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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贵嫔带着谢徵离开,却并未回含章殿,反倒是往华林园向去了。
而谢徵走在她身后,一路上都在暗暗琢磨,她约沈和在茶舍见面,还特意嘱咐了过去传话的厮,莫要向任何人透露是她谢徵约的沈和,此事怎么就让远在公主府的萧易夫知道了?
还有,她被罗淑仪传召至昭阳殿,才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怎么谢贵嫔就突然赶来替她解围了?
难道这一切就真的都只是巧合?
一行人在华林园的湖边停下,谢徵没有遮遮掩掩,开口便问:“娘娘带微臣来华林园,想必是有话要同微臣吧?”
谢贵嫔站在湖边,只是侧首看了谢徵一眼,笑道:“你是个聪明人,想必已经猜到宫要同你什么了。”
“若是为了党派之争,娘娘就不必了,”谢徵回以她轻轻一笑,继而道:“微臣的立场,娘娘是清楚的。”
上回在含章殿,她已同谢贵嫔暗示过,为此,谢贵嫔还特地派人来取她的性命,转而嫁祸武陵王,这件事情,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谢贵嫔果然是要此事的,她道:“今时不同往日,宫的儿子替陛下挡了剑,如今陛下最信得过谁,山阴县主是看得出来的,你可是个明白人,定也知道究竟站谁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娘娘所言极是,微臣一向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如何做是对的,如何做是错的。”
谢徵完这话,谢贵嫔误以为她是看清了形势,要转投靠萧映,她便得勾起唇角,颇有得势之态。
岂料谢徵接着道:“太子是已故昭皇后嫡出,自是正统,且又是长子,加之素有贤德,深受臣民爱戴,无论是立嫡,还是立长,抑或是立贤,太子殿下都当之无愧,所以,微臣以为,跟随太子,就是最明智的选择。”
“至于娘娘的,”谢徵哂笑一声,似乎很是不屑,她只道:“纵然陛下近日宠信的是临川王殿下又如何?可不是陛下偏爱谁,谁就能当上太子的。”
谢贵嫔闻听此言,并不意外,也没有恼羞成怒,谢徵这样的立场,似乎在她意料之中,对于谢徵,她也早有准备,她冷笑道:“这么,山阴县主,是执意要同宫作对了?”
“娘娘言重了,”谢徵怪声怪气的:“微臣向来与人为善,自不会有意同娘娘针锋相对。”
“有意?”谢贵嫔嗤笑:“谢徵,你我政见不同,日后倒戈相向之时,又有谁是无意的?难不成,你还指望宫到时对你手下留情?”
谢贵嫔颇是自信,已然认定了她和萧映会笑到最后,谢徵自也不甘示弱,她道:“谁输谁赢,犹未可知,娘娘现在就这话,未免言之过早了吧。”
话音落下,谢贵嫔依然从容,她朝谢徵走近,而后半个身子都紧靠着谢徵,附耳同谢徵低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谢徵,宫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她罢,便又退后了一步,谢徵闻听此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见谢贵嫔冲她露出阴森森的笑,更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总觉得,谢贵嫔这是话里有话。
谢徵望着谢贵嫔的眼睛,忽然就在那双眼睛里,看见有一个影子自她身后冲过来,她侧目瞥向湖中倒影,果然就见一个太监打扮的年轻人持剑向她刺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谢贵嫔言下之意,就是要取她性命。
这谢贵嫔真是好歹毒的心思,上回派人刺杀她不成,今日又要杀她,上回她有玉枝保护,这一回,便特地挑了玉枝不在的时候对她下手。
看来是铁了心要杀她!
谢贵嫔早就安排了人手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她心知谢徵不会答应日后为萧映卖命,才拉拢她时,自也没有抱多大的期望,只是随口一问,她横竖都是要让刺客出手的,并非是为了杀谢徵,更多的,却是为了算计萧易夫。
至于谢徵,如若她愿意臣服于萧映,那便留她性命,如若她还是不愿意,那便除之而后快,这样一来,既除去了眼中钉,也算计了肉中刺。
眼见太监即将要杀过来,谢徵灵机一动,惊呼:“娘娘当心脚下有毒蛛!”
着,还不等谢贵嫔反应过来,就两手摁住她的肩膀,狠心将她一甩,硬生生的同她调换了位置。
既是要杀她,那便先替她挡剑吧!
太监脚下生风,挥着剑冲过来,已然刹不住脚了,惊见谢徵利用谢贵嫔做盾牌来挡剑,唯恐误伤谢贵嫔,吓得连忙一个后空翻,就将剑锋指向别处了。
而谢贵嫔陡然被谢徵这样一甩,也没能站稳,脚下一滑,就摔进了湖里。
以何女史为首的几个宫女纷纷惊呼:“娘娘!娘娘!”
谢贵嫔就不习水性,这下落水,自是大惊失色,在水中扑棱着大喊:“救命!救命!”
太监稳稳的站在地上,也不顾谢贵嫔落水,坚持不懈的杀向谢徵,谢徵没有玉枝在身边保护,亦不敢轻易显露身手,只得连连后退,躲闪不及,这时,湖的那边突然飞过来一只黑影,其速度之快,连谢徵都看不清他是谁。
此人从湖对岸飞过来,狠狠的一脚将行凶的太监踹倒在地上,三两下就将其擒住。
谢徵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原来竟是陈庆之!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宫里行凶!!你是受何人指使!”陈庆之怒斥。
太监被他押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吭,也不曾挣扎,谢徵看他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显然又是临川王府的死士,在动手刺杀谢徵之前,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
彼时谢贵嫔也好不容易被何女史几个宫女一同拉上岸来,她一上来就指着谢徵的鼻子大骂:“好你个谢徵,胆敢推宫下水,你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谢徵却是镇定自若,只是指了指谢贵嫔起初站的地,道:“那地上有一只毒蛛,微臣适才可是提醒过娘娘的。”
“你!你……”谢贵嫔哑口无言,她回头看了看地上,就看地上果然有只被踩死的蜘蛛,如此一来,谢徵适才那样戏耍她,纵然是有意的,她也不好怪罪了。
何女史极是担心,言道:“娘娘,您还是赶紧回宫去换件衣裳吧,这个天,可不能染上风寒呐!”
谢贵嫔正在气头上,倒是不在意冷暖的,经何女史这样一,她才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于是又剜了谢徵一眼,便拂袖而去。
才走了几步远,陈庆之就将她唤住,问道:“娘娘,这刺客如何处置?”
谢贵嫔回首,恶狠狠的盯着太监,眼神里的厌恶与嫌弃,仿佛在臭骂太监“没用的废物”,她紧接着又剜了陈庆之一眼,似乎在痛恨他坏了她的好事。
“押去式乾殿,交由陛下发落!”
谢贵嫔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何女史从陈庆之身边经过,停下来数落了一局:“陈中尉未免太不知道轻重了,眼见娘娘落水,您不第一时间去救娘娘,反倒先跑来救山阴县主,莫非在陈中尉眼里,娘娘的性命还比不过山阴县主?”
何女史是谢贵嫔的心腹,自然和谢贵嫔一个鼻孔里出气,她嘴上怨的是陈庆之不知轻重,心里头怪的却也是陈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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