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救法(第1/2页)冠盖簪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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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一夜没合眼,昨儿个晚上,桓陵总算安安心心的歇息了,可第二天也起了个大早,来到谢徵房中,玉枝端来热水正要为谢徵洗漱,他抢过手巾为谢徵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又捧着痰盂伺候谢徵漱口,厨房的丫鬟送来早膳,他又抢着端过来亲自喂谢徵,虽他这是事必躬亲,可也是献尽殷勤。

    谢徵被玉枝扶着坐起来,桓陵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拿着调羹,一勺一勺的舀起稀粥,吹凉之后一下一下的往谢徵嘴边送,巴掌大的碗,满满一下稀粥,谢徵仅吃了半,就道:“饱了。”

    “这就饱了?”桓陵看着碗中大半稀粥,道:“要不你再吃点?”

    谢徵极寡言少语,似乎一语千金,只道:“我吃不下,你吃。”

    桓陵执意叫她多吃些,于是灵机一动,就笑道:“那…我吃一口,你吃一口?”

    谁料谢徵却莫名冷下脸来,竟侧首将脸别向里侧,不同桓陵话,桓陵唯恐是惹她生气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忽见丫鬟端来汤药,他忙端来,笑道:“粥不肯吃,药总该喝的吧?”

    谢徵闻言,这才侧过脸来,桓陵舀了一调羹滚烫滚烫的汤药,居然忘了吹凉,就已往谢徵嘴边送了,还以为自己很贴心,笑眯眯的唤了声:“来,”

    他忘了吹药,可谢徵却是看见的,她亲眼看着桓陵舀起一调羹汤药,却一口没吹就往她嘴边送,他沉默不语,却也闭着嘴巴不愿喝下,桓陵见她这般,想她总嫌药苦,于是道:“我嘱咐她们放了蜜的,不苦。”

    谢徵瞥了他一眼,这才言简意赅的了一个字:“烫。”

    桓陵一愣,才反应过来,赶忙将调羹收回来,笑道:“忘了……是我不好……”

    他罢,急忙将药吹了吹,又亲自试了试温热,而后才喂谢徵喝下,可他几乎是每一调羹都试了温热,谢徵将药喝完,忽而眉开眼笑,看着桓陵,道:“我喝一半,县侯也喝了一半。”

    桓陵愣了一下,对呀,才那药,他好像真的喝了不少,他随后冲谢徵笑了两声,只道:“加了蜜,喝着倒也挺甜的。”

    玉枝正站在一旁,一听桓陵这话,顿时忍不住笑意,捂着嘴巴偷偷笑了笑。

    一阵笑意过后,谢徵忽又冷淡许多,她问:“派人刺杀我的那位,如今可有绳之以法?”

    原来谢徵是为这件事情忧心忡忡,她深以为是顾陆氏派人刺杀她,当晚又有利阳县主和新宁县主两位亲耳听到刺客所言,顾陆氏必然难逃此劫,而顾家势必也会遭受牵连,可她总觉得,顾家的人,也并非都是有罪的。

    桓陵如实回道:“已下廷尉狱了,六天后在廷尉署三司会审,到时便可定罪了。”

    廷尉狱?三司会审?谢徵愣住,试想司隶府、御史台和司隶府三司,皆是为朝中武百官而设,上审王侯将相,下抓九品官,却是从未有过审理平民百姓的先例,廷尉署尚且如此,那廷尉狱里头关着的,自然也都是公家的人,可顾陆氏不过一个寻常妇人,虽是士族主母,但总归不是吃公家粮食的,她犯了事,该是收押至京兆尹府大牢,可她怎么……

    谢徵满脸的疑惑,问:“廷尉狱?怎是廷尉狱?不该是京兆尹府审理此案么?还是陛下对此案颇是上心?可他再上心,也不该叫廷尉署经手此案呀……”

    “你是不是昏睡糊涂了,寻常人犯案,是由京兆尹府审理不错,可他是寻常人么?以他的身份,这个案子,就该是廷尉署着手啊。”

    这两位如今的可不是同一个人,自然也不到一起去,可桓陵至此处,谢徵似乎已察觉了不对劲,一双柳叶眉轻轻皱着,桓陵疑她是对顾逊念念不忘,心里头甚是吃味,可又不敢多什么,只怕惹恼了她,到时又甩脸子不搭理他,便只同她笑笑,道:“难道你想像去年张苟和周绪乙那桩案子一样,叫京兆尹府先审了,再上奏陛下,将案子移交给廷尉署?这样岂不是多此一举?”

    为何此案一定要由廷尉署来审理?难道主谋并非顾陆氏?可那晚,刺客的确亲口了自己是受一位顾夫人指使啊……

    未等谢徵询问,桓陵看了看她的脸色,继而又道:“何况此案是陛下亲自指派,今早在朝堂上,是太子向陛下禀报此事,加上召来利阳县主和新宁县主指证,他可是当场就认了罪了。”

    朝堂上当场认罪?谢徵听得愈发糊涂,也愈加确信桓陵言语间所提,绝非顾陆氏,可顾家如今在朝内任职的,就只有顾逊呐……

    谢徵微拢眉心,满目狐疑的看着桓陵,带着试探的语气问道:“县侯的……是顾逊?”

    “是啊,可不就是他派人将你伤成这样?”桓陵话间,眉眼间还带着怒意。

    谢徵满脸的不可置信,怔怔道:“怎么会是顾逊……不该是……”

    她并未继续下去,桓陵却愣了一下,道:“那你以为是谁?这件事情,可是他当着陛下和太子的面亲口承认的,是记恨你杀了顾九郎,便要你偿命,还出言不逊,你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和陛下的宠信,所以横行无忌,胆大妄为,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桓陵这话得半真半假,却也并非没有根据就胡言乱语,不过是稍稍有些夸大其词,来到底也只是担心谢徵不相信是顾逊害她。

    他见谢徵侧首将脸别向里侧,知她心里头不好受,于是又劝道:“这个顾逊,看着倒是老实巴交的,可没想到,背地里竟是这样一副面孔,当初顾九郎出事,你还他不曾与你为难,原来宽容大度都只是表面上的,心里头却在筹划着怎么杀你,他也属实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如今倘若不是他已被收押在廷尉狱,我早将他的脑袋摘了!”

    桓陵原只是想着劝谢徵,好叫谢徵不要再那么轻易相信顾逊,却不曾想,他着着,反倒把自己给气着了,到顾逊派人刺杀谢徵,他当真是恨不得将顾逊大卸八块的!

    谢徵依然沉默,两眼无神的望向脚下里侧的床角,一时间有些失神,不是她不想相信是顾逊害她,只是一时之间尚不能接受。

    “德音,你原是不是以为,此番是临川王和武陵王害你?”桓陵见谢徵转脸背着他,是以话间身子微微朝前倾了些。

    谢徵闻言未语,只点了点头,良久忽侧首来看着桓陵,问道:“既是顾逊害我,那顾家,是不是也不能免遭连累?”

    “那是自然,轻则抄家,重则灭门,”桓陵着,已在心中思忖,眼下既然谢徵已问起顾家,那他倒也是时候可以问问她能否想个法子救李元娘了,只是这件事情,他一时间却也不好开口,元娘毕竟是顾逊的夫人,倘若德音因痛恨顾逊而迁怒于元娘,那他贸然开口提及此事,岂不是惹她不快?

    他正斟酌着该怎么同谢徵开口,未料谢徵反而先问起李氏了:“那你表妹……岂不是也要受他牵连?”

    桓陵愣了一下,赶忙趁热打铁,蹙着眉头愁容满面的道:“元娘无辜,不过是嫁错了人,我自然不想她无端收到牵连,可如今却也没法子救她……”

    他罢,紧忙又看向谢徵,一脸期待的问:“德音,你向来聪明,可有法子相救?”

    谢徵不语,只收回目光,不再看向桓陵,她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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