放松自己,顺带安慰自己,迟到就迟到了,再抄一遍行为规范拿去给老师不就行了。
等我坐下,班主任到我身边先问我:“最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我摇头。
班主任无奈说:“已经是第二次了,这回我也不能帮你了,你就先把行为规范抄一遍,下次不要再迟到了,要是有什么事和老师说。”
“嗯。”
我没有迟疑地应下,被罚了,心中反而坦然,甚至有些雀然想笑。
我把先前抄好的一遍给老师,抄第二遍,别人问:“你不是已经交了吗?刚才在办公室我也在交东西都看到了。”
我解释说:“那是上回的。”
别人表示不理解。
我却彻底放轻松,抄完这遍,又趁着下课的工夫抄了第三遍,一心想着可以留到下回,奇怪的是有了这提前准备好的惩罚,之后一直没有迟到,也就用不着了。
我害怕起另外的东西。
比如和人交流,尤其是男生。
冬阳看到我拿着扫把出去,走过来很自然地接过去,站在黑板前面的讲台上直勾勾地盯着我,问我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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