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一家人的酒席(第1/1页)我出生在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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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去的时候,位子不多了,爸爸已经在了,和三姑姑一家人说着话,大佬和他的儿子在位子上喝茶。

    四姑姑应该是一起陪坐的那个,偶尔和大佬说上几句话。

    她的长相没什么特色。

    对我来说,四姑姑很陌生,见过了也还是很快忘记,平常没有一点交集。

    她带的也是儿子。

    爷爷的这五个子女里,除了我们家,生的都是儿子。

    这放古代,儿子是要继承家业的。

    我们家的家业是什么,大概是刻章的这门手艺了,别的也没什么,除了爷爷奶奶现在住的这套老房子。

    现在提,为时尚早。

    儿子也不能是随随便便的儿子,得是嫡长子才行,大佬会刻章,还在教儿子刻章,这样,以后也能开个刻章店养活自己。

    我和妹妹的身上没有什么继承家业的重担,浑身轻松。

    我们过去后,四姑姑和我们打个招呼就去别的桌去坐着了。

    晚饭还是人不齐。

    明天的正酒可能也会少人。

    一桌不是十个人,而是八九个就好了,有些一人一份的东西,我和妹妹身为桌上仅有的两个小孩当然可以放心大胆伸手去拿。

    包子糕点什么的,酒席上的比外面买的要好吃多了。

    至于海鲜。

    不过敏,也不是很喜欢吃。

    妹妹吃虾,我更喜欢吃肉,猪肉,鸡腿肉,鸭肉,羊肉,都喜欢吃。

    桌上有一道北京烤鸭,用那种包春卷的皮包着来吃的。

    我以前吃过这菜,还单吃过烤鸭皮和冬天才会见到的春卷皮。

    烫的好吃。

    老爸店旁边的街上,卖春卷皮的人会摆在菜市场的对面,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放着烙春卷皮的鏊子,从早忙到晚。

    买的人多,所以手脚一定要快。

    做春卷皮的人手里都抓着和好的大白团子,手腕一翻,一收,在铁板上留下一层薄薄的面糊,很快,边缘部分开始有些干了,熟练的大爷大妈能直接揭起来,放到一边继续烙第二张。

    我们常买其中一家。

    春卷皮较另一家偏小,但是要软糯,价格也偏贵一点。

    他们家是大爷和大妈一块出来的,一个负责烙春卷皮,一个负责卖,(后来在地下超市附近卖梅花烙)累了就轮换一下,两个人都认识我和妹妹。

    因为我们是双胞胎。

    大姑妈的儿子过来敬酒,我正拿手包着烤鸭,看别人都举杯,我却还在往里放着配料,一时之间坐立难安。

    他和在座的人都打了一遍招呼,大姑妈和曹姑父都陪在旁边。

    今天虽然不是正酒,但也很热闹。

    新娘子不在这里,看来要等到明天去接了新娘子才能看到了。

    我放下吃的,赶紧拿起我的酒杯。

    大家一起喝了一杯,曹姑父开始发话,俯下身问爷爷:“爸,你中午怎么不来,都是家常菜,你肯定爱吃的,妈说你捡垃圾去了。”拍拍爷爷的肩膀道,“看看这么干净的衣服也不像是刚捡垃圾回来的。”

    大姑妈插话:“我爸平时就喜欢去捡垃圾,敖殷,你小时候还和你爷爷一起去捡过,和我们生气的时候还说以后要跟爷爷一起捡垃圾呢。”

    这种玩笑话不适合在现在说。

    曹姑父瞪了大姑妈一眼。

    大姑妈还在笑。

    敖殷看着父母的样子,对着爷爷说:“小时候捡垃圾是挺有趣的。”

    我也这么觉得。

    老爸坐在妹妹旁边,和妹妹窃窃私语的时候,我也去看。

    “你们两个是不是也经常跟着阿爹一起去捡垃圾阿。”

    “没有。”妹妹趁着大家的心思都不在饭桌上,转动圆盘来夹想吃的大虾,又名弯仔,因为我们睡觉都喜欢弯着腿蜷缩睡,所以老妈说我们两个是弯仔精。

    “弯仔精就弯仔精。”妹妹从不在意这个称呼。

    我觉得这样睡更舒服。

    敖殷还在和爷爷说话:“外公,菜怎么样,好吃吗?”

    爷爷笑着说:“好,都好。”

    敖殷说:“那多吃点。”喊奶奶一声,“外婆,你也多吃点。”

    奶奶听到也是喜笑颜开,马上应道:“好,好,吃着呢,你去别的桌上敬酒好了。”

    大姑妈又多话:“我们敖殷关心关心你们,这么快赶他走干嘛?”

    敖殷都有些生气了,沉下脸喊了句:“妈。”

    大姑妈不认错。

    曹姑父推搡着他们两个去别桌,临走再客套一句:“大家吃好喝好啊,千万不要客气。”

    “好,好。”爷爷傻乎乎地应着。

    奶奶嚼动嘴巴,反复嚼着,望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敖殷都这么大了。”

    我给奶奶夹菜,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我说了一句:“再过几年,阿大阿二也要结婚了。”

    说得好像有多快。

    法定结婚年龄要二十岁,还是周岁。

    还很早呢。

    奶奶说完自己也笑了。

    老爸又去问妹妹:“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别忘了孝敬老爸,买两条中华香烟,再买点酒来,最好是茅台,哈哈,别的都不用了,随你们买什么。”

    妹妹冷静道:“茅台都是假酒。”

    老爸不承认道:“有真的。”

    妹妹不信:“一瓶要多少钱?”声音逐渐夸张起来,“几十,几百,几千,几万?”

    “几万没有。”爸爸摇头,“好点的几千够了,一般的几百块。”

    “喝什么茅台酒。”妹妹给老爸一个白眼,“有那么好喝吗?喝钱吗?这么贵就算了,要是买到假的,全打水漂了。”

    “不会有假的。”老爸就想听妹妹承诺一句会买茅台酒给他喝,哪怕是假的,哄他的,也会开心得像个两百五十斤的大胖子。

    “怎么不会?”妹妹搬出事实依据道,“你没看到有人专门收茅台酒瓶的,肯定不是收去卖旧货,不然,收别的瓶子也一样,他们拿旧瓶子就是去重新装酒再卖的。”

    老爸看妹妹懂这么多,还算欣慰:“你是从哪知道的?”

    “电视上看的。”

    妹妹不想多说,嫌弃老爸没人陪着喝酒就变得这么啰嗦。

    我们一家是五个人。

    老爸,妹妹,奶奶,我还有爷爷。

    同桌的还有大佬和他儿子文荣,晚结婚,生儿子没多久闹矛盾离婚了,一直是父子两个一起过,他们都不喝酒。

    文荣应该算是我们堂兄,个子随他爸,比我们大一点,看着还没我们高,话很少,到了外面都是一样的。

    另外是三姑姑还有大块头,他们的儿子长得也随他爸,体形偏胖,开汽车来的,所以大块头也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