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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还在禁足期间,他们夫妻虽已有一个多月没见过面,可到底,他总归还是驸马,到底还是不能随随便便与别的女子来往的。
沈和如今是既担心让人发现他与卢代辛有私情,又唯恐卢代辛发现他其实就是义兴公主的驸马。
卢代辛一出来就扑到了沈和怀里,一手揽着沈和腰,一手握成拳头软绵绵的捶打在沈和胸膛上,哽咽道:“这两个月你究竟是跑到哪里去了,叫我好担心……”
沈和忙着安慰她,自然顾不上留意周围有没有人看着。
彼时玉枝还没走远,她起先听人唤“沈郎”,又听人哭哭啼啼,着热爱谈资的内心,竖起耳朵听了听,却是没有回头观望,直至听一男人温柔似水的:“好了好了,你莫哭了,我如今不是回来了?你看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这是……沈和的声音?
玉枝倏地回首,果然望见裁缝铺子前头,沈和与一个女子当街抱在一起,两个人正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的时候。
那女子……不就是才刘裁缝在里屋给量身的那位?
刘裁缝也正回头观望,玉枝忙问:“刘先生,那位女郎是?”
“哦,她是散骑常侍荀使君的外甥女,范阳卢氏娘子。”
“原来是她……”她依稀记得,以前似乎曾与谢徵起过她的谈资,怎么她竟同沈和勾搭上了,难道不知沈和是义兴公主的驸马?
这卢氏娘子倒是个胆子大的,就不怕义兴公主宰了她?
玉枝淡淡一笑,而后就转过身来,带着刘裁缝走了。
卢代辛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她趴在沈和胸膛,哀怨道:“你上回走的时候,明明是两三天就回来的,怎么一直都不见人,你可知道,我在舅舅家中呆着,一直都提心吊胆的,又惊又怕……”
沈和挣脱开她的怀抱,而后又张西望,警惕的看着四周,就道:“一言难尽,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叫人看笑话,咱们回家再。”
他罢,又伸手去给卢代辛抹了眼泪,卢代辛像个孩子般,咬着嘴唇,冲他连连点头,沈和这便带着她走了。
二人回到城西白杨街的私宅,沈和自然又拿四处奔波经商为由,轻而易举的将卢代辛蒙骗过去,卢代辛摸了摸肚子,轻声细语的问:“沈郎,如今我这肚子愈发显怀了,再过些日子恐怕就藏不住了,你……你何时上我家提亲……”
上回见面,卢代辛便问过他这个问题,今日见面,沈和自然也早就料到她会问了,他早有准备,于是佯装为难,道:“代辛,我知你要体面,也想尽早迎你过门,可……可我家中有丧,如今还在守孝,恐怕还不能与你成婚……不过你放心,等三年孝期一满,我即刻八抬大轿将你娶进来。”
卢代辛心中有他,对他自是极其信任的,她也为难,摸了摸肚子,委屈道:“可我这肚子……”
沈和想了想,道:“要不,你去同你舅舅一声,就你先回范阳了,抑或是再去别的亲戚家住一阵子,然后就搬到这儿来安安心心的养胎,先把他们糊弄过去,等你肚子里这孩子生下来,一切就都好了,刚好,我这孝期也只余十个月了。”
卢代辛思忖道:“这样可行么?若是……”
“你不必担心了,万事皆有我替你安排,我那生意上的事如今已忙完了,这几个月都不会走,我会好好陪你的,”沈和一阵糖衣炮弹,完就将卢代辛揽入怀中。
沈和思来想去,如今萧易夫已被禁足,往后数月里,他到底还是自由身,只要他不与卢代辛一同出去,这件事情,便可一直瞒着,谁叫卢代辛这肚子里有他的骨肉呢……
卢代辛经不住他这一顿花式撩拨,软磨硬泡之下,终于是答应了,她道:“我今日在刘记订做了几件夏衣,等他们送来了,我便向舅舅辞行。”
玉枝领着刘裁缝回到侯府,谢徵正在房中等着,刘裁缝为谢徵量身之时,玉枝就向她禀道:“娘子,奴适才在路上看见二郎君了,鬼鬼祟祟的去了郊园墅,也不知是做什么的。”
“郊园墅?”谢徵果然也很诧异,她狐疑的看着玉枝,问:“你可看清楚了?不是瞧错了吧?”
“奴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二郎君,”玉枝得万般肯定,谢徵自然确信了,她嘀嘀咕咕:“他去那里做什么?”
“奴也不知,可看他着急忙慌的,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谢徵细想了想,忽然记起桓让此前曾偷听过她与萧赜谈话,又想起他每日皆会出两趟门,便愈发疑心了,“难道他偷偷入仕了……这件事情,你可曾与县侯提起?”
“没有,”玉枝摇了摇头,谢徵嘱咐道:“你暂且不要告诉县侯,此事我自有安排。”
刘裁缝已为谢徵量好身,二人客套了一番,刘裁缝便走了,玉枝于是又将沈和与卢娘子的事给了谢徵听,谢徵却是不在意,道:“沈和的私事,当谈资就罢了,暂且不必上心。”
毕竟如今萧易夫还在禁足,她就是想折腾,也出不了公主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