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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徵亦是带着玉枝回了自己院中,待回了房,玉枝便道:“娘子,这个谢缕,不像什么好西。”
“你也这般觉得?”谢徵秀眉微皱,侧首看着玉枝,玉枝轻轻颔首,她继而叹了一声,只道:“我可别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玉枝也若有所指的道:“娘子啊,这个坑,跳进去了可不好爬出来啊!”
谢徵颔首,嗯!的确!这谢缕如今可是他的“哥哥”,她自然动不得他。
天色已晚,谢徵到桓陵院中去陪他看了星星看了月亮,畅饮达旦,直至深夜才回屋歇息。
翌日一早,谢徵起了身,洗漱过后就端坐妆台前梳妆,玉枝跪坐在她身后,已为她妆扮妥当,正要放下手里头的桃木梳子。
谢徵打开放置在铜镜一侧的妆奁,几个抽屉里左翻翻右翻翻,而后又抽出妆台下的两个抽屉,将里头放着的几个匣子挨一挨二的打开瞧了眼,分明是在找什么西,却是满脸诧异之色。
玉枝才放下手里头的木梳,忙问:“娘子要找什么?”
谢徵侧首与她相视,问道:“玉枝啊,你可看见我那对黄龙玉镶金的耳坠子了?”
“耳坠子?”玉枝愣了一下,也跟着翻西找起来,又问:“娘子放哪儿了?”
“我前两日还戴过一回的,似乎就放在妆奁里,如今倒是找不见了,”谢徵至此,又仔细想了想,继而思忖道:“怕不是丢哪儿了……”
玉枝闻言,忙就站起身来,要转身往外头走,道:“奴去找找。”
“不必了,这也不是什么贵重西,丢了就丢了吧,我还嫌那黄龙玉戴在耳朵上显老呢,”谢徵话间当真是满不在乎的,她于是又从妆奁里取出一对和田玉玉兰花耳勾,仔细为自己戴上,而后对着面前的铜镜照了又照,自言自语道:“要起玉石,我还是最喜欢于阗玉(和田玉古称),金生丽水,玉出昆冈,这于阗玉,可是‘白玉之啊。”
玉枝折回身来,站在谢徵身后,打趣道:“县侯知道娘子喜欢玉器,前两日,派人从于阗国采了几块玉石回来,正叫人做成玉器呢,想必又是为了讨娘子欢心。”
谢徵笑而不语,这对主仆一番谈笑风生,竟将屋中失窃之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二人到前院用膳,到了偏厅,就见桓陵已坐在席前等候,谢徵于是也走去坐下,同桓陵寒暄了一番,正要起筷,却被桓陵制止。
桓陵将她叫住,言道:“你那哥哥还没来呢,你就先动筷子了?”
“哥哥?”谢徵起先愣了一下,她像是没睡醒似的,一时间竟将谢缕给忘了,她才反应过来,于是紧忙吩咐玉枝:“玉枝,你去叫他。”
“是,”玉枝正要转身走出偏殿,桓陵却道:“不必了,我已打发人去请。”
话音落下,那谢缕果然就来了,他穿着体面,却仍旧是一副邋遢样,睡眼惺忪,无打采的,显得整个人都很苍老。
谢缕走进偏殿,作为客人,也不向桓陵这位道主行个点头礼,反倒看都不看桓陵与谢徵一眼,就走到空着的席前,一屁股坐下了。
他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一来就找地做,一坐下就吃。
谢徵心中不悦,她想这谢缕,就算不该同她这“妹妹”客气,怎么也得同桓陵客气些吧,如今这般做派,实在是失礼!
坐在对面的桓陵,眼看谢徵眉头轻皱,心知她郁郁不平,忙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动怒,谢徵于是忍了,谁叫她如今受制于谢缕呢。
谢徵低下头来,心不在焉的拿起面前的调羹,散漫的在盅里舀了舀羹汤,忽闻偏厅外,门房禀报:“县侯,谢娘子,大内官来了。”
听闻宫里头来人了,谢徵又以为是萧道成派人传召她进宫了,于是赶忙撂了手里头的调羹,起身到外头去,而桓陵亦是跟着走了出去,这边正埋头用膳的谢缕,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悠悠的站起身来,玉枝无意中瞥见他满嘴油腻,于是唤了他一声:“谢郎君,”罢,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谢缕会意,不拿旁边的手巾,反倒粗略的拿袖子擦了嘴,玉枝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此回来侯府的,依旧是暮春太监,谢徵走到客堂前的院子里,就见暮春手里头提着一个三层的食盒,一看便知,萧道成这是又赏赐御膳来了。
暮春向谢徵行过里后,果然就笑眯眯的问:“县主早上吃了么?”
“你再来晚些,我这肚子可就塞不下御膳了,”谢徵了句玩笑话,暮春嘿嘿一笑,这便将食盒递来,被玉枝接去,他道:“这里头都是些新菜式,陛下尝了好吃,便叫奴婢给县主您送来些。”
谢徵侧首看了眼被玉枝提在手中的食盒,道:“想是陛下又变着花样传召我进宫吧?”
暮春笑道:“奴婢不敢揣度圣意,不过,县主您是真聪明!”
萧道成派人送赏赐来,谢徵必然还得进宫谢恩,这不是想叫她进宫又是什么?
谢徵白了暮春一眼,只道:“你回去复命吧,我随后就进宫。”
“诶,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