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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生吞活剥。
“殿下……表……表弟……”沈和挣扎着试图掰开萧晔的手,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道:“你放手……你先放手啊……”
萧晔也不过就是个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今也是气极了,竟能将沈和提起来。
“你差点害死王的妹妹,你知不知道!”
萧晔目露凶光,眼神里都透着一股杀气。
府里出了这么闹人的事,沈周氏在后院也听了,她急忙寻过来,却是一来就看见萧晔要杀沈和,她吓得忙不迭跑过来,“诶呀!这是干什么呀!快松手快松手!快松手啊!”
她着,还不忘拍打萧晔的手臂,妇道人家到底是没什么气力,打在萧晔手臂上软绵绵的。
萧晔见沈周氏来了,这才不得已松了手,却是将沈和甩开,沈和也因此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一下没站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周氏见势,连忙扑过去将沈和扶起来,冲着萧晔道:“再怎么样,他也是你妹夫,更是你表哥,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能好好?就非得动手?”
“表姨母,你可知这杀千刀的差点害死易夫!”萧晔伸手指着沈和,沈周氏闻言却是讪笑:“哪里的话,夫妻两个吵闹,再寻常不过了。”
她罢,就扭头看了看沈和满脸的伤,她心里头自是记恨萧易夫这泼妇伤她的儿子,可她左不过就是在私下里同沈和上两句,又怎么敢同萧晔指指点点。
沈和尚且不知谢徵遇刺一事,他只知她们在式乾殿对质互殴之事,便道:“才在宫里,我是看着公主走的,她可是一点事都没有!”
那会儿他还在式乾殿的时候,的确是萧易夫先走的,他看着萧易夫离开,那时萧易夫左不过就是被萧道成踹了一脚,总还是健的。
萧晔道:“你是早早的出宫了,你可知道她被人陷害豢养面首,还被诬陷谋杀谢徵!”
沈和愣住,他与沈周氏面面相觑,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被父皇打得半死,如今还被关在公主府了!这都是你害的,你就该受千刀万剐,来给易夫谢罪!”萧晔气得脸都涨红了,沈和却是无辜,他自认的确连同谢徵叫萧易夫栽了个跟头,可她遭人陷害的事,他却是不愿背锅的,他不大服气,吞吞吐吐的反驳:“这……这与我何干呐?又岂是我找人陷害她的?”
萧晔原就在气头上,此番过来找沈和,左不过就是想叫他同萧易夫去认个错罢了,至多也是骂他一顿发一通火,谁料沈和非但不认错,反倒还与他犟嘴,竟是毫无悔过之心的,他气得冲到沈和跟前,抡起拳头就要挥过去,斥道:“若不是你与谢徵那点破事闹到父皇那里,易夫又岂会被人逮住机会这般陷害!”
“不可!不可啊!”沈周氏急忙将沈如护在身后,她到底还是萧晔的表姨母,萧晔总归还是不敢违背伦常的,于是又放下拳头了。
沈周氏故意在萧晔跟前做戏,扇了沈和一巴掌,骂道:“你这丧良心的!怎么做出这等丑事来,有辱我沈家门风不,还害了公主!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西!你赶紧去给公主赔罪,要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彼时萧晔也已冷静了些,完私事,他便又关心起了公事,质问道:“你为何会与谢徵厮混在一起?你明知她是太子的人,还害死了表舅,莫非,你还对谢昱念念不忘!”
“不!不是!”沈和一手捂着脸颊,忙不迭解释道:“是因为前几日,我在城外被谢贵嫔和临川王派人追杀,是谢徵身边的婢女救了我,今日约她在茶舍见面,也不过就是想当面同她道声谢而已。”
他未敢是谢徵约的他,不过,这样的解释,也正好和在萧道成面前的解释对上了。
沈周氏才听儿子被人追杀,自是心有余悸,连忙问:“你没伤着哪儿吧?那谢贵嫔母子,为何要追杀你?”
萧晔斟酌了一番,自言自语道:“今日也是谢贵嫔给易夫下套,唆使她去茶舍,难道易夫遭陷害之事,也是她一手设计?”
想至此,萧晔扭头就走,直奔宫里去了,他可得去昭阳殿同罗淑仪好好琢磨琢磨此事。
待萧晔走后,沈和就同沈周氏道:“母亲,今日是那泼妇先伤了我,我可不去给她赔罪,要赔罪,也该是她来给我赔罪。”
“傻孩子,今日之事,你开罪了她,她如今是被关在公主府了,可她日后总要出来的,你若不去给她赔罪,往后你们这夫妻还要不要做了?就算再做不成夫妻了,你也不能被她影响了仕途啊。”
沈和迟疑道:“她如今正在气头上,我纵是去找她,她也不一定肯见我。”
“那又何妨?”沈周氏笑道:“你去找她了,这礼数上得过去,至于她见不见你,那就是她的事了。”
沈周氏罢,就推搡着沈和走出书房。
公主府那边,萧易夫正卧床养伤,太医令才离开,刘女史就禀道:“公主,驸马来了,在府外候着,是来给公主赔罪的。”
萧易夫躺在榻上,两眼空洞无神,申请呆滞的直视上,她异常冷静,只是面无表情的:“滚,你们都滚。”
刘女史犹豫了一下,这才带着屋内一众婢女离开。
萧易夫满脸淤痕,脸颊更是肿得不像个人样了,心中更似乎有千般万般的苦楚与无奈,可终究还是没有与任何人提起,如今也只是轻轻的:“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虞郎啊,虞郎啊……”
她缓缓闭目,两滴清泪悄然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