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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缕面前的碟子里,丫鬟上了一道银耳鹅鸭条,谢徵紧接着又起筷为谢缕夹了几块。
“这些都是建康名菜,哥哥多吃些,”她至此,有意轻轻皱眉,望着谢缕,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滴眼泪来,楚楚可怜的道:“三年不见,哥哥身形好像消瘦了不少,适才哥哥来此,我差点没认出来。”
谢缕一一将谢徵夹在碟中的菜品吃个光,丫鬟又端着托盘朝这儿走过来,放下托盘,正要讲上面的盅放在客席上,谢徵却伸手接过,她取下盖子吹了吹热气,而后才将盅送到谢缕跟前,言道:“这是笋干鸭羹,哥哥可要尝尝。”
“这怎么都是鸭肉?”谢缕接过盅,扫了一眼面前的诸多菜品,竟有半数都是鸭肉,烤的蒸的煮的煲的……切成两半的、切成块的、切成丝的,片成肉片的……各样的吃法都有!
谢徵笑了笑,同他调侃道:“建康可是‘鸭都啊。”
萧晔坐在上头,时不时看谢徵两眼,见她与谢缕这般,心中甚是不平,继而佛口蛇心的打趣道:“山阴县主与谢郎君,可真是兄妹情深呐!”
谢徵回以一笑,只道:“让殿下见笑了。”
对面席上坐着的萧裕荣,见琼姿花貌,面赛芙蓉的山阴县主,竟有一个长得贼眉鼠眼,如此其貌不扬的亲哥哥,便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
而谢缕坐在谢徵右手边,恰恰好就正对着萧裕荣,萧裕荣正抬眸偷看谢缕的时候,谢缕正巧也在抬头看她,二人四目相对,萧裕荣又惊得赶忙低下头去,可谢缕却并未收回目光,相反的,他见着萧裕荣,似乎已经愣住了。
是的,他愣住了,山野村夫,何时见过这般绝色的女子,在博陵三年,流连于他左右的,不过都是些庸脂俗粉,竟不及对面那位娘子半分貌美。
谢缕目不转睛的盯着萧裕荣,而萧裕荣也时不时抬眸看过来,见谢缕还盯着,气恼之余,又不由得羞红了脸。
见对面那娘子面颊泛红,还微微低着头不敢与他相视,谢缕竟心生自信,他吞了吞口水,倘若不是这宴席上都是些生面孔,他早已垂涎三尺了。
未多时,萧裕荣又怯怯的抬起头来看了谢缕一眼,却见他冲她露出一脸的淫笑,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怒火了,却又不敢当着谢徵这“狠辣的大魔王”之面发作谢缕,只得拍案而起,怒哼一声,而后就扬长而去。
彼时众人正安安静静的垂首吃酒喝茶,哪知道萧裕荣这究竟是气的什么,倒是被她拍的这一下桌子给吓了一跳,而谢缕见美人发怒,也赶忙低下头来,不敢再投去目光,似乎正急于撇清自己惹萧裕荣发怒的关系。
萧绘锦与萧裕荣乃是一母所生,她待萧裕荣的好,自然比得过任何人,如今见萧裕荣莫名其妙的发火,还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拍桌子走人,自然狐疑,她也连忙站起身来,惊呼:“裕荣!裕荣!”
可萧裕荣却是头也不回的出了园子,萧绘锦只得离席,向萧晔欠了欠身,而后也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谢徵侧首望着那姊妹二人走远,心中不甚疑惑,她原也不愿多待,于是借此机会起身同萧晔道:“殿下,天色不早了,侯府路远,下官与兄长,恐怕也不得不告辞了。”
“哦,无妨,”萧晔抬手指向园子门口,笑:“县主请。”
谢徵将谢缕拉起来,走到萧晔席下行了礼,道:“多谢殿下设宴款待,改日再聚,告辞。”
今日这宴席,萧晔就是为了设计谢徵,如今谢徵与谢缕走了,这宴席,自然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义,萧晔于是散了席,众人一一道谢辞别。
桓让唯唯诺诺的走到萧晔身侧站着,李叡临走时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哀叹一声,就与南康郡公褚渊一道出去了。
等到众人皆已离开,萧晔立时拉长了脸,他目光直视园子门口,冷冰冰的:“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桓让自然知道萧晔这是在问责于他,忙不迭支支吾吾的解释:“殿下,这……这必有内情啊!”
萧晔气得转脸恶狠狠的看着他,斥道:“有什么内情?她们兄妹都已经相认了,你还告诉王此事有内情?你,这还能有什么内情!”
桓让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接话,刘放却道:“殿下,卑职的人手赶到博陵崔家接人的时候,那个谢缕,的确张嘴闭嘴都谢徵已经死了,还慌慌张张的躲着不敢见人,卑职的人手,是花了钱才动他来建康的。”
“殿下,那谢缕口口声声谢徵已经死了,如今的谢徵,必然是假的,他们定是早就串通好了,请殿下再给下官一点时间,下官一定会找出证据的!”
“你……”萧晔竖起手指头指着桓让,这手颤了颤,分明很是失望和无奈,他紧接着长叹,只道一句:“随你便吧,”完就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