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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弑君,下官怀疑,他是受了谢贵嫔和临川王的指使。”
“那结果呢?”萧晔面无表情,显得颇是冷漠,可倒也还算冷静。
郑回直言:“临川王替陛下挡了剑,受了重伤,如今,想必还在式乾殿呢。”
萧晔思忖了一番,就冷笑道:“以三哥那般贪生怕死的性子,竟会替父皇挡剑?他不躲到父皇身后已算是头脑清醒了!”
“所以下官猜测,程率是受了谢贵嫔和临川王的指使,殿下您想,原陛下就怀疑程率开设的那几家秦楼楚馆,幕后主使都是临川王,如今程率弑君,临川王挡剑,正好就叫陛下打消了对他的怀疑,不单如此,往后,想必还会因此事对临川王论功行赏,今日之事,临川王可谓是受益颇多啊!”
萧晔几番斟酌,冷哼道:“真是好手段!”
郑回低下头来,懊悔道:“也怨下官疏忽大意,押送程率进宫之时,没仔细他身上还藏有凶器,要不然,临川王和谢贵嫔岂有机会设计这么一出。”
“你还知道是你疏忽大意?有人递密奏状告程率,王可以借此机会扳倒三哥,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偏偏你掉以轻心,害得王失策,如若这两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倒也还好,可你却让三哥有机可乘,让他自此得了父皇的信任,你呀你!唉!”萧晔着,伸手戳了戳郑回的额头,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郑回倏的跪地,又将头放得更低了,他道:“殿下恕罪,此事都是下官的错,下官会想个法子弥补的。”
“弥补?哼!你怎么弥补?啊?怎么弥补!”萧晔双手叉腰,气得头昏脑胀,郑回却没张嘴,也因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萧晔似想起了什么,又道:“今日是你负责押送程率进宫的,如今程率弑君,父皇没有问责于你?”
“下官已向陛下请了罪,可陛下当时急坏了,便也顾不得下官了,只骂了下官一顿,撵下官离开,下官就只好回了廷尉署。”
萧晔紧接着道:“那你还不速速回廷尉署?今日之事非同可,待父皇忙完了,定会召你进宫!”
郑回有些迟疑,萧晔正在气头上,见他纹丝不动,便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斥道:“你还不快去!”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郑回着急忙慌的从地上爬起来,落荒而逃。
待他走后,刘放便轻轻的唤了萧晔一声:“殿下。”
萧晔仿若未闻,只盯着郑回仓皇奔走的背影,低声骂道一句:“没用的西!”
他罢,这才阴阳怪气的同刘放道:“刘放,随王进宫,王要去看望看望皇兄。”
“是,”刘放答应了一声,而后便跟随萧晔出了去。
萧晔与刘放登上牛车,往皇宫向去了,那牛车刚驶离武陵王府,桓让便匆忙赶来了,前后脚的事,他望见牛车,只多看了一眼,而后便进了府,寻到萧晔的书房外,见房门紧闭,便叩了两声门,却并无人应门,这时两个洒扫的丫鬟端着水盆经过,才同她道:“桓使君,殿下不在书房,他适才带着刘主簿进宫去了。”
“进宫了?”桓让愣了一下,想起适才在王府门口,望见一辆牛车离开,他忙又问:“可是刚刚才走的?”
两个丫鬟齐齐点头,桓让微微低眉,自言自语道:“哦……那真是不凑巧。”
他着,就回了隔壁的次间,两个丫鬟也一同走了。
彼时侯府内,萧赜辞别谢徵与桓陵,二人正送他到侯府门口,待萧赜走了,桓陵即刻就去了桓让屋里,他起先叩门无人答应,索性便直接推门进了去,见桓让并未在屋里。
桓陵而后又走出来,在院子里找寻一番,唤道:“仲璇!仲璇!”
一声两声的唤,皆无人回应,曾琼林跟在他身后,猜想道:“二郎君是不是出去了?”
“出去了?”桓陵仔细一想,他适才一直就呆在客堂,想那客堂的门正对着府门,如若桓让真的出去了,他怎会瞧不见?
桓陵又想,许是他适才与萧赜和谢徵言谈太过认真,没留意到门口,他想至此,于是又走去府门口,问道门房:“适才可曾见二郎君出去?”
桓让是从后门走的,门房自然没看见,于是摇头,道:“今日倒是没看见。”
“今日?”桓陵愣住,听这门房的意思,莫非往日仲璇都曾出去过?
门房自知桓陵心中有疑,便解释道:“二郎君昨儿早上出去过一回,下午也出去过。”
桓陵颇是诧异,他皱了皱眉,心想:怎么仲璇出门了没同他知会?
门房紧接着又:“对了,二郎君今儿早上也出去过,大约在巳时出去的,吃中饭的时候才回来,昨儿好像也是。”
谢徵还在客堂里坐着,远远望见桓陵站在门口,便寻了过来,问道:“县侯怎么了?”
桓陵看了她一眼,他心中桓让听到了谢徵与萧赜的谈话,如今桓让又不见踪影,便隐隐有些不安,忙问谢徵:“适才在客堂,你没同太子什么隐晦之事吧?”
谢徵自觉与萧赜所谈之时并非秘密,便回:“只提了一嘴程率的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桓陵点了点头,似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